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最近,肖文彬發現老闆的身邊有了個女人,之前幫忙訂機票,現在是幫忙買女人的衣服。
給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做事,最重要的是口風緊,不該問的不問,不該說的不說,他應聲,驅車去往某品牌店,開視頻讓老闆挑,買了一套上衣下裙的搭配,以及裡面的小衣物,還有一雙鞋。
火速送到前台,酒店工作人員將紙袋子送至房間門口時,時間正好剛過零點。
又是新的一天。
男人側臥在被褥上,手臂支起,看著裹在蠶絲薄被裡,呼吸輕淺的人,她的黑色長髮蓬鬆散開,精緻小臉顯得愈發白淨。
男人深深地吁出口氣息。
他沒有弄明白。
即便是喝多了,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理智,她居然就這麼直白地開口讓他幫忙伺候洗澡,這是一種引誘嗎?還是一種考驗?
還有,她在哭什麼?
她那麼愛哭,在他面前落過好幾次淚,但每次他都不是很能抓住她哭的點。
賀輕塵盯看她許久,直至眼皮沉沉。
*
翌日九點,顧緗醒轉過來,腰間搭著男人的手,後背貼著他滾燙的胸膛,一縷小小的呼吸吹得她的髮絲觸到臉上,引發一陣癢意。
意識逐漸回籠,顧緗瞪圓了眼睛。
她的腿蜷縮著,是標準的嬰兒睡姿,只是後背太熱,她想要往邊上挪一挪,不料那只手用力一收,她貼得更緊了!
顧緗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兒,身後的聲音說:「睡了我就想跑,是不想負責?」
什麼意思,這叫睡了他?只是蓋了同一床棉被,不能算睡了他吧?
何況她沒想跑。
「我只是想挪開一點兒,貼太近了,有點兒熱。」
身後的男人聲音很冷靜:「你昨晚死死貼我身上不肯下來的時候,怎麼不嫌熱?」
顧緗無言以對。
「那不是喝多了嗎?我頭腦不清醒。」
「一句喝多了就把我打發了?」男人明顯憤然,「我就算當個搓澡工,起碼還能賺點兒服務費。」
這個男人太能言善辯了,顧緗根本不是對手,其實就連她現在清醒過來也說不清楚,當時為什麼會想要他幫忙洗澡。
純粹像是在大哭過後的一種撒嬌心理,想得到他的某種安撫。
顧緗思索一番,只好誠懇無比地說:「要不然,我支付你當搓澡工的服務費?」
身後的男人嘖了一聲,順勢抱著她,把她翻了個身。
顧緗面前一張即便睡醒了也沒有油光感的清爽臉,只是這張臉上有幾縷慍色。
「你乾脆說你想白嫖得了。」男人冷聲道。
顧緗呆呆地看著他,低聲回應:「不是說了會付費嘛。」
怎麼就白嫖了。
不對,怎麼就嫖了。
男人當真氣笑。
兩個人沒再說話,他無奈地看著她,最後忍無可忍似的,用力地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。然後坐起身子:「趕緊起床,都快十點了,去吃點兒東西。」
「可我沒衣服。」
話音剛落,賀輕塵把床頭柜上的紙袋子拿到了她旁邊,顧緗把裡面的衣服取出,一件白色絲質襯衣,一條黑底淺色花的半身中長裙,這套搭配不用試也知道,她穿上一定很好看。此外,還有一套小衣物。
顧緗啞然無語,抬眼看向那個男人,他正好走出臥室。
昨晚她的淑女形象全無,丑也出了,身子也被看過了,他什麼也沒有做,還把她照顧得體貼周到。
顧緗心裡五味雜陳。
洗漱完畢,顧緗換好衣服,站在穿衣鏡前,果然,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,身材和衣裙相互映襯。
賀輕塵走過來,微笑點頭道:「好看,換上鞋更搭。」
顧緗驚訝望向賀輕塵:「還買了鞋?」
「當然,昨晚那雙鞋子也沾了不少髒東西。新鞋子放在玄關,等下換上。」
這些東西買到並讓人送過來,對他而言並不費力氣,難得的是所有的衣服尺寸都那麼合適,搭配還這麼有品位。
顧緗微微吁嘆,卻聽見他說:「你昨天的衣服鞋子我都扔了。」
她不免驚訝:「鞋子擦一擦還是可以穿的。」
他用不容商量的語氣回覆:「不行,我看到會聯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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