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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說話的編修道:「當務之急,還是想辦法解決,若是禮部來取,我們又交不出。」

殿內的其他人皆眼含責怪的看向林鶴時。

這個時候張翰林也不能偏袒,若是不能在既定時間內把祭文交到禮部,翰林院的其他人也要因失責被牽連。

「說到底,這些祭文是因為我的失守被毀,我會抓緊重新撰寫,不牽累大家。」

聽到林鶴時這麼說,眾人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一點,張翰林也點頭:「那就抓緊吧,別再出岔子,若不能解決,我也只能如實上報。」

張翰林一走,方才說話的編修又開始拉攏其餘人,話里話外指責是林鶴時連累了他們。

林鶴時一言不發,走到自己的桌案後,鋪陳紙筆,沾墨揮毫,安靜撰寫祭文。

低垂的睫羽下,目光幽暗,毋庸置疑,這是蕭琢的警告。

越是走近皇權的中心,越是讓他切身體會何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上下官及間的籠絡打壓,絕對的權勢對於尋常人而言,更是如同碾死螞蟻一樣容易。

蕭琢原是他對付沈家的跳板,而現在不僅這塊跳板沒了,甚至是現下最棘手的阻礙。

*

一直到黃昏時候,林鶴時才走出翰林院,他沒有直接回去,而是找到沈崇山安排在他身邊的暗衛,交待道:「我今夜恐怕趕不回去,你替我去府上通傳一聲。」

暗衛頷首離開,林鶴時再次回到府衙,撰寫祭文,殿中除他已經再無其他人,只有細微的走筆聲。

宋泊來到門外,猶豫了許久才走進去,對上林鶴時看過來的目光,宋泊依舊自責羞愧難當,「我在庶常館聽說了這裡的事,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。」

林鶴時看了他須臾,淡道:「不必。」

宋泊臉上難掩失落,「我知道你心中一定還在怪我,這些日子,我也一直寢食難安,只是這祭文若是不能按時交出,你一定會被問責,我只是想幫你。」

「我沒有怪你。」林鶴時語氣平靜:「我只是不確定你是否會再次算計我。」

宋泊只覺難堪和羞愧,「我知道你不相信我,但我是真的心中有愧,想要彌補,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。」

林鶴時抬眸看著他,似在思量,殿外傳來腳步聲,他移去目光,是去而復返的暗衛,見他面色有異,林鶴時沉下眸光,「發生什麼了?」

暗衛道:「門房說,早前有人傳了你的手信,請漓姑娘出府。」

林鶴時懸停在紙上的筆頓折,大片的墨子化開,凌亂散雜。

宋泊率先驚道:「該不會是有人想對付花漓,是不是……」

長公主三個字他不敢往下說。

林鶴時雙手緊握,關節作響,神情陰沉至極,還有一個人有可能,蕭琢,用祭文牽絆祝他,仿了他的字跡騙花漓出府,才是目的。

「我,我們得想辦法啊。」宋泊結結巴巴,神色慌張。

暗衛道:「屬下已經讓人去追蹤。」

林鶴時則看向宋泊,「我還能信你麼。」

宋泊鄭重點頭。

不僅林鶴時,花漓更是他的朋友,他如何也不會再做出背叛朋友的事。

*

花漓隨著來接的車夫去到一座香火寥寥的古寺,雖覺得奇怪,但畢竟不是什麼無人之地,加上廟中還有幾個僧人,便也沒有過多擔心,去到廂房等候。

眼看時間過去許久,也不見林鶴時來,花漓心中不由得生出猶疑,起身想出去看看,吱呀的推門聲先一步響起。

來人的影子先從門縫裡投入,花漓嗔道:「怎麼那麼晚,等了你許久。」

羽睫隨之掀起,自那人邁入門檻的靴子往上,繡金絲暗紋的錦袍,腰上的玉帶,花漓立時意識到來的人不是林鶴時。

目光遲疑著抬起,對上來的視線,重重一震。

「六,殿下。」

花漓聲線發顫,笑意消失,滿眼慌亂的樣子讓蕭琢又痛又怒,垂在身側的握了握,按耐住怒火,小心翼翼道:「影月,我知道你恨我,過去是我愧對於你。」

花漓連忙搖頭,她的抗拒讓蕭琢痛心至極,「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麼,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。」

「殿下真的認錯人了,民女不是你口中的影月,我喚花漓。」花漓勉勵解釋著往後退,後腰卻撞在屋內的供案上。

「認錯?」蕭琢搖頭,深切痴迷的凝著她,聲音沙啞沉痛,「你不知道我是如何的想你,又怎麼會認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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