獠牙扎入肉骨,阿澤吃痛地悶哼一聲,抓住蛇身,試圖將它拽開。水蛇尾巴猝然纏住他身,從腰到脖子,將他纏得扎紮實實。
妙心發現阿澤被偷襲,就要衝過去,水蛇霎時卷著阿澤飛去江上。
妙心踏著江水追上前,怒罵:「我本已饒過你!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反來傷我的人!」
阿澤他半個身子被拽入水下,恢復人形的水鬼,一手掐著阿澤的脖子,威脅道:「你再往前,我就扭斷他脖子。」
妙心猛地剎住腳步。陸判官也恰追趕過來,叫水鬼莫再傷人性命。
水鬼置若罔聞,抬手貼著阿澤的臉摸來滑去。阿澤厭惡地別過臉,卻被她扣住下頜,嘴巴更是貼在他耳旁。
她森森地□□道:「俊美郎,你可令我春.心蕩漾,矜持不住啊。」
說著,她望向妙心,挑釁道:「我要與郎君縱雲泄雨,他就是我的人了,我哪裡捨得傷他。」
妙心見阿澤蹙眉沉臉,似萬分屈辱,她更是怒火中燒,拔劍道:「我養的人,就算給豬拱,也不能讓你沒臉皮的淫鬼給糟蹋了!」
「.........」被挾持的阿澤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傷心。
水鬼聽言,呵呵的笑起來,湊在阿澤耳邊,極盡勾魂的語調:「美郎君,你家娘子要將你送給豬拱呢!不如隨我在江中做一對逍遙快活的眷侶,好過跟這無情無愛的傻道姑過日子。」
阿澤即生惱:「休要辱我師父!」
「哦?竟是師徒二人!」水鬼語氣陡然一變,咬牙切齒道:「那些做師父的表面仁愛心慈,卻是滿腹假仁假義,虛偽絕情!信誓旦旦要護你一生,卻在你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,將你送入無盡深淵,讓你永墜地獄不得翻身!」
她憤然唾罵,江水因她激動的情緒而洶湧起伏,嘩嘩地拍著浪花。
妙心心下猜測:她該不會是被自己師父封印的吧?遂扭頭問陸判官:「封印的仙官是她師父?」
陸判官的神色如這江水一般晦澀不明,他望著正發怒的水鬼,搖頭道:「與她並無師徒關係。」
就聽水鬼又對阿澤道:「有朝一日你若無用處,她轉眼就能將你棄了。不如即刻與她斷絕師徒關係,你若想要師父,我替她啊!」
阿澤冷聲道:「師父於我恩重如山,縱然將來被棄,你也無資格取代。」
水鬼被激怒,狠狠掐他脖子,指尖即刻扎入他肌膚,穿破筋肉。鮮血順著她手指流下,染紅他袍領。
阿澤咬緊牙關,死死忍痛。
恰時熹微初露,妙心輕易就能看見他身前的白袍蜿蜒著觸目的血。她握劍直指水鬼:「交不交人!」
水鬼未住手,似要將他活活掐死。獰著嘴角:「你這俊徒兒深得我意,我要教他做個風流鬼。待我取了他命,魂魄歸我,這肉身還你便是,急什麼?」
妙心耐性告罄。
她將劍懸於身前,雙手結印,長劍瞬間分作百支劍,圍在水鬼四周。劍尖對準水鬼,閃著森森寒光。
「我身子是水,長劍能奈我何?」水鬼不屑道。
妙心冷哼:「你再瞧這是什麼?」
水鬼不以為意地看了眼,頓時驚駭,周圍眨眼圍繞百支火劍。
「這是……你這是火獄術?!」水鬼震驚。
妙心冷哼:「你這討命的水鬼頗有些見識。」
火獄術是她師父親授的伏妖除邪的法術。只是她如今的歷劫之身並無仙力,使出的法術與真正的火獄術相比,殺傷力自然差了許多,但對付這隻水鬼足矣。
水鬼愕然:「你與他是何關係?你一介凡人怎會仙術?」
妙心並不搭理,抬手一指,十幾支火劍齊唰唰插入水中,再調轉劍身,對準水鬼。火焰外層被真氣包裹,竟不懼水,依然明亮灼熱。
火劍將水鬼團團圍困,饒是她化作江水遁走,卻難避免被火劍所傷。若真是火獄術,挨一下絕非小傷小痛。
「最後問你,放不放人!」妙心厲聲逼問。
若是放了人,說不定也會被這脾氣不好的女人反殺。抓著她徒弟,好歹她有些顧慮,不會貿然出手。水鬼未動,與她僵持不下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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