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隱約傳來兄弟起鬨的笑聲,「頭兒,我們就先走了。」
周銘皺眉想要呵斥幾個人,就聽花漓切切問:「我可打擾到你了?」
周銘意識到自己嚴肅的時候有些嚇人,鬆開眉頭,搖頭說:「已經忙完了,我是來送狀元捷報的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花漓緊張的眉眼一松,「我還怕耽誤了你辦正事。」
周銘是個一板一眼的人,說了聲沒有,兩人之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「若是沒又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。」周銘說。
這時一個衙差走過來,「頭兒,我們明日不是要和衙門的比試蹴鞠跑馬,不如請花漓姑娘一起去看。」
周銘第一反應是,花漓這般乖嬌的姑娘,一定不喜這些,他低聲道:「你別胡說。」
「嘖,你都沒問花漓姑娘想不想去。」那人笑眯眯看向花漓,「姑娘說是不是。」
蹴鞠跑馬麼花漓倒是興致缺缺,不過周銘身形矯健,比試起來應當很是賞心悅目。
她正要開口,腳邊被擲來一小塊碎石,花漓氣憤盯著那石子,不用想也知道,又是無涯。
這人怎麼這麼煩人,神出鬼沒不算,還不時就要來妨礙她。
花漓沒理會,目光盈盈望向周銘,「周大哥可也會上場比試?」
周銘點頭。
「那我想去。」
俏然彎笑的眉眼,讓周銘看了痴了幾許,反應過來自己的輕浮,連忙移開目光。
旁邊的人滿是曖昧的笑,「頭兒,你明日可得帶著花漓姑娘一起來。」
周銘不自然的皺眉,睨了他一眼,那人訕笑著走開,他才對花漓道:「那我明日在村口等你。」
花漓稍歪過頭:「好。」
周銘一走遠,無涯就從暗中走了出來,眉心皺的比什麼都緊,「你真的要去?」
「那怎麼了。」花漓只覺莫名其妙,轉頭看著他,「說吧,你又什麼事?」
無涯已經沒有想說的了,能提醒的他都已經提醒。
看他什麼也沒說就走,花漓一頭霧水,沒好氣的嘀咕,「什麼怪人。」
凌州城外驛站。
以金驍衛開道的歸鄉隊伍休整在此,金驍衛乃皇帝禁軍,由禁軍護送歸鄉,就算是狀元郎,那也是沒有過的先例,可見皇上器重。
無涯在暗中觀察過巡查的金驍衛,借著輪值的間隙,縱身一躍悄無聲息的進入驛站。
窗外響起三聲極輕的鳩啼,林鶴時走上前打開窗子,無涯閃身而入。
林鶴時笑看著他,「我原也打算聯絡你。」
林鶴時這一走從秋末一直到春末,時間不算久也不算短,從容貌可以說看不出變化,但無涯有一種感覺,林鶴時比之前更加的深不可測,也更加的危險,這一趟入京一定發生了很多事。
「你應當都順利吧?」無涯問。
林鶴時微狹的長眸內滑過譏笑,許是在那些人面前惺惺作態久了,實在讓他厭煩,在無涯面前,反而流出了幾分真實,「尚可。」
「阿婆和小瑤可都好?」
無涯點頭,林鶴時嘴角稍彎,須臾彎起的弧度變得柔軟,「花漓呢?」
無涯平整的眼皮子驀的一跳,猶豫了一下,道:「她也沒事。」
林鶴時何其敏銳,側目看向他,「還有呢?」
無涯干抿了抿唇,思量著要怎麼說,花漓這會兒正跟周銘等人在一起。
所幸這時房門從外面被叩響,無涯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「林大人可在屋內?」
是段祤。
林鶴時目光移向落在門上的那道身影,段祤既不是信國公的人,卻在暗中調查他,那麼應當就是蕭婉華那邊的。
他身邊的人還真是多,林鶴時眼中浮過冷意,示意無涯先離開,而後走上前將門打開。
段祤目光環視過屋內,方才他在樓下,注意到窗子還有一個影子。
「段統領有事?」
段祤眯眸審視向林鶴時,他常年審訊犯人,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寒而慄,還沒有誰能在他面前無動於衷,可與林鶴時視線相對的瞬間,他反而有幾分被壓制的迫人感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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