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意聽言,不免惋惜,又是個被大魔頭的美顏給耽誤的。
「你喜歡的不過是一具好看的皮囊,心心念念的也只是這皮囊留在你心底的幻影。你若看見皮囊之下顯露的冷血無情、兇惡狠絕,斷不會再有這等心思。」
勸罷,初意便將她推開。驚天人未有防備,胳膊撞在案幾邊角。
她哎喲地揉了兩下,既而嚶嚶的哭起來。
初意眉頭一蹙,忍著沒去扶她,轉身回屋,打算拿瓶跌打藥膏給她。
恰時,內院突然傳來樓百尺的喊叫:「啊……王妃!使、使不得!」
初意以為十辰出了什麼狀況,連忙衝去他屋子。
將門撞開後,前方的畫面猝然落入她視線,也將她急匆匆的步伐給定住。
她還以為自己喝醉了酒,出現幻覺。眨眼清醒會兒,再看,眼前的場景依然如剛才所見——十辰將樓百尺抵在桌沿,兩手握住她手腕,壓在桌面。兩人皆是衣裳凌亂、呼吸微喘。
十辰的臉色也比平時紅潤許多。
初意驀然發現,自己竟沒見過他害羞而臉紅的樣子。
此時此刻的臉紅,卻是因為別人。
她深以為自己同意與十辰成婚,是迫於良心的譴責,必須對他負責。
當這極具背叛性的一幕展現在眼前時,她腦中空白,愕在原地。
「魔尊!」樓百尺奮力掙脫,慌忙起身跑到初意面前跪下。
她一邊整理滑落在臂間的衣裳,一邊哭啼啼的控訴:「奴婢只是想幫王妃倒茶,王妃突然將我...…」
「先出去。」初意打斷樓百尺的話,聲音是極力克制後的平靜。
這事怎麼看都是十辰行徑不妥,倒沒必要為難女侍。
待樓百尺離開,初意與他各自站在原地。
四目相對,誰也沒開口。
初意的情緒全在臉上,氣憤,不解。
十辰臉上的羞紅在樓百尺離開後便已褪去,恢復常態的臉龐瞧不出一絲情.欲之色,就連神色也異常平靜。
倘若不是他稍亂的衣襟尚未整理,仿佛方才什麼也沒發生。
就像...…就像她初次在殿內見到他時,眼中猶如無風之下的水潭,尋不見半點漣漪。
他竟不覺愧疚?
也不知方才的舉止多麼羞恥?
原本想冷靜下來問清楚的初意,心頭壓著的怒火瞬間竄起百丈高。
她幾步上前,一把扯住他領口,厲聲質問:「你剛才想對她做什麼!」
「尊上不願與我同房。」他答非所問。
「所以呢?」她攥得拳頭都在發顫,罵道:「所以你忍不住了?看見個人就要撲上去?」
他沒有回應。
初意呵呵冷笑,忽而似泄氣一般,嘆了口氣。
她將十辰鬆開,轉身往門口走去,行了兩步,頓住,沒回頭:「你就這麼喜歡壓人?男人女人都可以?隨便是誰都行?」
他仍無回應。
初意再沒多問,抬步離開。
十辰面無表情看著她消失在門外,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見,眉頭幾不可察的蹙起。
***
回到前廳,初意命護衛將雀淒叫來。
護衛瞥見她身後,兩名新來的女侍正跪在地上,又見她怒容滿面,連忙跑去叫人。
不多時,雀淒來到蝕天殿。
初意什麼也沒解釋,只叫她將兩位女侍送回去:「往後不必再招侍從入宮。」
雀淒見狀,以為是二人怠慢了魔尊,正要訓話。初意阻止道:「與她們無關,莫要為難她們。」
「是!」雀淒即領二人離開。
*
初意一宿未眠。
拂曉剛至,她便派人召來淮舟。
開口就問:「如何廢黜王妃。」
淮舟大吃一驚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她猶豫再三,終是將昨晚之事與他說明。
淮舟聽罷,乾脆利落的回道:「背叛主上,按律當斬!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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