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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邊突然傳來樓徽和的聲音:「矮豆子,你許了什麼願?」

樓徽寧假裝才睜開眼,佯裝慍怒:「說了多少遍,不要叫我矮豆子!不要叫我矮豆子!」

她理了理裙擺,低聲嘀咕:「才不會告訴你呢!」

樓徽寧說著,裝模作樣地起身離開,心中卻莫名漾起一股沒來由的悸動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的母親,樓徽寧動作一頓,眼眶驀地有濕潤起來。

她輕聲說:「我兒時第一次許願的時候,有人告訴過我,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。」

樓徽和歪頭問她:「那你許的願望成真了嗎?」

樓徽寧微微一愣,隨即擠出一個淡淡的笑:「成真了。」

她說謊了,她犯了欺君之罪,其實她的願望並沒有實現。

她還記得景和五年的上元夜,她人生中許的第一個願望是「律轉鴻鈞,新元肇啟。——惟願年年歲歲,家庭圓滿。父母親人,平安喜樂」。

可惜一切都隨著那場沒來由的大火消散不見。

她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樓徽和,亦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當時許的願望——

「我向菩薩許了願,一願江山無恙,河清海晏;二願葳蕤繁祉,君身常健;三願年年歲歲,常伴君身,不負初見。」

有風掠過,吹過景和十二年的春分,吹入樓徽寧的骨髓深處。

她冷不丁打了個寒戰,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。

玉真方丈在

身邊低聲催促:「殿下,將所願所求寫在這塊木牌上,由老衲為您問佛祈福,然後掛在廟前的祈願樹上,便可願望成真。」

樓徽寧接過玉真方丈手中的祈願牌,麻木頷首。

提起筆的時候幾乎在顫抖,她深呼吸著,抬起左手死死控制著右手的動作,強自寫下完整的一句話——

「我向菩薩許了願,一願江山無恙,河清海晏;二願葳蕤繁祉,君身常健;三願此生往後,與君訣別,永不相見。」

提筆落墨,她終究是用顫抖的手筆,寫下了這壞死的結局。

玉真方丈小心翼翼地接過祈願牌,隨即從袖中掏出一件物什遞與樓徽寧。樓徽寧下意識抬手收下,卻發現手心躺著的赫然是一串骨質佛串。

玉真方丈將佛串戴到她手上,語氣低沉似輕哄:「這手串開過光的,靈的很……自殿下入廟以來,老衲就發覺殿下周遭似乎不太乾淨,這手串時刻戴著,也可驅鬼避邪。」

雖說陳若虛搖身一變成了方丈,但他又不是道士,竟也搞起了這一套?

樓徽寧只覺可笑,下一瞬,胃裡一陣噁心翻湧,她急忙轉過身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
第79章 紅妝十里葬青梅情① 他們在失而復得的……

樓徽寧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
一路逃到山下, 上馬車時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與柳不見了蹤影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樓徽和的面孔,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伸進袖子,略一摸索便察覺到, 原本藏在袖中的那個小紙包不見了。

她愣在原地,有些僵硬地抬頭望向自己方才下山時的路,不自主地攥緊了拳頭。

與柳是在當晚酉時左右回到公主府的。隨著她一起被帶回來的, 是南禪寺玉真方丈圓寂的消息。

樓徽寧心如止水,只是看著與柳, 一句話都沒有說。眼中最後的一點光亮也暗淡下去,淪為一灘平靜的死水。

據說當晚,榮昌太后在寢殿發了瘋。

-

宸元殿內光影昏沉, 有風襲來,簾幕飄揚。黯淡搖曳的燭光流轉於屏面上, 動盪不定,晦明倏忽, 仿佛在昭示著南胥朝堂涌動的暗流。

看清來人, 高公公很有眼力見地招呼著宮人們退下, 隨著殿門關上沉悶的一聲響,屋內氣氛沉重, 壓抑又悲涼。

樓徽寧還未抖落身上的薄雪,隨手解了披肩丟在一旁, 抬眼對上高座之上樓徽和的目光。彼時的他面色憔悴,眼窩深陷,全無少年該有的意氣風發。

見她來了,他牽強地扯了扯唇角擠出一個笑:「朕前些日子釀了些青梅酒,埋在御花園的梅子樹下,你最喜歡的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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