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我是喝醉了摔進水裡?誰把我送回來的?」
「是萬芙安排的馬車,將你和林鶴時送了回來。」
花漓聽完眉心輕蹙,可他們分明是遇到了刺客,怎麼聽花莫的語氣,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事發生?
腦袋又昏沉沉的發暈,難道真是她喝醉落水,生出的幻想。
不對,花漓搖頭,後面的事還有可能是她胡想,可刺客的事她清楚記得。
「難道不是?」花莫緊張看著她。
她其實也奇怪,花漓的酒量並不差,豈會輕易喝醉。
刺客那麼大的事,若真的有死傷不可能無人提及,要不就是都滅了口,可他們平安回來了,那就是那些刺客被處理了。
花漓看著花莫滿臉的擔憂,眼睛也哭得又紅又腫,自己光是昏迷就把她嚇成這樣,要是讓她知道有刺客,指不定要怎麼草木皆兵。
「沒什麼。」
思來想去,花漓還是決定瞞下這事。
「當真?」花莫神色狐疑。
花漓用力點頭,怕她不信,胡亂道:「我就是再想,那夜是不是林鶴時把我抱回來的。」
花莫前一刻還擔憂的臉,霎時黑了個度,一言不發拉起被褥就往她身上蓋,「你還是再睡會兒。」
花漓撅嘴躺下,不說就不說,回頭她自己去問林鶴時。
除了刺客的事,花漓更想知道,她落水之後發生的事是真的假的。
烏眸裡帶著些些不確定的迷惘,悄抬起指尖輕輕貼上自己的唇。
*
花漓因為受涼高燒,又足足躺了兩日才下床,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林鶴時,然而等她了林家,才知道林鶴時早就已經離開。
「他什麼時候走的?」花漓圓睜著眼睛問。
林瑤認真比劃,「哥哥兩天前就走了。」
花漓輕咬唇瓣,兩天前,那不就是百花園回來的第二天就走了。
花漓抬眼看了圈空蕩蕩院子,以往林鶴時曬藥的架子也不在了,心裡莫名有些低落。
也不等她問了再走。
花漓沮喪垂下眼尾,懨懨的頗像一隻被丟下的小動物。
看樣子,是沒法知道那夜到底發生什麼了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沒得手。
不過看林鶴時走那麼著急,也不說等她病好了再離開,多半是沒得手,否則哪能那麼冷漠。
花漓正沮喪,感覺到林瑤扯她的袖子,低頭問:「小瑤怎麼了?」
林瑤眼睛轉了轉,想著哥哥離開的交代,仔細比劃說:「哥哥走了,之前放藥的屋子空了出來,姐姐可以來家裡教課,天馬上冷了。」
確實馬上就到冬天,再在石亭上課一定不行。
「還是小瑤貼心。」花漓滿是感動的揉揉她的臉。
林鶴時走就走,反正她也就是消遣消遣,大不了再找個別得樂子。
林瑤被誇得害羞又高興,也忘了把下一句,「這是哥哥說的」給說完。
*
隨著第一場初雪的落下,一日間便轉至嚴冬。
大郢都城遠比安南郡繁華熱鬧,尤其臨近年關,番邦商船往來愈加頻繁,加上各州郡前來趕考的學子絡繹不絕,整座都城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繁鬧。
客棧住的滿滿當當,酒樓茶肆的生意也一片大好。
宋泊尋到近城郊的一間客棧,上到二樓的一間屋子前,輕輕叩門。
等了半晌,才聽到腳步聲,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道縫,半露的身廓在暗處顯得模糊不清。
宋泊一時也不確定是不是林鶴時,抻著脖子想看仔細些。
「宋泊。」
宋泊一下聽出是林鶴時的聲音,喜道:「可算找到你了!」
林鶴時微笑著,鬆開把著門邊的手,側身讓他進來:「進來說。」
「你說你怎麼到了都城也沒個消息,還住的如此偏僻。」宋泊一邊往裡走,口中則喋喋不休。
林鶴時沒有回答,只合上門笑問道:「你怎麼找來這裡了?」
「你還問我。」宋泊瞪大眼睛,「我回了趟家才動身,十日前也到了都城,結果一打聽,壓根沒人見過你,就連貢院登記的考生里也沒你的名字,我還當你出事了。」
「今日是報導的最後一日,我實在不放心又去看了,這才看到你的名字,打聽了找過來的。」
林鶴時歉疚道:「我路上得了風寒,一直沒恢復,所以才拖到今日才去貢院登記。」
「怪不得。」宋泊松神點點頭,「說起來,還不止是你,趙文崢我也始終沒看見。」
林鶴時目光微動,「是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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