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已恢復過往的記憶,卻一夜間將與佑聖真君之間的感情拋卻,轉而奔向主上,甚至不要仙名,執意入魔。」
「臣不得不懷疑,她會不會是為了佑聖真君,而假意接近主上。」
「目的是為拿到弒神槍。」
第五十七章 她連懷孕的步驟都沒經歷,……
九夜清聽完淮舟所言, 面上卻無任何情緒,只是淡淡將他看著。
「哪裡聽來的消息?」他問。
淮舟道:「我扮作一位地仙,與廟裡的雨神交談。雨神臨凡,與我作酒, 閒聊時, 我順口將玄天上尊的秘密道出。他驚訝不已, 而後不經意提及佑聖真君,便說起他與赤蓮仙子的往事。我又與其他地仙取證, 所言不差。官位低的仙官尚知曉他們二人昔日的私情,天庭豈會不知,想來並非空穴來風。」
九夜清點點頭, 又問:「軍師也信這些謠言?」
淮舟眉頭為難的糾結著, 他兩手行禮,道:「謠言和傳言還是有些區別。他們言語中並未說那是謠言, 想必此事不假。雖說主上與她情深愛切,但稍有不慎,恐危及魔族, 臣寧可信其有。」
「依軍師所見,應該如何處理?」九夜清毫無波瀾的口吻仿佛說著旁人的事。
淮舟如何也窺探不出他冷靜的面容下,究竟懷有什麼情緒。
是怒是喜?亦或怒極反而平靜?
按理說, 魔尊對初意如此厚愛, 即便不願相信,也不可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態度。
「軍師?」見他呆怔未答,九夜清提醒道:「如何建議?」
淮舟立刻回神,道:「臣認為,應先將她押入牢中,主上再去仙界與佑聖真君查證實情。如果真是謠傳, 便還她清白。如若她當真為了真君而別有目的,也該由主上決定她的生死去留。」
「哦?」九夜清嘴角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,道:「當初我將她囚於蝕天殿,軍師可是屢次勸我不要逼得太緊,適當給予她一些空間。而今卻因尚未證實的傳言,便建議我將她囚入牢中。軍師如今已全然信不過她,是嗎?」
淮舟嘆道:「此事關乎主上的安危,弒神槍也涉及整個魔族的存亡,臣不得不有此顧慮。」
九夜清點點頭:「有勞軍師耗神,先退下吧。」
淮舟見他低頭查看文冊,似乎對他的提議渾不在意。
他上前,幾分急切:「如若她當真與佑聖真君有私情,甘願為他捨棄清白,為仙界盜取弒神槍,此事非同小可啊!」
九夜清頭也沒抬,隨口道:「大婚典禮之際,軍師記得去將殿內的春華酒拿出來。」
淮舟踟躕的應道:「是。」
九夜清驀地抬眼,眸底厲色頓顯:「那麗水潭下邊,你埋的又是什麼?」
淮舟愣了愣。
麗水潭?埋了什麼?
九夜清見他猶豫,不等他反應,抬手就是一道禁制術。瞬間禁錮他的四肢,令他動彈不得。
「主上這是為何!」他掙扎道。
九夜清不予理睬,手掌虛握,將他吊在半空。繼續施力,使其四肢緩緩往後仰,整個人呈圈形,手腳相連。
只聽骨頭咔咔聲,只需再施加力道,脊骨就得被掰斷。
「誰派你來的?」他問道。
淮舟疼的發抖:「主上為何問這話,我忠於主上,怎會是誰派來的!」
「呵!不承認嗎?」九夜清冷冷道:「淮舟即便真聽聞有關她的謠言,也會先去證實謠言的可信度,絕不會在毫無證據之前,就提議將她押去牢中,只此你便露了馬腳。」
在『淮舟』直言初意為佑聖真君而接近他時,九夜清便對他有所懷疑。
且不說初意的品行早已得到淮舟的認可,淮舟也是第一個力挺她成為魔後的大臣。即便她上一世當真與孟閬風之間有說不明的曖昧關係,她也不可能為了前世未有結果的姻緣,而虛情假意與他做戲,甚至毫無分寸的將自己身心都賠進去。
初意為了他,寧願被鬼蜮啃咬,且不顧安危闖入太極圖,他們的感情豈是那點捕風捉影的傳言就能左右。
他相信她,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聽他所謂的建議。
眼見事跡敗露,『淮舟』神色一變,再無方才半點恭敬。
他獰笑道:「露了馬腳又如何?我若沒出聲,你也瞧不出真假?潛入魔域簡直易如反掌!」
九夜清不予理會,抬掌一推,無數細小的冰針迅速打入那人體內。冰針堅硬無比,刺穿肌膚,扎入骨中,痛得他不禁慘叫。
九夜清哪管他痛不欲生,接連五掌,扎得他千瘡百孔,衣裳被血染透,鮮血墜落地面,須臾就是一灘血水。
那人不堪折磨,終於維持不住,容貌一變,的確不是淮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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