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枝站在門口盯著那扇門沉默良久,覺得不可思議,她竟然又繞回來了。
「……」
於是她決定再走一遍。
姜婉枝這一次全都朝著反方向走,然後終於——
走到了凌鶴生的庭院門口。
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,姜婉枝想著鶴生生病了在房間休息不好打擾,只能垂頭喪臉的蹲在院子外。
四下一片漆黑,夏夜裡除了一旁樹上此起彼伏的蟬聲,她倏然聽見圍牆後面傳來了流水的聲響。
「鶴生?是你嗎?」姜婉枝覺得奇怪,試探的喊了一聲。
話音剛落水流聲便消失了,是但沒人回應。
姜婉枝覺得不對勁,於是翻身跳上圍牆,只見院子裡一道熟悉身影正拿著水勺澆著牆角的花。
那人披著披風青絲傾瀉,衣袍松垮垮的帶著許多褶皺,凌亂得像是同人起過爭執一般。
對方聽見動靜抬頭看過來,那雙慣常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漆眸撞上她視線的那一刻瞳孔驟然放大,水勺從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,怔怔道。
「你……回來了?」
第9章 跟平時不一樣的鶴生
姜婉枝坐在圍牆上,雙腳在半空中晃悠著。
「我昨夜便回來了啊,不是鶴生來接我的嗎?」
「鶴生身體不舒服沒有休息嗎?」
「枝枝。」
凌鶴生仰頭看著她沒動,隻身站在院子裡,月光將他的影子投映到牆上。
姜婉枝怔了怔:「嗯…怎麼了?」
院子裡的青年直盯著她,沒有再說話,一副她不下來就不罷不休的模樣。
姜婉枝覺得這樣僵持著不行,於是從圍牆上跳下,腳尖踩著圍牆借力,朝凌鶴生的方向去。
姜婉枝將要落地,只見人倏然伸手在半空中接住她往懷裡摟緊。
姜婉枝瞳孔放大,雙手下意識撐在他肩膀兩側穩住身子。
少年卻將摟著她的雙臂收緊了些力度。
姜婉枝不明白的看著他。
「鶴生你今夜好奇怪……」
她分明可以自己站好。
凌鶴生真實的抱住她,聽見她的回應後終於安心下來,慢慢將她放下來,抬手捏了捏她臉。
「你回來了,我很高興。」
姜婉枝退一步拉開些距離,不小心一腳踩到地上的水勺,又連忙縮回腳,想起方才的場景問道:「鶴生為何半夜在澆花?」
想你了。
凌鶴生道:「枝枝太久沒回來不清楚,京城這幾日乾燥得很。」
姜婉枝「哦」了聲。
凌鶴生想起過去的事:「我原本已經想到辦法能夠逼你回京城,不過好在你今夜回來了。」
姜婉枝愣住:「這是鶴生的真實想法嗎?」
凌鶴生眼神躲閃沉默著,似是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,原先不願意她知道這些的。
姜婉枝笑著抬起雙手捏他的臉:「原來鶴生這麼冷靜的人生病胡言亂語起來會這麼可愛!」
青年抿唇難為情的別過臉,一向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閃過幾絲無措的羞惱。
暫且讓她以為是胡言亂語吧。
姜婉枝鬆開手:「我要回宴席了喔,離開太久小娘他們會擔心的。」
「……宴席?」
「嗯嗯嗯,伯母說想見我特意給我辦的宴席啊。」
姜婉枝抬手貼在他額頭上,感受了下發現他並沒有發熱:「鶴生感覺身體怎麼樣?要不要一起去?」
凌鶴生見她的手還沒拿開身子不敢動,異乎尋常的溫順:「我跟著你。」
「話說我糍粑還沒吃夠呢……」姜婉枝想起糍粑咽了咽口水,當即決定道:「鶴生你帶我去膳房吧!」
「好,不過離這裡有些遠。」凌鶴生鬆開摟著她的手,將要取下身上的披風搭在姜婉枝肩上,就被對方阻止了。
「我身體沒關係,鶴生已經生病了,不要再染上風寒了。」
為什麼她在擔心他的身體不舒服?可他分明沒有生病啊。
凌鶴生剛想解釋,卻聽見姜婉枝問道:「膳房
離這有多遠?」
凌鶴生想了想道:「以正廳為中心的話,我的住處是在西面,而膳房是在東面。」
姜婉枝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又泄氣道:「早知道就聽玉玉的話讓人帶路了。」
「走吧。」凌鶴生牽著她的手往院子的門口走去。
凌鶴生走前推開門只見高郃守在門外,見到姜婉枝後錯愣一瞬,隨後連忙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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