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站在三米開外,背影挺立,看似清冷傲氣的鴉闕,手指暗暗握緊,他屏息凝神,努力忽視那一刻的一切聲音。
「好了嗎?」等了會兒,水聲已止,鴉闕問道。
「沒……還沒呢,我…我還想拉……你有紙嗎?」
鴉闕眉頭跳了跳,忍不住蹙眉道:「你怎麼……」
「人有三急嘛,這不挺正常的,你可別偷看。」陳阿招道,她不停地向鴉闕催促要紙,實則自己早已系好了裙帶,並解開了腳下的繩子。
陳阿招正慢慢挪動腳步,試圖去撿起一旁地上的石頭。
鴉闕忍了忍,最終還是脫掉了自己外罩的衣衫,扔到身後,「用這個,趕緊。」
「好,其實你人也蠻不錯的。」陳阿招假意笑道,企圖讓少年放下警惕,等到終於拾起一塊石頭時,又慢慢挪動腳步朝少年的後背靠近。
樹影婆娑,輕風漫揚,鴉闕目光微垂,忽然盯到腳下逐漸靠近的人影。
鴉闕內心輕嗤了聲,在陳阿招舉起石頭朝他後腦勺偷襲的瞬間,少年動作飛塊地轉過了身。
陳阿招舉著石頭的手腕被一股力道狠狠捏住,她痛地顫抖,石頭從手中滑落,倒霉地砸到自己的腳上。
疼痛由手腕轉襲到腳趾上,陳阿招哭出了聲,摔在地上抱腳流淚。
鴉闕看著她這一副悽慘的模樣,緩緩蹲下身,冷哼道:「這叫不叫做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」
等腳上的疼痛緩和好了,陳阿招已然哭成了小花貓,雙眼泛紅,抱著自己腳打顫,她朝面前冷漠的少年大罵了會兒,哭累了頹喪道,「左右我也是逃不掉了,要殺要剮你就做吧。」
她話落,面前的少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,漆黑的瞳孔在此刻仿佛與夜色相融。
陳阿招被這麼一直盯著,心裡發怵,「你……你要……」
她瞳孔驟然一縮,在看到面前的少年當真抬起兇惡的利爪時,尖叫出聲,倉皇地向後挪動。
「別殺我……別殺我……」陳阿招慌張地喊腳中,那朝她伸過來的爪子卻只是抓住了她被砸傷的腳。
「流血了。」鴉闕目光盯向陳阿招被血浸出的淺白色布鞋上。
他動作輕慢地替陳阿招脫下腳上的鞋襪。
陳阿招呆呆地看著這少年替自己砸傷的腳趾上藥包紮。
等到包紮完回過神來的陳阿招,忍不住嘀咕了一句,「未出閣的姑娘……腳趾是不能隨便看的。」
誰知她話音才落,頭頂便飄來一句,「那不若我將你娶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陳阿招怔了一下,卻又看見少年很快冷笑了聲。
「開玩笑的,你的腳趾又肥又丑,不好看,就像你這個人一樣,目不識丁,貪財愚笨,唯利是圖。」
陳阿招被吐槽懵了,等反應過來,心中又惱又難受,剛剛被包紮時莫名生出的一股暖意也蕩然無存。
「是,我陳阿招就是缺點滿滿,我也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喜歡!」陳阿招拖著受傷的腳,踉踉蹌蹌,自己獨自走回了火堆旁。
看到陳阿招這般生氣的背影,鴉闕瞳孔顫了顫,唇瓣微動,「我其實也不……」
他未說出的話被湮滅在風中。
*
陳阿招在火堆前睡了過去,再醒來時,她依舊手腳被縛地靠在馬車裡。
馬車繼續前行,逐漸遠離乾安城,不知走到何時才算盡頭。
「你何時肯放我。」陳阿招問。
鴉闕駕著馬車,目光看向田埂小道旁的綠蔭植被,道:「快了,再走幾里的路,就把你放下。」
陳阿招垂下眉,她被這少年捆綁帶走,二人已經在路上走了兩日,期間他待她並沒有苛責虐待,相反陳阿招若是餓了,他便給她尋野果或烤魚吃,她若是冷了,便給她蓋衣服。
這人除了有些面冷,嘴硬,似乎也並無多惡毒。
或許,玥音真的沒事。
陳阿招想起,自己貌似還不知這少年的名字,她好奇地問,「喂,我貌似以前就很少見過你,你在林府是幹什麼的,叫什麼名字?」
鴉闕目光動了動,正欲開口,誰知這時一道劍光忽然從樹後飛了出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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