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慢著!」楊序瀾帶領一隊人馬策馬而來,此時的臉上是平日不常見的狠戾,「偽傳皇上密詔,譽王殿下是要舉兵謀反嗎?」
赫連旭右手持劍,語氣帶著威脅,「今日之勢已明,聖上身受不測之禍,本王護兄心切,不得已而為之。」
現場一陣靜默,裴鶴玄打開城門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「如今境況,譽王殿下最好三思而行,此時大將軍秦百嶺已經帶兵後面逐漸合圍,四面設營,譽王殿下當真要繼續入城?」
大將軍秦百嶺!
兩方交戰,得不償失,赫連旭攥緊手裡的長槍狠狠地盯著裴鶴玄,厲聲道:「太子身在何處?」
太子赫連琅聽說譽王兵臨城下早就嚇得躲了起來,裴鶴玄道:「譽王殿下卸下戰甲,進城後,自然就能見到太子殿下。」
字字千鈞,兩人對峙間,劍拔弩張,赫連旭壓下雷霆之怒,眼中閃出狠辣的光芒,「沒想到太子身邊還有個能用的人。」
倒是條拼命的好狗。
裴鶴玄冷笑一聲,語氣如同結了冰一樣冷峻,「太子早已備下酒宴,恭候多時。」
赫連旭臉上滿是鄙夷不屑之色,道:「恭候多時,怕不是早就嚇得尿褲子了?」
那個蠢太子怎麼可能會料到他帶兵提前過來。
裴鶴玄表情全無,緘默不語。
赫連旭臉上毫無懼色,翻身下馬,當眾卸下了戰袍,扔給身旁的副將,「既來之,則安之,本王赴宴,順便在叫上大將軍秦百嶺,一起接風洗塵。」
裴鶴玄抬了下眼皮,道:「這是自然。」
赫連旭走到他身前,輕嗤一笑,「本王瞧著你怎麼這麼面熟,咱們是不是見過?」
裴鶴玄垂下眼眸,目光幽冷至極,身上透著陰森之氣,「可能見過吧。」
赫連旭貪戀美色,睡過的美人不夠上千但也有上百了,如此折騰,時不時就會有私上門認親,不過,說來可笑,譽王府里只有譽王妃一個人,那群私生子裡譽王挑挑揀揀選了幾個看得順眼的,但大多都不中用。
赫連旭意味身長地說道:「那本王可要好好想一想了,我們在哪見過呢。」
兩人說話間,忽然跑來一個侍衛,在赫連旭耳邊說了幾句。
是他在東都安插的探子,偶然間看到一個身影。
——平襄王的部下季雲琨,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。
那人聲音壓得極低,裴鶴玄聽不清,但見他臉色愈加沉重,一顆心莫名懸了起來。
赫連旭帶著三分殺氣,面色陰寒的看著裴鶴玄,驀地一笑,旋即帶上一隊人馬轉身離開,「本王去去就回。」
無論如何,他都不能放過有關平襄王的人,那是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。
樹林深處傳來幾聲悲咽的鳥啼聲,霎時之間,數道寒芒,閃射過來!
赫連旭的人馬來勢洶洶,追得很緊。
季雲琨的心情很是一言難盡,用力拍著李惟的肩頭,「分頭行動,三日後,石家堡會合,蘇爾勒在那等著呢。」
李惟唇瓣動了動,想在說些什麼,就被雲子秋拽上了另一匹馬,「先走!」
季雲琨解下馬背上的刀,朝著李惟扔過去,「師傅教你練得刀可還記著?」
記著什麼......眼下心裡不知有多少話想說。
李惟心底發酸,握緊了手裡的彎刀,說不住話來。
三人分開後,李惟忍住了眼眶裡的淚水,聲音有些哽咽,「他是不是自己去引開追兵了?」
可季雲琨的腿腳並不好,他甚至需要杵著拐杖才能走穩。
雲子秋此時心痛如刀剜,沒說話。
李惟登時勒緊韁繩,馬蹄高高揚起,奪過了雲子秋手裡的馬鞭,扯著肩膀將人扔進草堆里。
雲子秋還未反應過來,視線一陣天旋地轉,從草堆里爬出來的時候,人已經駕著馬跑了,「你怎麼還這麼渾!」
不知過了多久,李惟身後一直跟著人。
她以為自己引開了那些黑衣人,但她想錯了,那些人的目標一直都是她。
李惟逃到斷崖,及時跳下馬,轉頭看著身後逐漸逼近的人,屏住了呼吸。
赫連旭從一眾黑衣人中,緩緩走上前,目光落在李惟身上,說道:「本王心裡還在奇怪,季雲琨為什麼忽然出現在東都,原來是為了你。」
狂風吹著樹林,宛如浪濤。
她身後是山崖,稍一不慎,那便是墜下山崖粉身碎骨。
兩人目光相對,李惟咬了咬牙,周身縈繞著一股殺氣令人心驚。
赫連旭雙眼眯成了縫,明知故問道:「面若桃花的一個小姑娘,為何對本王有如此大敵意?」
李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,握緊刀柄,手腕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,刀鋒一轉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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