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一臉蒼白,硬生生的挨了一下,苦澀道:「如果你讓我查到,你不是我娘,那麼這麼多年的打罵侮辱我會加倍討回來。」
「李惟!你是要反了天嗎?」李寡婦不解恨,跺著腳又打了幾下,「我不是你娘誰是你娘?」
之前李寡婦拿掃帚打人,又狠又毒,現在倒是輕了不少,看來確實是年紀上來了。
她開始變老了。
這八年來,兩人同在屋檐下,可以說是從未交過心,李寡婦白天睡覺,晚上賭錢,經常夜不歸宿,而李惟白天要出去掙錢,幾天下來都看不著她。
關係生疏的母女?李惟不敢想,也不敢猜。
在連自己是誰的情況下,李寡婦是她睜眼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,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。
李惟一直都很相信她,直到她聽到譽王這兩個字,讓她對李寡婦的感情遲疑了。
李寡婦的嘴沒有閉上,一直在罵她。李惟奪過掃帚,扔到院外,提著包袱就離開了,李寡婦沒能攔住人,站在門檻上狠狠的啐了一口,「你等著,老娘鬧到長公主府!到時候看你能怎麼辦!」
她就不信了,李惟能甩開她。
李寡婦斜眼看著那群圍過來的人,「看什麼看,這有你們什麼事?」
眾人唏噓了幾句,一鬨而散。
李寡婦甩手關上院門,回到進屋,坐在新買的梨花木梳妝檯前,重新給自己挽了一個髮髻,戴上簪子出門了。
她身後跟了人,但李寡婦毫無所覺,徑直去往賭場。
李寡婦是這裡的常客,看門的夥計大老遠就能認出她來,「又從你大閨女手裡要到錢了?」
「瞧你這話說得好像我逼她似的,盡孝不是應該的?」李寡婦扯了一下他脖子上掛著的抹布,「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那人識趣,跟著她進了旁邊的小巷。
「下次你碰見劉大裘,幫我說一聲,」李寡婦說著,還往他手裡塞了二兩銀子,「就說李惟願意給他做妾。」
夥計咧嘴一笑,「呦,你可真捨得。」
「這年頭,還有什麼捨得捨不得,有錢活著就行了,」李寡婦瞥了他一眼,「只要聘禮給到位,人直接綁走就行了。」
夥計掂了掂手裡的銀子,「人家不樂意怎麼辦?」
「拿錢辦事得靠譜!」李寡婦又掏出十兩銀子放他手裡,「她就一個小姑娘,不需要太多人手。」
夥計收了足夠的銀子,便應下了,「行吧,一會兒我就去跟老爺說。」
李寡婦財迷心竅,心中大喜,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,「告訴你啊,我這大姑娘乾淨,沒跟人有過那檔子事,讓劉大裘給我再加點——」
她正說著話,發現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還癱坐在地上。
「原來你就是那個李寡婦。」裴鶴玄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再李寡婦身後,手中的刀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癱在地上的人能看見裴鶴玄此時表情,當場就嚇得屁滾尿流。
害怕是對的,因為下一刻,他就被裴鶴玄手中的飛刀刺穿了喉嚨,當場斃命。
李寡婦下意識地要尖叫,卻被人掐著脖子,裴鶴玄手上的力氣大得驚人,直接讓她瞬間失聲。
「喬彥,把屍體處理了。」裴鶴玄邊說邊掐著李寡婦的脖子,毫不費力地將人拖進一間破敗的宅子。
李寡婦漲得滿臉發紫,向上翻著白眼,連掙扎都忘了。
裴鶴玄道:「我問你什麼便答什麼,聽懂了嗎?」
李寡婦感到脖子一松,癱坐在地上呼呼喘氣。
裴鶴玄道:「你知不知道李惟的身份?」
李寡婦嚇得渾身冷汗,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,她點頭之後又瘋狂搖頭。
仿佛她看到的人是天下間最可驚怖的。
裴鶴玄的耐心不多,再次把左手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李寡婦語無倫次的說道:「大爺,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只是撿回來的時候,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很好,看起來很值錢,但身上沒有證明她身份的東西,只有衣服上繡了名字,我沒有別的想法,我只是看她一個人可憐,所以就將她收養了。」
裴鶴玄輕嗤一笑,「撿回來,你之前不是人販子嗎?」
李寡婦淚流滿面,磕巴道:「我,我,我,我從良了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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