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下發白眼看著那白晃晃的刀子即將抹動少女的脖頸,可弓箭並未射出,一聲刺破血肉的聲響傳來。
抵在陳阿招脖頸的刀子哐當掉落,她身後的男人不可思議,眼含恨意地望了她一眼後倒了下去。
陳阿招面色微白地從身後收回血淋淋的匕首。
還未待她緩身,火急火燎的擁抱撲面而來。
蕭暮雨將她擁緊,眼底是失而復得的激動。
「歲歲……不虧是朕的好妹妹。」蕭暮雨語氣有些急促地說,話落,他看了眼倒在地上死去的牧安,眼神又燃起狠厲,一把奪過陳阿招手中的匕首。
他正要朝牧安屍體上發泄,腰際忽然被柔軟的手腕擁住。
「皇兄,不要!」陳阿招攔住他。
「歲歲。」蕭暮雨不解地看向她,卻聽陳阿招面色恐懼道,「皇兄別動手,髒。」
陳阿招的話化解了蕭暮雨眉宇間的陰翳,他莞爾一笑,又恢復了極致柔美的溫柔,拋下匕首。
「好,皇兄不碰這髒物,我們回去。」
見蕭暮雨正要拉著她回去,陳阿招眼珠子微動,連忙咿呀了聲,面露痛苦,「皇兄……我的腿好痛………」
「怎麼回事?皇兄給你看看。」蕭暮雨緊張起來。
陳阿招接機拽緊了蕭暮雨的手臂,整個人恨不得黏到他身上似的,可憐巴巴道,「皇兄,這牧安劫持我時動作太過粗魯,讓我傷到了腿。」
「歲歲,皇兄抱你上馬,咱們回去請最好的大夫醫治。」蕭暮雨說罷,便將陳阿招抱了起來。
眼看著要被抱上馬,陳阿招忽然恐懼地環住青年的脖子,目露抗拒,「我不要騎馬……我怕。」
「好歲歲,皇兄會抱緊你,腿傷了要抓緊時間看。」
「我不要……在錦國時我曾被人逼著騎馬,還摔傷過,我害怕……」陳阿招異常抗拒,嚇得淚水不禁從眼眶中落了下來。
看她如此恐懼,蕭暮雨只得放棄騎馬回城,他一邊哄著懷中抽泣的女孩,一邊細心道,「好,那皇兄就抱著歲歲回去。」
就這樣,蕭暮雨抱著她一路走回城中,可回城大約十多里路程,自幼在皇宮中嬌生慣養的帝王,拖著長袍還要抱著她,自然很快消了力氣。
走了許久,蕭暮雨潔白的衣袍沾染污泥,整個人逐漸變得狼狽虛弱。
「皇兄,要不你放我下來歇歇吧」陳阿招窺見蕭暮雨額間滴落的汗珠,喃喃道。
蕭暮雨不肯,「不行,你這腿上耽誤不得。」
聞言,陳阿招眼底一閃而過冷笑,她語氣弱弱道,「可眼下天都要黑了,前方好像有個村子,我們去看看吧,沒準村中人有馬車。」
蕭暮雨也注意到前方一個小村落,他點頭道,「好,去看看。」
來到村中,村民一見到她二人這奢華的異族裝扮,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。
蕭暮雨暴政嗜殺的名聲早已傳到雁城,村中百姓皆對他們兄妹二人露出恐懼的表情,就連蕭暮雨幾次詢問可有村醫馬車,幾個百姓也是惶惶恐恐,含糊不清。
這下惹惱了蕭暮雨,他直接拽過一個村民的孩子,冷目無情道,「再不回答朕的話,我便掐死他。」
小孩被他嚇哭,村民更是嚇得跪在地上,連忙道,「老大夫馬上過來!求主開恩啊………」
就這樣,陳阿招在村中養起了傷,她在養這幾日,多次看見蕭暮雨對一些村民拳打腳踢,辱罵命令。
許多村民看他們兄妹二人的眼神越發的涌動恨意。
這日午後,陳阿招剛準備脫衣泡澡,蕭暮雨忽然闖了進來,「歲歲,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送來一輛馬車,今日我們便回城,我把雁城最好的大夫給抓而為你醫……」
蕭暮雨的話忽然卡住,他目光突然似一條粘稠的蛇一樣盯在陳阿招裸露的脊背上,直到陳阿招驚慌失措地穿回衣裳,蕭暮雨才收回眼神。
「皇兄怎麼進來也不敲門。」陳阿招語氣有些不滿。
話音剛落間,青年骨骼分明的指尖已然撫摸上她的發梢。
蕭暮雨彎眼含笑,語氣中透著輕嘆,「歲歲啊,與皇兄之間還有什麼可避諱的……日後………」
陳阿招聽的心底生出怪異。
到了下午,很快一輛馬車開了過來,陳阿招裝了三日也不好再裝下去了,她怕再裝下去蕭暮雨恐會起疑心。
也不知道三日時間,鴉闕那邊想到攻城的法子了沒有。
正想著,剛準備出發的陳阿招忽然被一個小孩塞了一顆糖紙,打開糖紙上面赫然是鴉闕留下的信。
「攻城還需要半日時間,儘量拖延蕭暮雨。」
陳阿招心中一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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