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還是莫要與屬下們開玩笑。」
「丞相只說射中飛物,這蟲子難道不是飛物嗎?」陳阿招不服氣。
士兵們聞言,嘆息一聲,「自然算的,可娘娘如何證明這蟲是您射死的,而不是掐死的?」
「這可是飛蟲!」陳阿招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不信自己射殺了這隻蟲子,她急促地指著掌心的飛蟲已碎的飛殼,又抬起右手的箭支,道:「你們看,它的殼碎的,還卡在我的箭上呢!」
「娘娘如何保證這殼不是您自己捏碎卡在箭上的?」士兵反問道。
又累又困的陳阿招氣的面色通紅,她咬牙費力解釋,「本宮這幾日的箭術你們看不到嗎?你們竟然敢質疑我……這分明就是我親手射的……」
她吐幹了口舌費力解釋,本以為不被眾人承認的戰利品徹底無望時,一道清淺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來。
「恭喜娘娘通過考驗。」
陳阿招抬頭望去,看到坐在馬上的林祈肆。
他還披著白日裡的青白相間的狐裘,衣著未變。
陳阿招以為他會早早回去休息,沒想到他竟在這兒也待了那麼久,從日出到日落都在林外等著。
她眼眶微酸,內心忽然浮現的溫熱,可很快,那股溫熱被濃濃的恨意替代。
「林大人信我?」陳阿招揚起小臉,不可思議地問。
林祈肆騎著馬來到她身邊,袖袍中的手指緩緩伸出,「既已完成考試,臣送娘娘回宮罷。」
還未等她反應,林祈肆的手便將她拉上了馬。
累了一日的陳阿招靠在沁香溫熱的懷中,身下的馬兒有條不紊地前行。
凝望著懸掛在半空中的月色,陳阿招的眼前忽然被一縷柔軟青絲覆蓋。
那青絲拂在她的眼上很癢,許是實在累極,她已無力去排斥林祈肆,指尖下意識拽住那縷飄拂在半空中搖擺不定的青絲。
她將青絲揉在掌心中把玩了片刻,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。
睡意朦朧間,似乎感覺到一抹柔軟的觸感貼近了自己的唇齒。
*
騎射學會後,林祈肆允許她休息了三日。
三日後,便是偏向文墨的琴棋書畫……
陳阿招本以為學習閨閣內的東西應當上手更快,卻沒想到這類雅學卻是最難。
她被林祈肆強制學習了大半個月。
每日都要面對那張熟悉的面孔,習書法時無法避開的觸碰。
陳阿招自認為面對書法時,還算是有點根基。
回想到自己會習字,沒想到她還得感謝林祈肆,曾經身為小妾時得他親自教習了一段時間。
書閣內,林祈肆攤開宣紙,粘了墨的毫筆遞到陳阿招手中。
「娘娘曾為公主,應當自幼被老嬤嬤教習,書法應當不錯,臣很想看看娘娘的字跡如何。」林祈肆眸光放在她的臉上,笑容溫潤如玉,好似珠翠無瑕。
陳阿招拿著筆的指尖猛地一顫。
她不禁又在害怕林祈肆是在懷疑她了。
她也不過跟林祈肆學過一段時間,她的字跡醜陋只是勉強看得過去……壓根就不像自幼被宮廷禮儀豢養下的公主。
陳阿招大腦飛速旋轉,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字跡鋪墊找理由。
「本宮……本宮雖自幼有宮廷嬤嬤教導……但幼時頑皮,並沒有認真學習書法……」陳阿招吞吞吐吐著。
「無妨。」林祈肆眼睫微動,眼中覆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「娘娘不必緊張。」
「本宮才沒有緊張!」陳阿招提起筆,聚精會神地盯著案上空白的宣紙,額間漸漸生出細微的汗珠。
她內心自我安慰,林祈肆不過是曾經教她習字時看過幾次她的筆跡,他從未將她放在眼裡過,怎可能記住她的字跡。
自我安撫一番,陳阿招開始提筆認真在宣紙上寫下幾字。
期間,她能清楚感覺到一雙明晃晃的視線始終定格在自己的指筆間。
「好了,本宮寫完了。」須臾,陳阿招放下筆,偷摸著擦了下額間冒出的冷汗。
豈料她剛轉身,就被突然靠近自己身後的林祈肆嚇了一跳。
這傢伙像鬼魅一樣突然靠近她!
陳阿招轉身的瞬間鼻尖險些撞上林祈肆高挺的鼻樑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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