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霎那,陳阿招終於明白過來,她扯出一抹無奈地笑。
而乾躍似乎沒發現她的異常,眼中泛出笑意道,「母妃一人身處後宮,豈是無聊?相父近日在民間方士那兒學了些術法,兒臣覺得可有趣了,不如明日讓相父給母妃表演?」
陳阿招豈不明白小皇帝的心思,她在多日前便發現乾躍常常有意創造讓她與林祈肆相見的機會。
不過每一次都被陳阿招婉拒了,她實在不明白乾躍怎麼能這麼相信林祈肆。
「我對術法不感興趣。」陳阿招道。
「既如此,那便罷了。」乾躍眼眸低垂,眸中浮現失落。
陳阿招忍不住疑惑,「你就這麼信任他?」
這個他是誰,自然不言而喻,皇帝怔了怔,忽然嘆息一聲,望向陳阿招,眸中流露不解,「母妃,你緣何不喜相父呢?」
陳阿招苦笑了一下,她沒有回答。
這個答案太複雜了。
*
多日後,有人送了一個帶血的黑匣子到太后寢宮,隨後又跑過來兩名小太監,氣喘吁吁地從外面喊道,「娘娘,莫要打開啊!」
可他們遲了一步,陳阿招還是將黑匣子打開了。
這個黑匣子分了上中下三層。
第一層裡面竟放了一錠銀子。
這錠銀子上面都是血,陳阿招命人將其洗乾淨後才發現這錠銀子還是個假的。
陳阿招覺得奇怪,她又打開了第二層,但她沒想到第二層竟是一封血書。
兩名小太監闖進來時,她已經將血書的字跡一覽無遺了。
血書從手中墜落,小太監倉皇地跪在地上低聲呢喃,「完了完了……丞相吩咐過不能……」
而榻上的陳阿招早已不知不覺淚流滿面。
她盯著那白布上血淋淋的字跡,心痛地仿佛要撕裂。
白布上明明晃晃的三個血字刺地她眼眶生疼。
「致阿招,這封信我知曉再無法送出去,可臨了我還是想告訴你……無數次我想過在戰場上將自己命送出去,無數次懊悔當年沒能將你帶走,這次戰場廝殺我並沒有為了別人……而是為一個和你長相相似的女子,那女子的性子與你十分相似……我曾懷疑過是你回來了……可仔細一想,這世上怎麼會有復生的說法……可僅僅因為那個女子容貌像你,性子像你……我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願意為她鞍前馬後,哪怕是背負罵名……她說她想母儀天下……想要榮華富貴一生,那我便是拼死一條命,也要護住錦國……如今……我已經熬幹了所有……終於到了你要來接我的時候了……阿招等等我………」
陳阿招顫抖地打開最後一層盒子,裡面放的是帶血的兵符。
她忍著淚水,顫抖地問腳下瑟瑟發抖的太監,「了無大將軍不是辭官休養了嗎?這血書和兵符是怎麼回事?」
太監垂著腦袋發抖道,「娘娘息怒……丞相大人嚴令禁止不許……」
「這個皇宮難不成是他林祈肆的了!」陳阿招惱怒道。
話畢,一襲熟悉的青衣從門外而入,林祈肆支走了太監,等到殿內靜的只剩下她二人,才語氣輕淡道,「了無將軍已經戰死沙場。」
「怎麼會……怎麼會………」陳阿招呼吸急促,她跌跌撞撞地從榻上走下來,跑到林祈肆,死死拽住青年的衣袍,咬牙切齒道,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?是不是你害得他?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?你才是應該去死的人!你才是!」
「娘娘……你太吵了。」林祈肆眉毛微蹙,陳阿招在他身前又打又吵,他低咳一聲,眼底的溫意褪去,絲毫不憐香惜玉,抬指扼住了陳阿招脖頸。
窒息感隨之而來,可這一次,陳阿招卻絲毫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,她笑著,從嗓子里擠出涼薄的話,「你把我也殺了吧,你步步為營不就是為了排除異己,林祈肆你做到了啊……走到今日,所有人都輸了……你還在高位,你那麼厲害………還會把誰放在眼底呢。」
林祈肆纖長眼睫微顫了一下,被睫毛陰翳的瞳色晦暗不明,他慢慢鬆開手,指尖挑起陳阿招腰上衣帶,苦笑道,「是啊,我贏了。」
第67章 結局 「真髒啊。」
紅綢搖曳, 暗香繚繞,床榻上人影交織,淚與汗融合,陳阿招自始至終緊闔雙目。
她被林祈肆痴迷纏綿, 被落吻頸側, 荒唐的苟合令她作嘔, 她卻無法擺脫。
直到許久後,林祈肆才放過了她, 而她好不容易累得昏睡過去。
醒來時面前竟還是林祈肆的臉。
林祈肆不知在想什麼, 他穿著被揉皺的寢衣, 胸前領口敞開著,烏髮凌亂,下身未著一物,那仍滾燙的東西抵在陳阿招腿側, 他卻目光專注地在瞧什麼東西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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