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見她這幅樣子, 笑道:「大小姐,想做什麼」
「少廢話, 」黎霜沉著臉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椅子,道:「坐過來。」
裴晏聳了聳肩,大咧咧在黎霜面前坐下,伸開手臂, 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。
「和誰打架去了」黎霜示意裴晏掀起衣袖,用銀勺挖了藥膏。
「鬧著玩呢, 沒做什麼, 」裴晏從善如流地漏出手臂, 見上面有兩道刀傷,詫異了一瞬, 「嘶……什麼時候留的。」
「還說鬧著玩, 分不清輕重緩急嗎?」黎霜蹙眉, 手上的動作刻意加重,將藥膏抹在了裴晏的傷口上。
傷口很深, 隱隱可見白骨,而裴晏的反應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。
「你是不是……不知道疼?」黎霜見裴晏面無異色, 眼神閃過一絲狐疑。
裴晏聳了聳肩,十分無所謂的模樣,「這不是很好嗎?」
他看著黎霜目不轉睛地給自己塗藥,揶揄道:「大小姐原來這麼擔心?」
聞言, 黎霜睨了他一眼,語氣冷淡, 「有人要找我的麻煩,所以你去應付了?」
她抹完了藥,包紮好傷口,又左右看了看,找裴晏身上是否還有其它的傷口。
「只有這些,真的。」裴晏掀起了另一隻手臂的衣袖,見上面果真沒有受傷,暗自鬆了口氣。
黎霜見狀,收起藥瓶,道: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「這……」裴晏撓了撓頭,「或許就是一些臭流氓,我看他們要進大小姐的院子,就順手把他們收拾了。」
「幾個臭流氓就把你弄成這樣?」黎霜顯然是不信裴晏的話,又問道:「人呢?」
裴晏邀功般道:「當然是讓他們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了,他們那些三腳貓功夫,還不夠我熱身的。」
「那你有沒有想過,日後的人會因此越發忌憚,實力越來越強?」黎霜嘆了口氣,「你總是胸有成竹,就不擔心有失算的時候?」
「那又如何?」裴晏不以為意,「大小姐會給我兜底,是不是?」
聞言,黎霜只是沉默著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她其實沒怎麼給裴晏兜過底。上次他被困宮內,就算沒有自己,他也會想辦法跑出來。
裴晏總是這樣,嘴上說需要黎霜,可從沒見他占過下風。
可是越是這樣,黎霜越覺得不安,她看著裴晏的笑臉,竟沒有被他感染,而是別開了目光,輕聲道:「哎。」
她未嘗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,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選擇這樣快下手,應該是打算先給自己一個教訓。
可最近除了顧如願的事,她自以為並沒有做什麼高調的事。如果不是因為朝堂事要讓自己三緘其口,那就是有人要除掉知道當年內情的人。
想著想著,黎霜心裡有了猜測,對裴晏道:「這些日子就少出府了,不能給別人下手的機會。」
她沒等裴晏說話,起身走了出去。
銀月將天空剜了一道口子,星子閃爍著,連空氣都帶著輕快和恣意,吹走了方才濃重的血腥氣,卻沒有吹走黎霜的繁雜心緒。
「不讓我出府,那大小姐為什麼要出去?」裴晏笑嘻嘻地跟了上來。
黎霜瞥了他一眼,「我要上朝,難道你也要去?」
「我怎麼不能去?」裴晏走到黎霜身邊,「既然外面危險,那我更不能讓大小姐一個人出去。要活一起活,要……」
話沒有說完,裴晏識趣地閉上了嘴,開始哼著不成調的曲子。
黎霜兀自搖了搖頭,在前院碰到了黎伯約。
「霜兒?」黎伯約有些驚訝,「這幾日你早朝告了假,說要靜養。也不讓我和你母親來瞧你,如今身子可好些了?」
「已經大好了,父親,」黎霜早已打好了腹稿,「公務繁雜,總有惹人心煩的時候。休息幾日松泛松泛,覺得好多了。」
黎伯約點點頭,「不錯,你還年輕,不能熬壞了身子。」
他看著黎霜身後的裴晏,「沒想到你這樣盡職盡責,黎家沒白養你。」
「當然,我……」
「走吧父親,時候不早了。」黎霜生怕裴晏說漏了嘴,拉著黎伯約要走。
黎伯約順著黎霜的意,父女倆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伴離開,坐著馬車往宮裡走去。
早朝結束得很快,因為馮淵被立為太子,權力的天秤早已傾向了太子一黨。沒了往日馮御和馮淵兩黨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的罵架,朝堂平靜得有些詭異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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