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這個消息時,陳阿招還未回神驚喜,便被匆匆忙忙跑進她殿中的乾躍撲了個滿懷。
小乾躍眼眶泛紅,抱著她嗚咽,「相父受傷了,危在旦夕…沒想到了無將軍竟然想造反……」
聽到「危在旦夕」這四個字,陳阿招的心猛地顫了一下,她掩蓋藏不住的欣喜,故作擔憂道,「危在旦夕……那豈不是……」
「母妃……我不想相父死……」小乾躍抱著她哭了許久,低聲哽咽。
陳阿招面上嘆息,無奈地撫慰懷中幼帝。
到底是個小孩子,把林祈肆當成親生父親一樣,卻不知他早已和南辰王覬覦你的皇位了。
她哄了許久,乾躍才漸漸止住哭聲,他有些哭累了,靠在陳阿招的肩膀旁,小小身子蜷起來,喃喃道,「母妃,他們都說朕是皇帝,皇帝威嚴不能輕易流淚,朕只有在母妃身邊才能這樣哭。」
「為何?」陳阿招捏了捏乾躍哭紅的小臉,笑問。
乾躍認真地看著她,「因為母親不會嘲笑兒子。」
陳阿招愣了一下,她忽然想到鴉闕,當眾刺殺丞相,還背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,也不知他現在逃到哪裡去了。
她詢問幼帝,「那罪臣鴉闕,如今在何處?」
「他啊。」乾躍眼神變冷,冷哼道,「他算是個識相的,刺殺相父後主動認罪,現被關在詔獄之中,他說是自己一人想刺殺相父,可朕不信,待逼供出他的幕後主使,再將其斬首示眾。」
「主動認罪……問罪斬首……」陳阿招瞳孔顫抖了一下,她怎麼也想不到,鴉闕竟然沒有逃。
「母妃……你怎麼流汗了?」乾躍伸手替陳阿招擦去鬢角的汗水,喃喃問。
「許是……穿得厚……有些熱了。」陳阿招聲音有些發顫,她拉住乾躍的手問,「那……那罪臣乾躍可曾供出幕後指使?」
「並未,他嘴皮太硬,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,不過再硬又如何,詔獄有千百種刑法,總能撬開他的嘴。」小乾躍垂下眼,眼中一閃而過陳阿招並未察覺到的半分陰暗。
陳阿招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。
*
她的計劃又失敗了。
說是林祈肆危在旦夕,可五日後,林祈肆又好端端地去上朝,下朝後又好模好樣地來往她的寢宮,那模樣哪裡像危在旦夕的樣子。
她氣憤至極,林祈肆簡直是個殺不死的怪物!
熟悉的腳步靠近,一襲碧綠長袍印入眼帘,林祈肆提著一個食盒,站在門外朝她淺淺一笑,「京城新開了一家點心鋪,他們都說做的糖糕很好吃,臣帶些來給娘娘嘗嘗。」
「不必了,本宮沒胃口。」陳阿招冷漠道,她上下打量著眼前唇紅面白的青年,「外界都說你遇刺重傷,昨兒個乾躍也同本宮說你危在旦夕,可如今一看,你不是好好的嗎。」
「臣的命,只有一人能取。」林祈肆放下食盒,晦暗莫測地說了一句。
「普天之下,還有誰能殺你?」陳阿招眉尾微挑,若是真有一人能殺了林祈肆,哪怕天涯海角,重金懸賞,她也要找到那人。
林祈肆並未再回答她,反之淡淡地說了句,「臣準備去看一看那詔獄中的將軍,不知娘娘可願意一同前往。」
陳阿招正在愁惱如何去獄中看一眼鴉闕,如今林祈肆給了她台階,她自然要走上去。
「好啊,本宮也很好奇,堂堂一個將軍為何會犯傻。」
剛進入詔獄,陳阿招便聽到一陣陣鞭子抽打聲。
越往內走去,沾著淡淡鹽水味血腥竄進鼻息,她看到了在暗牢內的刑架上,那個面色蒼白,渾身布滿血痕的青年。
旁邊的獄卒還在用鞭子抽打他,青年蒼白的唇瓣疼到顫抖,竟也一聲不吭。
陳阿招停在了牢門外,她珉緊唇對站在身側的林祈肆道,「你帶我來,就是來看這樣殘忍的畫面?」
林祈肆眼尾挑起,朝獄卒使了個眼神後,獄卒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林祈肆問獄卒:「可有招供?」
獄卒搖了搖頭,「他太能忍了,用鞭子打,用鐵烙,依舊說刺殺大人是他一人所為,無人指使。」
林祈肆扭頭慢慢看向身側的陳阿招,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「娘娘怎麼了?」
陳阿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她腳底發顫,眼眶也忍不住酸澀起來,濃鬱血腥味嗆的她心口不適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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