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心揉了揉額頭,換一隻手繼續撐腮,皺著眉也不說話。
龍瑤問道:「你在愁些什麼呢?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?」
「說出來你也幫不了我,不如讓我自己愁死算了。」妙心已然破罐子破摔。
龍瑤哭笑不得:「你要愁死了,仙尊不得整日以淚洗面,你捨得啊?」
「他才不會哭呢!」妙心突然激動起來,猛地往湖面打一棍,嘭一聲,砸起巨大的水花。
她嘀咕道:「那冷冰冰的木頭哪裡會流淚,興許巴不得我愁死,省得看見我心煩。」
果然還是因為仙尊。
龍瑤道:「上個月我來時,你每每談及他都是眉飛色舞,一副恨不能大家都知道你喜歡他的痴迷樣。幾天不見,就埋怨他?你就說,還想不想跟他繼續過日子了?」
妙心心裡有氣,正嘴硬要否認。
龍瑤一句:「不說實話就詛咒你們夫妻不恩愛!」即刻將她打回了原形。
「想……」她癟著嘴,老老實實回道:「當然想和他繼續過日子,但我估計他是不想了。」
「你想就得了。」龍瑤道:「你若想真心跟他過一輩子,遇到問題就得立馬解決。自個兒解決不了就找我啊,我有的是辦法,保管你『藥到病除。』」
龍瑤抽掉她手中的打妖棍,擱在旁邊,一臉正色道:「說吧,你家那位貌美如花的仙尊是怎麼惹著你了?」
妙心也的確想解決困擾多日的問題,不然一直堵在胸口,悶得慌。遲疑了半會兒,她終是將這幾日發生的種種與她娓娓道來。
龍瑤聽完後,笑得前俯後仰,拍著大腿,都快笑岔氣了。
「你是想聽笑話,還是幫我解決問題!」妙心凶道。
龍瑤連忙止住笑聲,抹去兩滴笑出的淚,道:「實在對不住,主要是我很難想像仙尊被你一而再拒絕之後,落寞沮喪的樣子,定是被你傷到男子的自尊了。」
「什麼法器啊,變小啊,虧你說得出口。哪個男子聽見這話,不得大受打擊?」龍瑤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:「得虧仙尊一向寵你疼你,才沒與你生氣,換作其他男人,必定早就鬧起來了。」
「他怎麼沒生氣?他不但與我分房住,每天擺著一張冷冷清清的臉,還經常離開方壺島,也不帶我出門。」妙心憤憤道。
龍瑤摸了摸下巴,琢磨道:「我覺得仙尊許是顧慮到你對那事十分抗拒,才分房睡。他那晚的話還不夠明顯嗎?他認為你如今對他並無夫妻愛意,遂不敢與你親近,怕引發你的恐懼。倘或與你繼續睡在一起,他又擔心自己克制不住。」
「至於他為何經常出門,應該是要事處理。前段時日我屢次看見他和北陰大帝來天庭,與父王在寶華殿商談。」
他不是故意避開她嗎?即便如此,妙心仍不滿:「他許久不曾對我笑過了。」
龍瑤搖頭道:「倘或你恢復了記憶,就知道他原本就是那冷清的模樣,只是在你面前才會時常笑吧。」
「不只是笑,他的確與我疏離了許多……」妙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道:「既然他有意疏離,我也不強求。過幾日我便回不死城,反正我與他也並非真夫妻,這兒也不是我的家。」
龍瑤急忙勸阻:「這如何能行!萬萬別分家啊!」
見妙心心意已決,龍瑤絞盡腦汁思索辦法。腦中精光一閃,她嘿嘿一笑:「先別想著回不死城了,我有個幫你紓解心中煩悶的好去處哩!」
妙心問道:「哪裡啊?」
龍瑤賣著關子:「跟著我就是了。」
***
回島的折丹沒在山谷看見妙心,視線往周圍掃一圈,不見人影。
往常她都會在山谷等他回來,今天怎麼不在?
他快步走進四方院,問向正趴在池邊的陸吾:「她在屋裡?」
陸吾掀開眼,一連嘆了三口氣,說:「仙尊還是先罰我吧!我沒看住人。」
折丹眉頭一蹙:「什麼意思?」
陸吾回道:「帝女今日趁我不注意,突然變作龍身馱著妙心飛上天。她嗖地一下就飛離了島,我速度哪有天龍快,撈都撈不住。」
「她沒說帶妙心去何處?」折丹追問道。
「說了啊!飛上天就說了。」
「哪裡!」
陸吾學著龍瑤的語氣,字句不差地說:「既然仙尊如今忙到無暇顧及妙心,我就帶她去凡間轉轉,順便喝酒聽曲找相公咯!」
「找相公?!」折丹的聲調陡然拔高。
陸吾見他雙目怒瞠能吃人,嚇得縮了縮脖子:「她是這麼說的,半個字都沒差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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