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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禁說起十幾年在天神大會上發生的事——酸與族的公主顯隗自從說出無禮至極的言論,便遭邪祟侵體。她父親顯竹請遍四海六合的神醫,皆束手無策,就連西王母也救不回她的神志,顯隗至今仍在渾噩中度日。

大家心知肚明顯隗中邪的原因,只要陸吾肯出手,必定有救。

可顯平怎敢去請陸吾施救,如此不就當著他的面,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,直接指認陸吾就是加害顯隗的邪祟?

何況顯隗出事之後,西王母也未曾替她去與陸吾說情,這便表明王母默認顯隗所受的苦難不僅是替她的過失贖罪,更是為了平息陸吾及地界神族的憤怒。

也正因此事,九天和地界的神族之間橫生了一道無法修補的溝壑。

子悠那時年幼,早已不記得當初的詳情,只隱約記得陸吾那雙令她害怕的眼睛。以至於她前幾日面對他時,仍下意識不敢直視。

柏辰繼續道:「平日裡誰也不在明面上提起這事,就當翻篇了。偏偏又是酸與族鬧事,設計把你丟到寒暑峰。爺爺怒不可遏,好在將你救回來,他固然希望嚴懲顯平,但也擔心這事鬧得太大,雙方難以收場。爺爺所慮正是要護你周全,也要護我族安寧,他並不願酸與族為此恨怒加劇,最終將怨氣撒在我們身上。」

子悠與爺爺自小親近,自然體諒他的良苦用心,遂點頭道:「爺爺做事一向都有他的道理,他不會讓我受委屈,也絕不想令我再次身陷險境,我都聽爺爺的。」

二哥柏煦先前對此頗為震怒,眼下也被大哥頭頭是道的分析給說服了。

但仍心疼子悠所受的苦,尤其一想到柏君將她抱回來那天,她奄奄一息的樣子,便難以釋懷:「如果非要留他這條性命,也該先把他丟到寒暑峰的冰淵待個幾日,讓他好生體會子悠前幾日的痛苦!」

冰淵……

子悠聽到二哥再次提及這個地方,恰提醒了她,冰龍被困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裡。

「那冰淵是一處不見天日的冰天雪地嗎?在寒暑峰嗎?寒暑峰又是哪裡?」她一心想要確認位置,便問得有些急切。

「寒暑峰就在崑崙墟不遠處,約莫三百里。」柏辰耐心回道:「寒暑峰北邊的山下有個不見底的深淵,常年都被厚厚的冰霜覆蓋。修為淺薄之人,一旦誤入其中,難以脫困。」

子悠細細聽著,心中瞭然。

若想下去冰淵找冰龍,自己如今的修為根本不夠,還需勤加修煉才行。

***

傍晚,柏君追著晚霞回到了金烏島。

見她已甦醒,激動得兩眼泛起淚光。

子悠與他說明身體狀況轉好後,見他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,便順口問了一下崑崙墟討論的結果。得知陸吾的態度十分強硬,要求西王母必須將整個酸與族逐出神族,給他和欽原族一個交代,否則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
今日雙方並未談妥,最終決定由太一裁奪。但太一如今正在閉關,三十年後才能出關,遂暫且將顯平關押在九天天牢,等太一出關,再重議此案。

「爺爺是怎麼想的?」她只在意爺爺的想法。

陸吾對她而言畢竟是外人,考量的更多是地界神族的地位和他的威信。酸與族屢次的所做所為,儼然威脅到了他身為地界神族之主的威信,他要殺雞儆猴也好,引為鑑戒也罷,旨在威懾九天神族。

只有爺爺,才會為整個欽原族的安危謀慮深遠。

而柏君似乎不願過多提及顯平定罪一事,只道她如今平平安安就是萬幸:「尊上會處理好這事,還你一個公道,我的想法並不重要。」

看著他略顯疲態的面貌,子悠懂事地點點頭,沒再追問。公不公道,她此刻並不關心,只希望爺爺莫再過多操勞。

臨睡前,她想起還未打聽冰龍的下落,遂問寒暑峰的冰淵是不是凍著一條冰龍。

先前她問二位兄長和父母,他們都不曾聽說冰龍。大哥說,或許只有爺爺那樣上了一定年歲的長輩才知道某些舊事。

怎料柏君始終認定她當時是凍迷糊了,看到了幻覺。

「即便那裡困著一頭龍,可寒暑峰的冰淵一直都是極寒之地,他怎可能睡了那麼久還活著。饒是我,在那冰層之中都捱不過一個月。」柏君每句話都在試圖推翻她在冰淵所見的一切。

但柏君接下來的話,卻讓她得知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——原來那寒暑峰曾是崑崙墟的舊址,寒暑峰的山頂也是太一最初建造的神宮。如今的崑崙墟,其實是兩千年前才更換的位置。

至於為何要更換,爺爺只略述——

兩千年前,寒暑峰下方陡然裂出百仞深淵,百里之地盡覆冰霜,導致寒暑峰氣候突變,最終分割成了酷暑和嚴寒兩種極端境地,不宜再作為神宮的選址。

「許是為了封印那條冰龍,寒暑峰才會有此變化?」子悠仍堅信冰龍就在那裡。

她的辯解卻引來柏君的警告:「寒暑峰的冰淵只有一望無際的冰霜,根本沒有你說的什麼龍。你最好打住去那裡一探究竟的念頭,否則,別怪爺爺將你永遠禁足在島上!」

這是柏君第一次對她如此嚴厲,勃然大怒的樣子,好似在訓斥犯了大錯的下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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