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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若主上去下方一探究竟?看看它究竟是至純向善,還是心懷怨恨,主上也好儘早定奪該不該留它。」柏君建議道。

子悠聽見爺爺喚對方『主上』,驚詫萬分,甚至懷疑自己離得遠,所以聽錯了。

直到男人問柏君可有更妥善的解決辦法時,她看見爺爺朝他格外敬重地鞠了一躬,說:「未免判斷失誤,直接將冰龍永遠封印在冰淵之下,斷絕他的意識,則是最省事的辦法。但屬下認為,他既吸納了靈骨的神力,又擁有龍脈地精的力量,只怕困不住太久。等它有朝一日脫離此處,即便它原本無心報復,也會因此對我們懷怨在心,恐要與神族為敵,免不了一番生靈塗炭的惡戰。」

「子悠曾與我說,冰龍試圖燃火救她,可見他存有善念。倒不如由主上將他帶至正道,引導他繼承主上的意志,以維護天地安寧為己任,以護佑蒼生安危為要責。一來,興許他有機會破解主上問天的滅世之災。二來,即便主上神逝,冰龍亦能掣肘陸吾,壓制他蠢蠢欲動的野心,平衡九天和地界的力量。」

子悠已然迷糊。

地界十八神族皆敬陸吾為尊上,爺爺怎麼會尊稱他人為『主上』?

這個陌生的男人究竟是誰?

「你說陸吾野心勃勃?」那人問道:「如何見得?」

柏君道:「顯竹說顯平向來謹小慎微,根本不可能做出無故傷人之事。我對顯平也是稍有了解,他幼時確實縮手縮腳,膽子極小。刑部多次提審顯平,他仍聲稱當時整個人被憤怒沖昏了頭,只想為顯隗出一口怨氣,使喚雙頭鷹把子悠隨便丟到一座荒山野嶺。他根本沒有交代雙頭鷹,把她帶去寒暑峰。」

那人點點頭:「所以你懷疑陸吾恰好借顯平之手,設下此局?有何目的?」

「並非懷疑……」柏君的語氣忽而嚴峻:「屬下是斷定子悠遭此劫難正是陸吾設的局。他欲藉此事挑動地界神族的怨念,擴大九天和地界神族之間的隔閡,並以此挫衄王母的威信,最終踏上九天,實現統管天地眾神的目的。」

在半空聽完柏君所述的子悠,尚未從他喚的那一聲聲『主上』回過神來,此刻又因他的推斷不覺悚然。

爺爺從不講虛話,若無十足把握,他絕不輕易斷言。

她打小敬重陸吾天尊,卻不想他如今一言一行看似對晚輩的疼護有加,實則全是他為達目的的算計!

那個鶴髮男人又是長長一嘆,才道:「我本以為將部分神力渡於陸吾,助他成神,可與王母的力量陰陽相調,逆改天地因我力量失控而傾覆的結局。我知自己逆天而行是一步險招,卻不想如今步步走到險境。」

「下方的冰龍,或許能化險為夷,主上為何不試試。」柏君適時接過他的話。

他頓了頓,忽然暢笑幾聲:「你凡事謹慎斟酌,必然三思後行。今日勸我釋放冰龍,暗中引導他掣肘陸吾,究竟是為欽原族打算,還是為整個神族著想?」

「我所思所慮瞞不過主上,身為欽原族,自然需優先考慮本族的安危。」柏君又是恭敬鞠躬,道:「若我族能免於滅頂之災,天地神族亦可生生不息。」

那人似思量了許久,最後隻身去往冰淵,柏君則暫留在上方。

子悠悄然隱匿在雲霧中,靜靜觀察。

良久過去,冰淵始終沒有動靜,柏君依然站在原地候等。子悠不如他那般沉著,隨著時間的流逝,她漸漸不安。

忽然間,冰淵之下銀光大放,萬丈銀光瞬息穿透厚重的藹藹霜霧,直衝山巔。甚至罩住了她周身的雲霧,寒意陡然襲來,令她不由收攏身子。

緊接著幾聲龍吟如雷鳴般貫耳,整座寒暑峰的草木都震顫起來。就見飛禽忙竄,走獸驚奔,連帶她藏身的雲霧都被震散開來。

子悠唯恐暴露行蹤,趕忙離開此處,往山腰茂密側叢林間飛去。

她將身隱匿在繁茂的樹葉間,等了許久,才見他們飛往雲天。

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,她才振振翅膀,動身前往冰淵。

***

只是進入冰淵上方的霜霧之內,刺骨的寒意就像一根根細細的冰針,不住地往子悠的身子扎去。

好在她如今的修為較三十年前增進不少,只需調運法力,羽毛外即刻覆蓋一層抵禦冰寒的結界。

雖說越往下方,寒氣越毒,甚至能穿過結界和禦寒的羽毛,侵入百骸,起碼不像當初那樣被凍得四肢僵硬。

不論陸吾是否真心將靈慧珠贈她促進修煉,還是想藉此物打消爺爺的顧慮,她這三十年的修煉歷程,確實從這枚蘊含太一神力的靈慧珠上得益不少。

不多時穿過霜霧,無盡的冰色映入眼帘。

她飛得更快,很快抵達冰面,恰恰落在自己當初封凍的羽毛上方。

她運力朝冰面敲了幾下,打聲招呼:「冰龍!我來了!」

下方只見微弱的銀光流動,須臾收斂,他並沒現身,而是問:「你又是誰?」

子悠道:「三十年過去,我長大長肥了,你就不記得我了?」

冰層下又見銀光流動,只不過光芒漸漸明亮,冰龍的輪廓漸漸清晰,與她記憶中的沒有差別。

子悠見他顯現身形,連忙點了點冰層中封凍的那根羽毛,霎時展開翅膀,笑吟吟道:「你瞧,這毛一模一樣呢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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