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陣法會傷到你。」他說。
陣法?
初意轉身看向師父,這才發現他腳下顯現圓形法印,也才看出他臉色有些蒼白,似受了些苦。
她氣急,仰頭扯住九夜清的衣襟:「你用的什麼陣法?快將我師父放了!」
「死不了。」他淡淡回道,手臂略施力,將她壓近自己,低頭在她耳畔:「但他的生死與你的選擇有關。」
初意眼帘微顫:「什麼意思...」
「你選擇留下,他可以活著離開。你若選擇離開,那就帶著他的屍體一併離開。」
他不緊不慢的說著,一字一句猶如獸爪,扼住她的咽喉。
這哪裡是准許她選擇,分明是逼迫她做出他想要的選擇!
***
深夜。
初意躺在床上,睜著眼等了半宿,也沒聽見魔尊回殿的動靜。
她緩緩坐起身,也沒穿鞋,光腳踩在地上,走了幾步停下。她仰頭看向屋頂,依著月光確定位置後,將身一縱,輕盈如燕,落至梁頂。
尋著中央那塊曾被她鬆動的琉璃瓦,兩手一撐,輕巧的揭開。
這塊琉璃瓦最大,當初用魔尊的肉身時,剛剛好擦邊穿過,而今輕而易舉就能鑽過空檔。
待出來,她蹲在屋頂,將琉璃瓦重新蓋上,再放眼觀察師父所在的雅苑方位,確定好後,起身就要飛離。
「大半夜的不睡覺,去哪兒?」後方冷不丁響起大魔頭的聲音。
驚得初意心頭一突,亂了陣腳,差些站不穩。
她忙轉身,就見他也站在屋頂,不由錯愕:方才四下分明無人,他幾時冒出來的?
初意哪裡曉得他一直待在屋外的院子裡,方才她搬動琉璃瓦時,便被耳尖的他聽見了動靜。只不過他的身子恰好被院內的兩棵杏樹擋住,她不知那裡竟有人,遂未仔細查看。
她站正身,道:「誰規定大半夜就得睡覺?我如今精神百倍,趁著星月作美,散步不行?」
說罷,也不等他應,轉回身,抬腳就要往前邁。
「你再往前踏一步試試。」
一句冷幽幽的威脅,嚇得初意懸著右腳,要落不落。
不由暗罵自己沒出息,好歹她也是佑聖真君的弟子,被個魔頭一句話給唬得不敢動,說出去可真丟人。
「試試就試試!」怕他不成!
初意一鼓氣踏下右腳,停頓稍刻,並無異常,膽量即刻又提回幾分。她再邁左腳,往前踏去。
就在左腳落地的剎那,一陣冷風襲面,身前陡然落下一道陰影,將視線中的月光遮住。
初意急忙縮回左腳,下意識往後退兩步。抬頭看去,不愧是魔尊,瞬息之間就擋在她面前,半步也不准她往前踏出去。
她正尋思要不要先撤,他突然逼近半步距離,驚得她又要退,被他手臂一攬,毫不客氣的壓向身前。
初意羞惱的扭了會兒,可他的手臂就像鐵鉗,她終是氣喘吁吁的放棄:「有話好好說,男女授受不親。」
也不知這話又哪裡戳到他痛點,他手臂猛地收緊。
好傢夥,兩個人瞬間貼得像兩隻纏綿的鴛鴦一樣緊密。
第三十五章 我若要與你成為名副其實的……
兩人大眼瞪大眼。
一個拼命將對方摟至身前, 一個兩手握拳,努力在彼此之間隔出一拳距離。
只不過這一拳的距離剛剛隔開,又被他輕而易舉給壓平了。
初意憤然咬牙:「你是不是不懂男女有別!」
九夜清微微低身,提醒道:「你是不是忘記了, 你我已成婚, 何來男女有別一說?」
又提這事……
初意沒敢再頂撞那場婚事不作數, 畢竟師父如今在他手上,只怕將他激怒, 傷及師父。
她斟酌少刻,辯稱:「那時我是男兒身,你也是用著別人的身子, 在大家看來就是魔尊娶了十辰, 所以與我並無關係。」
「呵!與你無關?」他似怒似譏:「我的肉身沒有你的控制,還能自己去娶媳婦?現在倒是撇得一乾二淨。」
「這……」他一針見血, 初意沒法辯駁,住了口。
「你自認為是肉身成了婚,而不是裡頭的魂魄成了婚?」他又問。
初意想了會兒, 他們當時互相欺瞞對方,屬實不清楚對方的魂魄。便回道:「於大家面前,我娶的的確是十辰的肉身。」
九夜清眉宇一沉, 攬住她腰身的手臂又收緊幾分, 甚至往上將她提起半寸。
「所以你喜歡的只是他的肉身?」不悅的語氣泄露幾分不自知的醋勁。
她努力的踮起腳尖:「那倒也不是……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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