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腳便想逃,可還沒跑成,便被身後的少年一記胳膊肘敲暈過去。
再醒來時,身下搖搖晃晃,車輪聲滾滾。
陳阿招發現自己手腳被縛關在馬車內,而馬車外那個惡毒少年正在急促地趕駕馬車。
曾經被關在馬車內買賣的記憶涌了上來,陳阿招嚇得瑟縮,她開始掙扎著想解開束縛,腦袋不停往馬車上撞擊,嘴裡嚷罵道,「你這個惡人,快放了我,快放了我!」
「等走遠了,我自然會放了你。」駕車的少年道。
陳阿招怎麼可能相信他,他那麼大費周章,難道只為讓她離開,一路上,陳阿招使勁了渾身解數,又哭又鬧,又威逼利誘。
「你放了我……我兜里的銀子都給你。」
那少年被她的話氣笑了,冷冷地說了句,「我若真是為錢,就不會將自己僅有的身家給你。」
陳阿招珉了珉唇,見此招無用,便咬牙屈辱道,「那……你別害我…也別把我賣到那些吃人的地方去,我……我給你做媳婦行嗎?」
話落,駕車的少年卻意外地沉默了良久。
陳阿招以為此招還是不管用,一路上她嘴皮子都磨破了,試圖解開手腳繩索耗費不少力氣,最終精疲力竭昏睡了過去。
只是昏睡前,她沒聽見少年吞吞吐吐地吐出的一句話,「你說……真的?」
鴉闕等了許久,不見少女答話,扭頭一看,發現靠在車內已經累到昏睡的陳阿招,無奈嘆了口氣。
落日溶金,晚風習習。
睡意迷糊中,陳阿招感覺到有什麼濕潤的東西在擦拭她的臉頰,她猛然驚醒,落入眼簾地是面前的少年為她擦拭額角撞破的傷口。
陳阿招低頭,發現的自己的身上披著少年的外衣,他們此刻正在荒郊野嶺中,面前生了一撮火堆。
「醒了,吃吧。」少年將剛烤好的魚遞給她。
盯著面前香氣撲鼻的烤魚,陳阿招咽了一口唾沫,她已經一日未進食了,早已餓的飢腸轆轆,可她卻不敢吃。
她怕這人在烤魚上下了毒。
陳阿招的懼怕都寫在了臉上,鴉闕怎會不知,他無奈咬了一口,道:「還吃嗎,不吃就算了。」
「吃!」既然他吃了都沒事,陳阿招自然放心了,她想接過烤魚,便朝少年抬了抬被捆綁的手道,「你給我解開手繩,不然我怎麼吃。」
誰知少年無視她的話,直接將烤魚遞到她唇邊道,「我餵你吃。」
陳阿招覺得屈辱,她恨恨地咬下一口魚肉,就像是在撕咬面前少年的肉一樣。
她故意吃的慢,想折磨對方。
卻不曾想,少年至始至終都面色淡定地餵她。
陳阿招帶著滿腹怨氣,剛吃了一半,小腹處傳來的酸脹越來越難受,她面色難堪地抬眼看向他。
其實,她剛剛已經忍了一路了。
「怎麼了?」鴉闕問。
「我……我想小解。」陳阿招嚅囁嘴唇道。
鴉闕的瞳孔抖動了一下,蝶翼很快斂下來,耳根微紅,「那……你…就在旁邊草叢中…解決。」
「那……你先給我鬆綁啊。」陳阿招無奈地舉起自己被緊緊捆在一起兩條的手腕和腿腳。
「不行!」鴉闕知道陳阿招的性子,他實在害怕萬一將她鬆綁,少女逃跑了怎麼辦,雖然他有這個自信,哪怕陳阿招逃走一萬次,也能將她抓回來。
可他更擔憂附近埋伏著什麼。
「你不給我鬆綁,我怎麼解裙帶……怎麼上……」陳阿招憋地雙腿開始忍不住軲扭,忍不住道,「你要實在擔心我逃走,那你就給我解,你幫我……」
鴉闕漆黑的瞳孔劇烈抖動一下,緋紅色從耳根處蔓延,他心底糾結了一番,在哆哆嗦嗦指尖靠近少女裙帶的那刻還是收回了手。
他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,見無異樣,便道:「我只給你解手上的。」
手腕上的束縛被解開,陳阿招手腳忽然懸空,被鴉闕以小孩把尿的姿勢抱了起來。
陳阿招一時覺得彆扭,又羞又惱,舌頭打顫:「你……你還真想幫我……」
「你想多了。」鴉闕將她放蹲在一處草叢下,旋即轉身走到四步之外,將清俊的背影背對著她。
陳阿招心中鬆了口氣,迅速解開裙帶釋放自己。
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寂靜的野外淺淺響起。
月色朦朧下,陳阿招面色窘紅,幸好這野外無人,否則她的清譽就毀於一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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