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鶴生輕嗯一聲並無多言,牽著姜婉枝的手前腳剛踏出去就被人攔住了。
「少爺您不能離開院子!」
凌鶴生皺眉:「為何?」
姜婉枝出來緩和氣氛道:「高郃晚上好啊!你不用擔心!鶴生身體已經好些了,也沒有發熱,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!」
「姜小姐,少爺情況有些複雜。」高郃神情複雜的從衣袖裡拿出來一張紙條恭敬的遞給凌鶴生:「少爺您自己看過應當就知道了。」
凌鶴生雖是不想在此處耽誤時間卻還是接過紙條打開了,裡面只有幾個字——
聽高郃的話不要出院子。
凌鶴生覺得荒唐,更為荒唐的是這竟然是他自己的字跡。
可他何時寫過這種話!
姜婉枝見凌鶴生臉色有些差:「怎麼了?寫了什麼啊?」
凌鶴生將紙條捏成一團,沒讓她看到: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就是字面上意思……」高郃汗流浹背的又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:「再這都是您自己寫的!」
凌鶴生停頓片刻,又打開那一張紙條,上面清晰得寫著——
高郃說我會揉成紙團扔掉,以防萬一再寫一遍,離開院子會出事,此事不要讓別人知道。
凌鶴生看到字跡啞了,久久沒有回神。
良久開口:「……這是你提前寫好的?」
高郃一副冤枉的表情:「這不是我寫的,這是少爺您自己寫的!」
凌鶴生將手中的紙撕掉,隨後看見高郃又把手伸進了衣袖裡,掏出來第三張紙條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我信了,」凌鶴生這下倒吸了口冷氣,「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紙條?」
高郃拿出最後一張紙條,隨後誠實的甩了甩袖子:「沒了。」
「少爺要看嗎?」他又遞過來。
凌鶴生還是接過打開了。
是一張空紙條,一個字也沒有。
只聽見對方解釋道:「少爺早就料到自己看見屬下拿出第三張紙條就會相信,所以這張紙其實是個幌子。」
「……」
姜婉枝見凌鶴生神情極其凝重:「所以到底寫了什麼?」
凌鶴生頓時感到心裡一陣寒意,忍住後低頭看向姜婉枝道:「……枝枝我現在感覺有些頭暈眼花,你還是先走吧。」
「沒關係,鶴生你好好休息。」姜婉枝鬆開牽他的手,隨後走出院子同他揮手道別:「那我走了嘍。」
直到姜婉枝身影消失後,凌鶴生才關上院子裡的門: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高郃十分熟練的解釋道:「少爺您這是發病了,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,簡而言之您現在的意識不是正常的意識,出了院子這病情會被其他人發現的,還好方才姜小姐沒有察覺。」
「我覺得我清醒的很。」
高郃問道:「那少爺能跟我說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嗎?」
凌鶴生:「六月中旬。」
高郃不慌不忙的朝他身後指去:「少爺請看那顆桃樹,樹上的桃子已經快熟透了,它總不可能騙人,怎麼看都得七八月了吧?」
凌鶴生扭頭看過去沉默下來,這絕對是他活了十幾年頭一次懷疑人生,不得不相信自己現在意識混亂的事實。
良久,他開口道:「……我要怎麼做?」
高郃道:「不知道少爺這次會持續多久,總之為了避免暴露還是待在院子裡比較好。」
「……知道了。」凌鶴生走到院子裡撿起地上的水勺繼續澆花。
高郃忍不住提醒道:「其實這是少爺今日第二次澆花了,再這麼澆下去花會死的。」
「……」
—
姜婉枝離開凌鶴生院子裡後便被侍女叫住了。
「小姐,大少爺有些擔心你,怕你迷路讓奴婢帶你回去。」
姜婉枝覺得她真是來得及時,立即跟她走回了正廳,只見凌玉手中正拿著一個小盒子。
「玉玉在看什麼呢?」姜婉枝湊過去。
她湊近的那一刻,凌玉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,很快便舒展開,將手中的遞給她:「說好了送你的禮物。」
「謝謝玉玉!」
趁著姜婉枝專注的打開盒子,凌玉湊近聞了聞,這才確定下來。
「……枝枝去找鶴生了?」
她身上有陌生的香味,而且不是擦肩而過那種淡淡的殘香。
姜婉枝聞言動作一頓,不想讓凌玉知道她是為了去膳房偷吃,心虛的結巴起來:「啊——這個……其實是我去如廁的時候迷路了,不小心走到鶴生那裡去了……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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