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鶴時五指扣緊,關節處繃著凌厲,任誰都不能將他的人搶走。
花漓腦中嗡嗡亂做了一團,果斷選擇把臉埋進林鶴時懷裡,「殿下真的認錯人了,我不認得你。」
「林鶴時,我想回去了。」
「好。」林鶴時低聲應罷,望向蕭琢:「臣先行告退,還請殿下恕罪。」
蕭琢只緊緊盯著花漓,似乎在等她的回頭,直到眼底的希望徹底落空,涼聲開口:「我讓你們走了麼?」
林鶴時頓步,眸中鋒芒乍現,「殿下當真要當眾做出搶奪人/妻這般有為禮法綱常之事?」
身後沒有回答響起,林鶴時摟著花漓一步步走出山谷。
蕭琢站在原地,司徒洺從旁邊走上前,停步在他幾步之外。
司徒洺根本不敢去想像蕭琢的怒氣,姑娘出現了,卻成了旁人未婚妻的身份。
蕭琢唇角微勾,眼裡浮滿了冷意,「給我查清楚!」
*
回程的馬車上,氣氛安靜壓抑的可怕,花漓被林鶴時摟在懷裡,卻有一種置身在冰窟的感覺,從四肢到心口都是涼的。
她忍不住悄悄挪動身子,腰上的臂膀近乎在同一時間收緊,精實的如同鎖鏈,讓她掙不開半分,沒有情緒的聲音從頭頂落下,「漓兒想去哪裡?」
嗓音里的莫測和危險直逼花漓心口,「我哪裡也沒想去,只是你瞧著太嚇人,我害怕。」
嚇人麼?他還沒有說,他現在想殺人的心,沈漾,蕭琢,段祤,每個覬覦她的人。
林鶴時闔了闔眸,壓下眼底的陰翳,「還有幾個?」
「什,什麼?」
林鶴時睜開眼看著她,花漓呼吸一滯,「我不認得他。」
「是麼?」林鶴時薄薄勾動唇角,不認得蕭琢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,會當著眾人面和沈漾撕破臉?
「我真的不認得。」花漓聲音里染著委屈,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百口莫辯,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,自己竟和蕭琢喜歡的人那般相似。
「你也知道人有相似。」
林鶴時掌著她的下頜,將她的臉抬起,壓抑著眼中一觸即破的戾氣,問:「我能信你麼?」
花漓扭搡著撲進他懷裡,「真次是真的,都是真話。」
「那哪次是假的?」林鶴時抱著她,卻根本沒有真實的感覺,是不是要把她融進身體裡,才能讓她只屬於他。
花漓聽著他粗噶的呼吸聲,仿佛抱著的是已經在脫控邊緣的凶獸,她有些自責,遇上自己前,林鶴時一直是自持溫雅的君子。
花漓將圈在他勃頸上的手臂摟緊了幾分,承諾道:「以後都是真的。」
林鶴時顫呼出胸口的鬱氣,像是明知是蠱騙,還要自欺欺人走進去的賭徒,「你這麼說,我便信了。」
馬車一路回到府上,林鶴時將花漓送道住處後轉身離開。
他緩慢走在石徑上,一直走過小園,仿若閒庭信步,忽的開口,「無涯。」
無涯很快現身,一靠近他便感覺到充斥在他周身的低壓、陰沉。
林鶴時抬眸目光虛落在一處,「你早前不是查過漓兒的身世,去趟她的家鄉。」
無涯蹙折眉峰,「你是懷疑什麼?」
「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誰。」
*
夏時的一場急雨,翰林院裡出了亂子。
張翰林面色鐵青看向林鶴時,「昨日我命你務必將這些祭文存放妥當,怎麼還會被毀!」
與林鶴時共事的另一位編修道:「許是昨夜風雨急,林大人又沒有關緊窗子,才被風吹開,導致如此,還請翰林網開一面。」
林鶴時目光掃過一地的狼藉,他確認自己昨夜將門傳都關緊才離開,「即便是風吹開門窗,怎麼被毀的恰巧是急需要用的祭文,未免太過巧合。」
張翰林目露端倪,他知道林鶴時行事一向周全,不會犯那麼簡單的錯誤,這裡面只怕有什麼問題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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