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走過去挑開珠簾,讓李惟自己往前走。
李惟手指緊了緊,繞過屏風,果然就看了那人。
赫連熙靠在椅子上,手撐著下巴,一臉愜意的看著對面唱曲的人,衣服松松垮垮的穿著,露出了堅實的胸口,完全當李惟不存在,倒是身邊挨著的姑娘先看了過來。
女子斟了杯酒,坐到赫連熙懷裡餵他,眉目溫婉,嬌聲道:「王爺,來人了。」
李惟:「......」
她漫無邊際地想,這怕是骨頭都聽酥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赫連熙手指點了一下桌子,讓女子坐回去,撩起眼皮,淡淡地瞥了李惟一眼,好似在打量自己追狩已久的獵物,「求人,也該有個求人的樣子。」
四目相對的那一瞬,李惟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,道:「怎麼求?」
赫連熙笑意不及眼底,冷不丁的問她,「你覺得屋裡這幾個姑娘如何?」
語氣裡帶了幾分玩味,李惟眼皮跳了跳,道:「挺好。」
「既然挺好,」赫連熙眼神變得越來越深沉可怕,「那本王就都納回去,給你做姐妹。」
話落,屋裡的女子們喜上心頭,不由得笑出了聲,李惟卻緘默不語,垂下了眼睛。
赫連熙饒有興致的看著她,陰惻惻的說:「李惟,你現在把衣服脫了,伺候好本王,萬壽節事,本王可以既往不咎。」
李惟一愣,抬頭看著他。
屋裡的女子們都深諳世事,察覺氣氛不對,下意識要起身離開。
赫連熙唇帶笑意眼帶殺氣,冷聲道:「都不准走,看著她。」
「這......」女子們面露難色,掌心微微發汗,就算是她們這種久經風月之人,行這檔子事也是不希望被瞧見的。
讓她們留下來觀看,這分明是在侮辱人啊!
李惟咬了咬牙,眼底生出恨意,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,轉身離開。
「今夜你要是走了,本王一會兒就把屍首送過去,」赫連熙一直冷眼看著她,「李惟,本王說到做到。」
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,李惟閉上眼睛,罵了自己一聲,回頭看著他,須臾,眾目睽睽之下,李惟解下腰帶,脫下了外衣。
不過就是個破敗的身子而已,她還給得起。
屋裡安靜極了,只能聽見一些衣料摩挲的聲響,女子們嚇出一身冷汗,跪在地上,頭都不敢抬。
此時,李惟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中衣,臉上沒有慌亂,只有胸口有很明顯的起伏。
她想,師傅說得沒錯,這恩與怨只相隔半步,赫連熙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,他自己都記不清了,今日,他能護住你,今後呢?
他們連相安無事都做不到。
赫連熙目光落在她身上,臉上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,忽然開口道:「都滾出去。」
「是。」女子如蒙大赦,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赫連熙下巴微抬,長腿支起,毫不不掩目光里謔意,道:「繼續脫。」
二人目光對上,李惟摘了手上的紅瑪瑙手串,扔在衣服上。
赫連熙神色一變,目光霎時充滿了侵略感,嗤道:「那個蠢貨就給了你這個?」
李惟抬眸看著他,沒說話。
赫連熙一杯涼茶下肚,漸漸冷靜下來,不緊不慢地站起身,朝她走過去,輕蔑道:「退一萬步講,就算他收回聖旨,你就能逃掉?」
李惟兀自迷茫了片刻,感覺全身的血液在冰涼的在四肢倒流,低聲道:「我能逃去哪?」
「想逃?」赫連熙涼涼笑了一聲,下一刻,一手勾住李惟的腰身,將人往自己懷裡一扯,一字一頓道:「做夢。」
他早晚要讓赫連琅死都不得安生。
李惟微微後仰著,之後就沒有再開口。
赫連熙捏起李惟的下巴,撕咬她的唇瓣,蠻橫又霸道,似是在泄憤,唇舌糾纏一番,旋即,又托著她的腰臀將人抱到榻上。
倏而,床帳垂落,赫連熙把人攏在懷裡,壓在身下,掌心覆住她的眼睛,「你連一句解釋都沒有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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