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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握棍要打向獸口方向時,這獸一聲怒吼,四周突然噴出一陣刺激難聞的氣體,直衝她口鼻眼睛。

妙心未有防備,熏得咳嗽不停,眼淚直流,嗆得面紅耳赤。

她急忙屏住呼吸,卻已來不及,吸入的毒氣很快麻痹了她的身體,侵蝕她的意識。合著蓄積在體內的酒意,整個人愈發恍惚不清。

她依稀記得龍瑤帶她去找阿澤,可是連阿澤的面都沒見著……

妙心使勁握緊打妖棍想撐住身子,還是失力地跌落下去。

意識渙散之際,她覺得身子似乎飄了起來。原本熏臭難聞的氣味也即刻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花草般的清新馨香,還有溫暖寬闊的懷抱。

妙心想睜眼,可眼皮實在太重,只睜開了一道縫隙。朦朧的光景中,她看見一張輪廓模糊的臉,是個男子。

「妙心?有沒傷到哪裡?」龍瑤的聲音像隔著幾重山一般靡靡飄來。

妙心閉上眼,發夢似的笑著說:「是阿澤……」

言罷,她沉沉昏睡過去,一隻手仍緊緊攥著他身前的衣襟,怕他離開。

*

大澤上,一隻巨大的皮皮蝦戰戰兢兢地伏在水面,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
一旁的陸吾高高揚起三條尾巴,瞬間粗長兩倍,尾巴猶如鐵鞭,猛地甩在皮皮蝦的背上,啪啪作響,幾乎碎裂它的殼骨。

它吃痛地發抖,卻也不敢叫苦叫疼。

陸吾教訓道:「湖裡的小蝦小魚由你吃,還不知足,成了精就開始作妖作怪,連九尊也敢吞!要不我把你的蝦殼給剝了,白灼一頓吃了吧!」

「仙尊饒命!仙尊饒命!」皮皮蝦哆哆嗦嗦地求饒:「小怪見有人擅闖大澤,正想給點教訓,卻沒料到是帝女和九尊來訪,一時沒眼力,就給誤吞了。仙尊饒過小怪這回吧,再不敢,再不敢了!」

「即便不是九尊,你也休要生這吃人的惡念!」陸吾斥責道。

一旁的龍瑤正端量折丹仙尊懷中的妙心,見她臉色蒼白,衣裳上還有血跡,氣得警告道:「妙心若有差池,我就卸掉你的蝦腿!」

折丹指尖輕捻,仙力化作繩索即刻將皮皮蝦捆成蝦球,並吩咐陸吾:「掛在南山最高處,曝曬三日。」便抱著妙心飛往方壺島。

皮皮蝦心驚膽顫地蜷在湖面,在離日頭最近的南山山頂曝曬三日,豈不得曬成一隻蝦干......

陸吾用尾巴拎起皮皮蝦,晃了晃,見它兩眼淚涌,無奈道:「以往你屢次恐嚇前來拜訪的仙官,仙尊念你昔日有功,又是蝦中之皇,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可你今日著實惹到他了......」

「別看他臉上瞧著沒情緒,心裡早已怒火衝天,沒當場碎了你的內丹,你就慶幸自己命大吧!」

皮皮蝦一聽,魂就去了三分,慫耷著蝦頭被陸吾拎著飛去南邊。

*

陸吾到底跟隨折丹仙尊最久,熟知他的心思。正因焦急妙心的安危,才讓陸吾去處罰皮皮蝦。

回島的途中,折丹手掌能感覺她後背不斷滲出的血,只怕傷得不輕。

緊隨一旁的龍瑤擔憂道:「妙心受傷了,有血。」

正目視前方的折丹忽然側身睨去,問道:「她為何渾身是酒氣?既然醉得一塌糊塗,怎不留在妙樂齋歇息,卻帶她出來遊蕩?倘若要來方壺島,為何不先傳音與我說一聲?」

他語氣雖輕緩,但這幾句緊迫的質問愣是嚇得龍瑤無話反駁。尤其四目相接時,平淡的神色間卻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懼怕感。

她終於切實地明白妙心為何會那麼害怕仙尊......

龍瑤怯聲解釋道:「妙心昨夜心情不佳,非要拽住我喝酒。她酒量素來不好,飲了幾杯便醉,醉了就說胡話,非要見什麼阿澤。我哪裡曉得阿澤是誰,她硬說在方壺島,胡攪蠻纏要我馱她過來。」

她巧妙地將妙心酗酒的責任扔給他,說到底就是得讓他明白,要不是妙心一心念著阿澤,她怎麼會臨時趁妙心醉酒而跑來這裡。

龍瑤說完,偷眼悄悄觀察,見他側過去的下頜銳利了幾分,看來並非無動於衷呢......

*

來到島上的四方院,折丹身影一閃,消失在廊道上。

龍瑤只聽遠處傳來嘭的關門聲,也不知他去了哪間屋子。

她愣在院子裡:仙尊這是......閉門謝客?

「帝女請回吧!」清朗的聲音驀然響盪在院內。

還真是謝客......

龍瑤尋思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,一波三折總算把人送到,也就不礙眼了。

她便高聲喊道:「妙心就交給仙尊了,麻煩仙尊照顧!」

說罷,她搖身變作龍,將頭一仰,擺尾直衝高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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