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四周,發現乾躍不知何時離去了。
陳寒臨回道,「今日的課已經結束,陛下剛剛喝多了茶水,暫且去如廁了。」
「既然如此,那太傅便先行回去吧,這天色也不早了,可莫要讓家中妻兒等急了。」陳阿招站起身,將陳寒臨披自己身上的狐裘取下。
聽到她的話的陳寒臨眼神似乎更緊張了幾分,迅速開口道,「臣尚未娶親……」
陳阿招面露驚訝,「陳太傅儀表堂堂,怎得還未娶親?像太傅這般年歲的好兒郎,大都已妻妾成群了,太傅可是還未有相中的?不如本宮替太傅尋尋?」
聞言,陳寒臨的面色似乎白了幾分,他蠕動唇瓣想說什麼,話音卻被一道稚嫩的聲音搶了先。
母妃可莫要這樣做,太傅他已經有心上人了。」小乾躍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乾躍腳步噠噠地跑過來。
陳阿招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後,對上陳寒臨浮現一絲窘迫的眼神,「本宮早先便聽說……太傅曾與明華公主親密無間……莫非那心上之人是……」
她話音還未落,兩道齊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。
「不是!」
「不是哦母妃。」
陳寒臨的語氣帶著急促,一旁的乾躍奶聲奶氣地說著,二人異口同聲,語氣卻截然不同。
「還請娘娘莫要胡言……臣還有事先告退了。」陳寒臨面色有些暗沉了,他拱手朝陳阿招匆忙作禮後,便神色落魄地走出雪觀亭。
陳阿招目送陳寒臨單薄的背影漸行漸遠,心中暗嘆。
幼時曾背她跨過山野的脊背,如今怎麼變得這樣單薄,在冷風中好像隨時會折斷。
「本宮有些好奇明華公主如今身在何處?」陳阿招回過神,喃喃道。
他身旁的乾躍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,立即捂住嘴搖了搖腦袋,「相父說過不要說明華公主的事,朕又給忘了……」
陳阿招慢慢彎下腰,朝乾躍親昵一笑,她發現這招格外有用,每逢她對乾躍親近幾分,乾躍黑漆漆的眸子似乎亮了起來,便將很多他和相父的秘密告訴她。
小乾躍悄悄湊近陳阿招耳旁,道,「那……我跟母妃說,母妃可不要告訴相父……」
「母妃一定不說。」陳阿招拉起乾躍的手指,向他保證。
乾躍的眼睫顫了顫,一字一句道,「明華姑姑的事如今早已是宮裡的秘聞。」
「為何?」陳阿招實在有些好奇,自她重回錦國,沒有一日不在尋覓曾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,可是無論是玥音,還是明華,宛如人間蒸發了般,沒有半點下落。
「因為……明華姑姑瘋了。」小乾躍的聲音迴蕩在她耳邊。
陳阿招眼皮微動,不可置信道,「怎麼可能,明華公主那邊隨性的人,怎麼會瘋。」
「具體情況乾躍也不知,明華姑姑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瘋了,被關在公主府終身不得外出。」
陳阿招眼底一閃而過喜悅,看來她不必大費周章去報復明華,如今的明華早已不是昔年將她當成奴隸把玩的公主,聽到明華如今的下場,她覺得分外暢快。
原來老天爺,有一日也會站在她陳阿招的身邊。
陳阿招牽起乾躍的手,緩緩走出雪觀亭,輕聲道,「既如此,本宮改日去看看明華公主吧。」
她拉著乾躍往來時的路上走,這時,兩個太監急匆匆跑過來,回稟道,「陛下,了無將軍凱旋迴朝了,林丞相那邊派人要奴家傳句話,說今夜為了無將軍舉辦凱旋宴。」
小乾躍平日像個孩子,可到正事上來,竟也能像個小大人般鎮定自若,他擺擺手道,「朕知道了,母妃會幫朕一起主持宴會的。」
兩個太監躬身施禮後,陸續離去。
莫名被乾躍安上個事務,陳阿招蹙了蹙眉道,「陛下,本宮剛封妃不久,恐怕不會主持什麼凱旋宴,你還是去找你的相父吧。」
誰知乾躍拉著陳阿招的手不放道,「母妃放心,相父那邊早已幫朕準備好,通知朕只不過讓旁人清楚,主持大局還在朕的手裡,一會開宴時,母妃只需跟朕一起吃菜喝酒。」
聞言,陳阿招放鬆下來,有些好奇地問,「那了無將軍看來很厲害?」
「是啊,朕是皇子時曾見過了無將軍呢,了無將軍年紀輕輕,武功便很高強,不過聽相父說,了無將軍以前只是相父府中一個普通的小廝,後來不知為何他離開相父身邊,去參了軍,很快在軍營中一戰成名,直到如今幫助錦國收復了無數失地,朕已經有些興奮,想早點見見了無大將軍呢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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