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阿招在案前歪歪扭扭簡明寫完幾個字後,便將信紙塞進信鴿中。
她將信鴿拋入窗外,看著那信鴿飛向深宅大院之外。
帶有那人氣息的信鴿落入男人的手中。
鴉闕看著信紙上的四字,「救我一次。」
他緊緊盯著信紙上的幾字,眸中暗色涌動,肩上的銀劍正要出鞘,一個踉蹌的腳步聲從身後靠近。
「你在看誰的信?」走過來的曹生一把奪過鴉闕手中的信,當看到上面陳阿招的親筆後,曹生輕嗤一聲,將信紙握成團丟了出去。
「她現在倒是求人了啊。」曹生蒼白的面上露出病態似的歡愉。
鴉闕見他紋絲不動,咬牙道,「她如今身在囹圄,你不想救她?」
「救?我自然會救我的娘子,當然不急於一時啊。」曹生輕輕一笑,「林祈肆不會先傷她,我們就再等等,等到她絕望時,再過去,讓她看清楚誰才是值得她託付的人。」
鴉闕眸中浮現火氣,「可若她等不到那個時候呢?你不是不知道她如今月份已經大了,隨時都會……」
「她腹中的孩子我可不要。」曹生冷笑一聲,「怎麼,你這麼擔心她?」
「你不去救,我去救。」
鴉闕正要行動,忽然胸腔內一股劇痛蔓延,他咳出一口血,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。
意識到什麼,鴉闕瞪著曹生,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殺了。
曹生悠悠蹲下身來,俯瞰鴉闕狼狽的模樣,冷聲道,「不要忘了,你現在是我的奴隸了,我未來的夫人可是你能染指的,你若不聽命令,那這個月的解藥就不用要了,等你死了,阿招也會覺得你是膽怯不敢去救她。。」
鴉闕輕輕闔上眼,手腕上的青筋鼓起,他滿心不甘。
*
「阿招,我師兄會放毒,今夜丑時來救我們。」漆黑的房屋內,玥音低聲同陳阿招說。
「嗯好……我們現在就靠你師兄了。」陳阿招喃喃道。
「你另一位朋友不來嗎?」玥音問。
陳阿招眼眶微酸,她抿唇搖搖頭,眼底浮現一絲苦澀,「是我忘了,我與那人早已生了怨,他…不會來了。」
還好這幾日林祈肆忙於它事,未曾來看望她,不然陳阿招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想要自己命的林祈肆。
她恐怕會崩潰,恐怕會恨地想要與他殊死搏鬥……
她倚靠在玥音肩上輕輕睡去,直到一陣淺淺的腳步聲響起,房門吱呀一聲響起時,一襲白袍身影輕聲踏入。
「師兄。」玥音與許程之眼神交匯。
「那些人都中了我的麻痹散,現在可以走了。」許程之二話不說將身懷不便的陳阿招背在身上。
不知為何,對於玥音這個師兄,陳阿招總生出了那麼一絲警惕與害怕。
或許是因為這人武功高強,碾死她猶如碾死螞蚱一樣,才會令她害怕吧。
三人行至高牆,許程之背著她輕功漫上高牆,抬手正要拉上玥音時,漆黑的夜空內,驟然划過一道看不清的東西,那東西速度飛快,竟連許程之也反應不過。
等陳阿招和許程之僵硬地回過神時,玥音已經從許程之手中脫落,重重落在了地上。
空氣中蔓延濃烈的血腥味,月光映照下,陳阿招看見玥音肩上多出的一支銀頭箭。
那銀箭頭上的標記,讓陳阿招不寒而慄。
那標記,竟與當年懸崖處襲擊鴉闕的標記一模一樣。
很快許多侍衛湧上前將玥音抓住,那群人推至兩側,一簇火光從漆黑的梨樹旁緩緩亮起,陳阿招瞳孔瞪大,她看手上拿著箭弓站在梨樹下一襲青衣碧袍,容顏似玉,清水芙蓉的男子。
不,在兩簇火光映襯下,他再不是清水芙蓉。
他是隱匿在黑暗下的青衣厲鬼,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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