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話剛出口,折丹身形一閃,眨眼消失在院中。
原本戰戰兢兢的陸吾忽而咧開嘴笑,還是帝女有辦法,一句話就能掐住仙尊的死穴。
第六十一章 仙尊拎小貓似的,將妙心給……
龍瑤帶妙心來到凡間一個小鎮, 鎮內有座小湖,每到夜間就會有人乘坐燈船在湖上賞景聽曲。
龍瑤定了艘小些的遊船,又在岸上的樂坊請了一位彈奏琵琶的女樂師。
二人坐在船艙內, 一邊飲酒一邊聽曲。
龍瑤喝慣了天庭的瓊漿玉露,喝這凡間的酒就跟喝水似的, 沒啥滋味。
妙心失憶後就沒喝過酒,她頗有些好奇, 遂飲了五六杯。而後覺得酒味不佳, 便將酒杯擱在案几上。
不禁想:這酒還不如折丹那晚身上的酒味濃烈香醇。
她猛一激靈, 怎麼又想起他了!
妙心敲了敲腦袋,想將腦中之人給敲走。
「這酒都能醉?」龍瑤揶揄道:「醉得還不輕, 開始打自己了。」
妙心心知她在打趣,佯佯不睬, 轉過身, 趴在窗台賞看夜景。
這是她第一次坐燈船, 放眼望去,足有七八艘燈船在湖面漂蕩。每艘燈船風格不一,但也大同小異, 唯有一艘龍頭船格外大, 定是鎮上的官員豪紳才准以登船。
她抬頭眺望遠空, 在湖面燭燈的映襯下,月色顯得愈加朦朧, 星辰更是寥渺無幾。
若說夜景,她賞過的地方不少,還是方壺島最佳。
島上的星光分外明亮,躺在草地仰看天空時,那耀眼的星星就像一顆顆鑲嵌在夜幕的寶珠, 似乎伸手就能搴攬。就連皎潔的月亮也遮擋不住每一顆熠熠的光輝。
龍瑤見妙心呆呆望著夜空,便轉過身,腦袋靠在她肩頭,哀怨道:「以往與我遊玩時,你心裡可不曾惦記哪個男人啊。如今這心裡滿是仙尊,與我玩都不盡興,我有些醋了。」
妙心偏頭看去,只見龍瑤撅著嘴、鼓腮幫,撒嬌撒痴。
她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頰,道:「那我往後心裡頭只惦記你,你的心裡頭也只准惦記我。就算你嫁了人,我也與你夫君說,叫他別擠著我的位置,好嗎?」
「好啊!」龍瑤嬉笑著接過話:「我的夫君定然好說話,只怕仙尊不准你心裡有別人,對我心生怨念哩!」
妙心耍笑道:「你先把夫君找到,到時再瞧瞧他好不好說話。」
「找夫君還不簡單……」龍瑤掰開手指,煞有其事地數著天庭眾多單身男仙。
「不知哪位男仙能入帝女的眼?」一道男聲驀然打斷她的話。
妙心聞聲即刻止了笑,警覺地環看船艙。卻未見有人出現,方才那聲音聽著也不熟悉。
驚奇的是,樂師似乎並未聽見那聲音,面無異色地繼續彈奏。
唯獨龍瑤驚詫地睜了睜眼,目光落在湖面那艘龍頭大船上。
她聚睛望去,透過半敞的窗戶,瞧見了半截白袍,白袍下的坐姿有些隨性,斜倚在塌上。還能看見腰側別著的黑色棍棒,那是白無常的法器——哭喪棒。
忽見一道緋色裙裳飄來,擋住了視線中的白袍。以她的角度,那裙裳若有似無地貼在白無常的白袍上,甚是曖昧。
龍瑤皺眉,心中暗暗數落:整日假借公辦之名行風流之事,沾花惹草、處處留情!
她正罵著,就見那緋色裙裳往他身上倒去。她猛然提起一口氣,那邊的窗戶啪地關上,剎那阻擋她的視線。
龍瑤雙唇越抿越緊,眼中升騰的怒火恨不能灼穿那窗戶。
她啪地也將窗戶關上,煩悶地轉回身,提起酒壺,也不倒杯,仰頭咕嚕咕嚕地灌。
妙心眼明心細,等她放下酒壺的空檔,手指蘸取酒杯的酒,在案几上寫著:方才那說話之人,你認識?
龍瑤抹了把嘴,點點頭,嘴形回道:冥府的冥官,白無常,就在那龍頭大船上。
妙心失憶後便沒去過冥府,仙尊又禁止冥府的人拜訪方壺島,所以她暫不認識白無常等一眾冥官。
妙心瞧她悶悶不樂,又聯想白無常方才突然插來的話。這兩人該不會暗戳戳地有什么小心思吧?
她摁住龍瑤握壺的手,故意大聲道:「川後、星日都是單身,也都是一表人材的好男兒,不如說說你喜歡的類型,我來幫你物色物色。」
川後乃河神,星日是日神,皆為九尊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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