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鶴玄捏了捏眉心,道:「我親自帶人去找。」
章喜點了點頭,「太子身邊沒幾個靠譜的人,裴詹事盡心盡力,賢貴妃都看在眼裡。」說著,他讓身後的小太監,遞上一個精緻的綬囊和食盒,「這是賢貴妃犒勞裴詹事的,食盒裡是賢貴妃親手做的糕點,裴詹事這會兒還能趁熱吃。」
裴鶴玄客氣道:「應該的。」
「如此,老奴還要回去復命,就不多留了。」章喜行了一禮,轉身離開。
腳步聲漸漸離去,裴鶴玄伸手挑開綬囊,裡面全是金葉子。
喬彥眼裡放光,震驚道:「賢貴妃真捨得啊!」
裴鶴玄道:「食盒扔了別讓人瞧見。」
喬彥道:「主子你不吃?」
裴鶴玄涼涼地說道:「噁心。」
喬彥一時沒反應過來,經他這麼一說,心中猛一涼,「賢貴妃還安了這個心?」
他居然惦記主子?
裴鶴玄閉了閉眼,瞧著外面的天色,想到還要去找太子,頓時生出一股子火氣。
第23章 難言 隨你,不喜歡就扔了。
「當年老王爺和父皇一起打的天下,最後得的也只是異姓王的殊榮,但多年來父皇始終耿耿於懷,這才讓老王爺落得這般下場,誰能不為之扼腕?」太子吃了酒,芳心撩亂,攬著太子妃坐在一處,兩個人蜜裡調油,不知怎麼就說起了平襄王,「父皇疑心,朝廷上就有人掣肘,老王爺輸就輸在了忠君忠國,公然一意孤行......當初把皇兄派過去,就是為了讓他交出兵權,誰料他非要與北狄人一戰,收了疆土,卻沒了命。」
話里有些牢騷,太子妃涉世不深,出了一會兒神,推開桌上的象牙牌,「琅哥兒,我不想聽這些事,這些事我聽著頭疼。」
太子紅著臉,長臂一把撈過纖纖細腰,道:「那你躺在我腿上,我給你揉揉。」
「好,琅哥兒與我說說五皇子和李挽的事吧,我想聽這個。」太子妃說著便倚靠在他懷裡。
太子一笑,道:「你還知道這個事?」
太子妃一撇嘴,心裡雀躍,「方才瞧見的,畫舫放燈的時候,李挽一個人在船頭站了好一會兒,五皇子躲在後面鬼鬼祟祟的,瞧著就有貓膩。」
「你就看這個眼尖,」太子捏了捏她的臉,「總是好奇這些事。」
太子妃抿了抿朱唇,壓下心中激動,「你快與我說說!」
太子有些啼笑皆非之感,道:「五弟性子頑劣,有一次在獵場與人比拼,被人暗算墜馬,李挽恰好路過幫他包紮好了傷口,後來太醫趕到,一陣慶幸,說如果不是李挽妙手回春,五皇子險些沒保住那條腿,後來,五弟就對人起了心思。」
太子妃眨著水靈靈的眼睛,繼續問道:「李挽對他有意思嗎?」
太子勾了勾唇角,嗤笑道:「怎麼可能,李挽知道他的身份後,直接冷了臉,她恨著皇家的人。」
當時,險些一腳踹上去。
從黃昏掌上燈燭,兩人聊到現在,守在外面的鄭懿佝僂著身子,長嘆一聲。
忽然,外面傳來驚慌地喊叫,「船底漏水了!」
緊接著船身一晃,鄭懿瞬時渾身一個激靈,衝進了屋子,「太子殿下!」
華榻之上, 太子嚇得夠嗆,顧不得衣冠不整,連滾帶爬的從榻上爬起來,「快來人!」
太子妃緊緊裹著被子,哭得泣不成聲,跌落在地上,「......衣裳,衣裳。」
「好好怎麼會漏水!?」太子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,不知在想什麼。
「顧不得了!」鄭懿要急死了,只得拽著兩人往前跑,完全沒察覺到太子臉色慘白,「這畫舫上沒有別人,趕緊去甲板上,那裡有小船!」
三人跑到甲板卻不見小船,船上的人也不見了。
只剩下侍衛的屍體。
太子妃光著腳,因跑得太急,腳上被劃了一倒口子,眼淚撲簌簌地落下,「殿下......船被那些下人用了!」
太子目光呆滯,如同入了魔一般,喃喃道:「有人要害死我......」
眼看著船就要沉了,鄭懿心下更是惶急,張望著四周,望見一道光,「是裴詹事來了!」
太子妃聞言裹緊被子,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「還真是!」
不遠處划過來三條船。
過了一會兒,在沉船之際,裴鶴玄拽著著太子上了船,朝著侍衛吩咐道:「去備些熱水。」
船上都是男人,太子妃面色通紅,站在船上沒出落腳,目光盯著裴鶴玄的披風。
太子還未回過神,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不鬆手,淚流滿面,「裴詹事,裴詹事,有人要害我!」
裴鶴玄壓下心底情緒,不著痕跡地拿掉太子的手,「鄭公公,你先照顧好太子和太子妃,我去追那些人。」
然而鄭懿還未來得及的應下,太子出了一層冷汗,急忙阻止道:「不要,不要,裴詹事,裴御,你先送我回去......你親自送我回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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