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番三搖四晃、五顛六顫、七哼八叫的工夫,初意已被他折騰得氣噴如牛,虛軟的趴在榻上。
紅得似滴血的臉頰,大半埋入枕頭。
沒出息啊,實在是沒出息!
她懊惱的自罵。
明明她今晚要給他點厲害瞧瞧,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騙她耍她。怎麼罰著罰著,就被他牽著鼻子走,自個兒陷進去了。
方才就跟醉酒上頭似的,哪管什麼矜持理智。
冷靜下來後,回想那一聲賽過一聲的……羞得她想直接遁地溜走。
氣息平復許多,她扭了扭,背後這座大山紋絲不動。
她沒好氣的嘟囔:「重死了!一邊去!」
雖極其不舍她的體溫和柔軟,九夜清也怕壓得她難受,乖乖挪到她側邊。
他撐著額頭,抬手幫她捋開臉頰邊被汗打濕的長髮,但凡手指順過的髮絲,即刻被烘乾。
初意驀地轉過頭,將他盯著,眼中流露哀怨。怨他不知憐香惜玉,卯足勁的耗干她的精力。
真是一頭壞透的惡狼!
九夜清哪裡瞧不出她在生氣,可是食過美味後,心情好到壓都壓不住,全程揚著笑臉。
他一邊愛不釋手的摩挲她柔滑的臉頰,一邊道:「你要是心裡還有怨,等明天恢復力氣,想怎麼揪都成,這會兒先睡,養足精神。」
初意不服的哼了哼,「我原本精力十足,也不想想是被誰給耗光的!」
她腰腿酸得像爬過幾重山,骨頭快散了。反觀他的神清氣爽,哪裡像操勞過度,分明像被滋養過度。
越養越俊,越瞧越美,尤其此時對著她展露昔日罕見的溫柔笑容,更是美得她小心肝撲通撲通。
果真沒出息……
一副皮囊就把她心底的火給滅了。
初意再度懊惱的將臉埋入枕頭。
報仇這事果然宜早不宜遲,尤其對方是城府深、心機重的大魔頭,指不定以後千方百計糊弄她,將她的心抓得死死的,再不捨得罰他。
下次……下次一定不能受他誘惑!
***
初意又是一覺睡到晌午,好在她如今恢復得快,伸個懶腰,渾身有勁。
穿戴好後,正要走出屋,不期聽見外邊廳堂的談話聲。
是九夜清和祭司箬無在談事,說的是如何將她入魔過程的痛苦降到最低。
如若選擇重新修魔,需先將她的仙根抽離,說白了就是徹底廢除修為,再重新修煉。如此耗費的時間最長,承受的痛苦也不少。
假若用楚茭白傳授的大道無極口訣,借用太極圖修煉成魔,則需要魔引。修煉過程將魔引的力量引入體內,慢慢滲透侵蝕仙體,直至徹底蠶食,強行逆轉為魔體。
此舉好比剝筋刮骨,再一點點將碎裂的筋骨接回去。稍微有差池,便會修為喪盡,亦或喪失神智。
如此耗費的時間雖短,但風險最大,也最痛苦。
九夜清定然不願拿初意的性命冒險,與他而言,她是仙是魔都沒所謂。可她要的是一身輕鬆的留在魔域,他便想方設法達成她的心愿。
但如今西乙未抓,而拿取弒神槍一事又耽擱不得,初意一定不會選擇浪費時間重新修煉。
尤其楚茭白在太極圖內給了她足夠的信心,令她篤定用大道無極口訣成魔會十分順利。
九夜清深知她的想法,卻因顧慮太多,才將祭司召來,商談此事。
「主上無需過度擔憂,只要魔引合適,帝後的修為不低,可以承受住魔性的侵蝕,只會過程難免遭些罪。假若中途有異,即刻中止也可。」箬無知他心憂,勸慰道。
「什麼樣的魔引最合適?」他問道。
箬無道:「與對方心意相通的魔引,必定事半功倍。」
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與初意心意相通的人只有他。
「你回去準備,明日上午去骨岩峰。」九夜清吩咐道。
趁西乙尚未出手,魔域暫且太平前,初意成魔一事需儘快完成。
箬無卻道出顧慮:「但主上魔性太強,若要成為魔引,需叫苦老熬製些抑制魔性的藥物,將魔性壓制一半才可。一旦煉製魔引,這部分力量就會轉為她的力量,如此便會削弱主上原有的力量,還望主上三思。」
「去準備吧。」九夜清沒有絲毫猶豫,再次吩咐。
哪怕削弱自己的力量,但那力量轉移到她的身上,便如同她的盔甲,依然可以保護她。
他想做的,只是竭盡全力護她安寧。
箬無見他毅然做出決定,領命離開。
*
聽完他們的對話,初意默然回到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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