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只是默默看著自己,西鷺越發火大,「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手段撬開你的嘴?」
「你還是不忍心傷我。」他笑得幾分自嘲:「不論這樣的事情要經歷幾次,你對我這副肉身始終很在意。」
「別扯些讓人聽不懂的話,我問什麼,你就答什麼!」她威脅著將利爪往下摁,陷入他的脖子。分寸卻把握恰當,沒有刺破肌膚。
瀾生仗著她心疼自己的身子,更是有恃無恐,脖子一扭,就往她爪尖送去。西鷺沒料到他這般狠,鋒利的爪尖剎那刺入皮肉。
她慌忙抽出利爪,卻已扎破他的脖子,鮮血流出來,在他衣領暈開一團刺眼的紅。
他竟還笑:「你如果真想威脅我,就該刺得深一些,讓我感覺到疼痛,而不是收著殺意,只讓我看到你對『瀾生』的憐惜。」
西鷺怔怔看著那道傷口,她從未傷過瀾生,以往即便生氣,也只是握著拳頭朝他身前捶幾下。
這條惡龍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肆意傷害『瀾生』的肉身,可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西鷺揪住他領口,語氣卻略帶懇求:「只要你告訴我瀾生的魂魄在哪裡,並且離開他的身體,你想要什麼,我都會答應你。」
瀾生苦笑:「你就不願接受,我和瀾生是一個人的事實嗎?」
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,他再多的耐心都被消磨殆盡,頓時也來了氣:「他安然無恙,就在你的面前,你卻視而不見。我想要的就是瀾生想要的,而你想要的只是身為道士的瀾生!」
被他一頓指責,西鷺呆怔地看著他。
可還沒來得及細究他的話,腦子裡陡然竄出個聲音:他騙你,不要信他的鬼話!
這聲音能擾亂她的心神,西鷺頓時覺得胸口像火燒一般,氣呼呼地將他甩在地上:「瀾生是凡人出生,他怎可能和龍是同一人?」
她站起身,居高臨下瞪著他:「你打算嘴硬到底是吧!無妨,父王有辦法讓你老老實實地交代。」
她謹慎地加了兩道結界,以為能困住他,便要離開去找妖帝。
妖帝對瀾生態度的驟然轉變,絕對是因為這冰龍用了些蠱惑人心的手段。所以西鷺打算讓妖帝與他對質,定能揭露這冰龍的把戲,問出瀾生的下落。
怎料還沒走出門,身子就被一股蠻力往後拽去。等她反應過來,自己已落在床榻。
她甚至沒有看到他如何施法,四肢瞬息麻木。
眨眼之間,兩人的狀況對調過來。方才她還將瀾生困在地上,現在反是她被禁錮在床上,除了腦袋,哪兒都動不了。
好在嘴巴還能出聲,她瞪著坐在床沿的男人:「你這惡龍!放開我!」
無奈對方充耳不聞,說出的話更是氣煞她:「我今時也想通了,你不願好好聽我說,我只能將你綁著。等你完全冷靜下來,聽得進去我的話,我們再促膝長談一番。」
「你奪了我夫君的身子,還處心積慮欺騙我,我與你這滿口謊話的妖龍沒什麼好談的!」她威脅道:「再不放開我,等我父王來了,就要他啄瞎你的龍睛!」
瀾生嘆了一口氣,低身握住她的腰,往上一舉,便把她扛在肩上。
「未免讓你父王焦慮,咱們尋個清淨的地方談。」說著,他踏步往外走。
剛剛推開門,迎面急匆匆跑來個人,是聽見動靜的路蠻蠻。
說來也巧,路蠻蠻送走太子後,從妖帝口中得知西鷺並沒回屋休息,而是一直待在西郊的屋內。她不大放心,遂變化鳥身,停在附近的樹上。
半個時辰前,見瀾生回屋,她才稍稍安心,順便在樹上打個盹兒。
正睡得迷糊,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吵鬧聲,她豎起耳朵辨認,是西鷺和瀾生在屋裡爭吵。
吵的什麼,她聽不清,但西鷺那句怒吼:「將我放開!」,她聽得清清楚楚。
阿姐才回來,在家坐等他大半宿,他怎還忍心與阿姐吵架?
路蠻蠻抱不平地飛下來,變化人形打算去拍門,撞見眼前這一幕,不由呆住。
夫妻吵架歸吵架,至於大半夜把人扛走麼?
「姐夫,這……」她還沒問出口,西鷺聽見她的聲音,急忙喊道:「蠻蠻!他不是你的姐夫!他是昨日將我擄走的那頭巨獸!」
路蠻蠻更懵了,眼前好端端的姐夫,怎麼會是那條兇猛巨大的獸?
「蠻蠻!他要把我帶走,他……他要吃了我!」為了讓路蠻蠻出手制止,西鷺只管將情況說得嚴重些。
瀾生聽言,冷冷一笑:「你想要被我吃怎不早說,我定如你所願。」
路蠻蠻聽得心驚肉跳,夫妻之間吵個架,竟能吵至如此殘忍的地步?
「快將阿姐放下!」她拽開步,擺出要拼鬥的架勢,他身形忽然一閃,眨眼消失在原地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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