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歡失控,一旦失控他的那張人皮就會被撕下來,然後墜入深淵,萬劫不復。
活在陰溝里的老鼠,醜陋,骯髒,這輩子都見不得光。
幾息間,裴鶴玄身上縈繞著驅不散的陰鬱,掀起眼皮,「你摸我做什麼?」
「我——」李惟還未反應過來,身子一沉,兩隻手被鉗制,後背狠狠地磕在牆壁上。
裴鶴玄的側臉輪廓覆上一層霜白的月光,嘴角微微上揚,惡劣地笑了,「你喜歡我?」
「喜歡我什麼?」
李惟的眼睛驟然睜大了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眼神透出了幾分痛苦。
她才意識到眼前的人和之前的氣質大相逕庭。
平日裡的裴鶴玄溫文爾雅,體貼入微,而現在裴鶴玄眼裡的狠戾和癲狂,令人頭皮發麻。
「看來是了。」裴鶴玄膝蓋抵進她的兩腿之間,喉結上下動了動,徑直掐著她的下頜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來得異常兇猛狠厲,如同一隻興奮的野獸。
「唔——」李惟幾乎快掉眼淚,被抵在牆上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。
呼吸纏繞著,人好似也熱了起來,裴鶴玄含著她的唇瓣,很快就侵入了唇齒間,不知饜足的勾著她的舌尖纏繞,水聲靡靡。
李惟聽著聲音,羞恥得不敢睜眼,緊接著呼吸就急促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裴鶴玄察覺她要呼吸不過就鬆開了人。
剛才有一瞬間,李惟心臟怦怦直跳,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。
她被親得雙腿,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喘息。
裴鶴玄修長的手指捻起她肩上一縷長發,目光下移,眼神有些冷,緩緩說道:「我還想跟你做些別的,進去嗎?」
李惟身後就是他的私宅。
第11章 交易 原來只是當個搖錢樹。
李惟窘得耳根全紅了,惱羞成怒推開人後就跑開了。
翌日清晨。
李寡婦並未如願推開門柴房的門,噔噔的敲了幾聲門,扯著嗓子喊道:「李惟,把門打開!誰讓你上鎖的?」
李惟穿好衣服,離開她的門板床,「沒錢。」
「你沒錢?你在公主府待了兩個月,她沒給你月錢?」李寡婦看著李惟沉著臉,頓時就不樂意了,「想咋樣,你現在翅膀硬了,不想再養老娘了?」
李惟道:「才兩個月,你之前從我這拿走的金葉子和二十五兩銀子全花了?」
李寡婦拽了拽袖子,理直氣壯道:「東都是個什麼地方,哪的東西不是貴的要死,買衣服,做飯,屋裡又添了家具,還能剩幾文錢?而且前幾日吹風,染了風寒看郎中又花了不少。」
這些銀子足夠李惟花兩、三年,「所以你就花了?」
「你怎麼這麼多話,是不想給你娘錢了是嗎?」李寡婦一把推開她,衝進柴房翻起她的衣櫃,「你賺的錢不給老娘你給誰?你在外面養漢子了?你能要點臉嗎。」
李惟雙手攥著發白,「你要是再賭錢,我在外面養人也不會把錢交給你。」
李寡婦把衣櫃裡幾件可憐的衣服扔在地上,打開柜子底下的暗格,「錢呢?」
「沒有。」李惟道。
「不給錢你就去劉大裘家做妾!人家早看上你了,巴不得你去給他暖被窩呢!」李寡婦抬手砸了一下柜子,威脅著她,「反正你也到歲數了,趁著還有人要,不如趕緊把自己弄出去,留家裡,只會氣死老娘。」
李惟氣道:「劉大裘今年都四十四了,你讓我給他做妾?」
「老男人會疼人,更何況出手闊綽,上次一口價五十兩銀子要買你,想給他做妾的人都排著隊呢!」這麼說著,李寡婦就打定了注意,「我看公主府你確實不用去了,整天給人家洗臉洗腳,也爬不上駙馬的床,還不如直接去劉大裘家做個妾,伺候好人就有錢拿,也累不著你。」
李惟眼睫扇動,眼眶通紅,道:「你是我娘嗎?」
李寡婦有些心虛,抄起地上的掃帚就要打人,「你這白眼狼,怎麼能說出這種話,我不是娘誰是你娘!」
「最後一次,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,」李惟沒躲,抓住掃把和她僵持著,「接下來,每個月我會給你十兩銀子,不會多也不會少。」
「十兩銀子?」李寡婦道,「劉大裘買你都有五十兩銀子,你想拿十兩銀子解決問題?」
李惟扔掉掃帚,「你想要多少?」
李寡婦道:「六十兩!」
「你出去搶好了。」李惟開始收拾地上的衣服,從柜子里拿出一塊青色的布。
李寡婦見她收拾包裹,又揚起掃帚要打人,「你要搬出去?不准走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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