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一旁的林祈肆眼睫垂落。
而陳阿招險些從塌上摔下來,她唇瓣哆嗦地問,「我的手怎麼了……」
「手是無礙,日後還可以活動,但……已拿不起稍重之物,甚至姑娘日後飲用飯食都會有所不便。」
「原來算是半殘廢了。」陳阿招盯著被包裹的手失神,心情難受,許久她才收拾好情緒,想著再不好,至少她如今能攀附上林祈肆。
「夫君,父親已經找了你許多日,我們回家去吧。」陳阿招道。
她急切的表情又讓郎君有些懷疑,打量著陳阿招這幅灰頭土臉的模樣,林祈肆問,「阿招既是我的妻……為何會淪落至此,父親……沒管你?」
陳阿招噎住,轉了轉思路,又垂淚道,「夫君你不知,父親原是不同意我嫁與你。」
「所以……你我還未曾嫁娶?」林祈肆問。
陳阿招點點頭,低聲道,「是……還沒。」
「那你緣何說是我的妻?」林祈肆目光直窺少女的眼神。
眼見林祈肆又要不信,陳阿招有些急切,脫口便道,「可你我已有夫妻之實,這難道還不算嗎?」
她吐話飛快,聲調提高,一時讓剛踏進醫館看病的百姓皆愣住。
林祈肆和她一時被圍觀凝望。
而林祈肆同樣怔了怔,似乎也被她的話驚住。
須臾,少年郎君回過神來,陳阿招窺見他纖睫微抖,緩緩垂下,白如雪的肌膚微微透紅,唇瓣微彎輕聲道,「算……算的。」
第27章 發泄 少年吐息輕柔,眼中浮現困惑,低……
瞧過了傷, 上過了藥,二人便離開醫館。
林祈肆將背筐挎在胸前,又將陳阿招背在背上,對她道:「老先生說你傷的重, 不宜舟車勞頓, 這些時日還是先在此地養傷吧。」
聽了林祈肆的話, 陳阿招也覺得有理,她身上的皮肉很疼, 身子也極度疲勞, 雖然急切想回到林府享受女主人的榮華富貴, 但林府不在來安縣,路途遙遠,她如今這般傷病的身子的確吃不消。
「只是阿肆,我們現在不回去, 又該去哪裡?」陳阿招正有些擔憂時,聽到林祈肆淺淺笑聲。
「有去處的, 到了你就知曉。」
被林祈肆背著走了三里多路, 少年帶著陳阿招來到一處流水小橋的煙火山村中。
路過幾戶人家時, 許多村人都對林祈肆身上今日帶回來的姑娘心生好奇。
「喲, 無生今兒個背了哪家的姑娘?」一個頭扎著灰布巾,腹部微攏的孕婦人放下手頭的洗衣活兒, 走上前打量林祈肆背上的陳阿招。
「呀,這姑娘怎的傷成這樣?」婦人走近才發現陳阿招可憐兮兮的小模樣。
陳阿招有些緊張地將林祈肆披在她肩上的外衣攏了攏,一時不知如何回答。
被那麼多雙淳樸的眼睛盯著,她一時再也沒有在醫館時信口胡謅的話來。
正當陳阿招打算闔眼不去理會這些村人的好奇時,頭頂處傳來林祈肆好聽輕穩的聲音。
「這是我娘子。」
小郎君話音一落,一時有人悲來有人喜。
年輕的姑娘們面露失落, 一些婦人和村民笑聲連綿替他道喜。
從林祈肆和他們的對話中,陳阿招得知了林祈肆近月來的大概遭遇。
原來他那日中了蛇毒後昏迷不醒並未死去,也並未被那群殺手發現。
而是在雨停後被村中路過一個樵夫所救。
醒來後林祈肆便失去了記憶,身子中尚有蛇毒。
少年不好借宿叨擾這些村民,身子稍好後便自己上山砍柴建了一個小木屋,而後他時常上山摘草藥,雖然失憶,但林祈肆過目不忘,聰慧過人,去醫館時學習了老先生一些治病救人的法子,便已通曉基礎醫術,近月來,山村中若是有人生病,不再需要下山找大夫,林祈肆便能替那些人解決病痛。
是以,這山村中人早已把林祈肆當成親人般親切。
今日得知林祈肆尋回娘子,有人替他高興的同時,也有些擔憂。
「無生吶,你畢竟失了憶,這姑娘當真是……」人群中,說話的是一個老人。
其實老人擔憂也屬正常,因著林祈肆失憶是眾人皆知的事情,許久之前便有人曾冒充林祈肆的親人。
「阿伯,這次是真的,阿招她確實是我的娘子。」面對老伯的擔憂,林祈肆肯定道,並向眾人編出了一套陳阿招受傷的假話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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