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絳捏不准姐姐什麼心思,但總之不太滿意這樁婚事。
李惟漫不經心地夾著菜,看見赫連熙做得麵條, 下意識地避開。
這一幕落在赫連熙的眼里, 眼神越發暗沉, 手裡端著的燒酒一飲而盡,燒酒辛辣,刺得他心臟發疼。
失控和克制, 不斷地在他心頭來回拉扯。
兩人目光相碰, 李惟不輕不重地按住了他的手腕, 「鹿血喝多了容易上火。」
說話的聲音很輕,只有指尖冰涼的觸感停留在手腕處, 赫連熙身體不由得僵了僵, 陡然口乾舌燥起來,根本沒有心神去聽她在說什麼。
李惟看了不覺好笑, 收回手,輕聲道:「不是我小氣,只是這東西喝多了確實不好。」
赫連熙嗯了一聲, 視線偏過來,長腿不小心碰到了桌腿。
對面的楊序瀾聽到動靜,往這邊看了一眼,居然在赫連熙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。
吃個飯動靜這麼大?
夏侯梨白以為是李惟身體不舒服,不小心碰到了椅子,「是不是受涼了?」
三年裡,日復一日的磨練,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,也過得很累。
她這一路走來真的吃了很多苦。
李惟纖長的睫毛動了動,「沒事。」
赫連熙看她穿的衣服大都單薄,手指微微蜷曲起來,回味著夏侯梨白的話。
過了一會兒,大家吃完飯都去各忙各的。
李惟回了臥房,將窗子關緊,沐浴完,在書桌前溜達一圈拿了本書就躺回床上,腳還穿著木屐。
本來就不愛書,這會兒累的要死,書無非是起個催眠的作用。
赫連熙見屋子沒滅燈,忍不住敲了幾下門。
夜已經深了,李惟翻了個身,隨手披了件衣服,去給人開門,「王爺這個時辰敲門?」
赫連熙回手掩上門,轉身看她的時候眼睛泛著紅,「想過來看看你。」
在滴水成冰的天氣,李惟挪開了目光,撥了撥爐子裡的炭火,讓火燒得更旺,「王爺,我好歹也是一位女子,你是一點都考慮我的名聲了?」
屋裡暖意濃濃,赫連熙心臟砰砰地直跳,沒忍住,下一刻把人抱在懷裡,「我真的很想你。」
赫連熙抱著她的手都在發抖,眼里的痛苦濃的都化不開,李惟下意識下拽住他的後衣領,但還是沒動手,以她的力氣將人騰空掀出去不是問題,但關鍵是她得罪不起這個位高權重的攝政王。
言語間嘲諷幾下也就算了,要是真動起手來......倒霉的還是她。
李惟想光明正大的進入軍營,但只憑藉她一個人的力量難如登天。
她需要赫連熙的權勢。
房中一片靜謐,赫連熙喉結滾動了幾下,用齒尖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中帶著隱忍,「想替你弟弟去軍營?」
李惟整個身子繃緊,極力掩蓋自己心思,但還是被他看穿了。
赫連熙見她不應聲,傾身將她整個人壓到門板上,低頭吻住了她的唇,吻的很輕,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。
來之前,因為那碗鹿血,他喝一碗苦澀的黃連湯,此時嘴裡還殘留著濃濃的苦澀。
李惟忍著羞赧一點一點地卸了力,極為艱難的說了一句話,「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?」
「從你拿起那把刀我就知道,」兩人彼此靠得很近,赫連熙手掌覆在她的腰上摩挲,胸膛起伏得愈加明顯,「三年裡,有沒有想過我?」
他說得無比深情,也很悲傷,李惟嘴唇輕微翕動了一下,避開了視線,保持著沉默。
赫連熙生怕這一切是一場夢,扳過李惟的臉,逼迫她和自己對視,望進她的眼睛,用指腹摩挲著她的眼角,一遍一遍的確認這是個活人,但自己卻一臉委屈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「我很想你,我快想瘋了......我真的以為你死了......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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