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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冷靜,特權人士的品格。

其實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,沒有人知道那一時刻,謝為知和主唱產生了對視,瞬間如臨抽背。

或許是因為即便主唱遞出麥時,她也從不唱出一句歌詞(她沒法唱啊),只是打著節拍應和(求求了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),非常致力於與觀眾互動的主唱盯上了她。然而主唱的每次遞麥,都只能等到謝為知的淡定回望。

謝為知覺得事情該到此為止。事不過三,她想自己已經把態度展現得很清楚,也不是所有的觀眾都想在現場齊唱。結果讓人無話可說,對方竟然挑著自己這一排開始歌詞接龍。

其實主唱有自己的想法,他在觀察不同人的反應,自信的就讓對方唱,害羞的就自己帶一點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,謝為知是個「穩面戰士」,即便內心再怎麼崩潰,起碼臉色是穩的。

老師的目光充滿信任,而台下的同學神情未變,看上去氣定神閒。

老師信任她。

倒數第二個人唱,謝為知微笑。

倒數第一個人唱,謝為知繼續微笑。沒人察覺到她繃緊的臉頰,以及宛若下一秒就要開弓的屏息。

終於,主唱配合著前一個人將歌詞完成,麥克風開始移動,即將落到謝為知面前。這一時刻,與話筒同時抵達,她將食指抵在自己嘴唇前,神色平靜回望。

一個噤聲的姿勢。

那一剎那,世界似乎寂靜了一瞬。

後面的人只能看見一個背影,坐得很穩,不為躁動的氣氛而跟著擺動,或者探身去找麥克風和舞台。整個舞台以及左前排觀眾的視線聚焦於這一點,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,神色紛紛有了變化。

「快切!」導播這時候在後台連忙喊,心裡叫苦不迭。

莫名其妙,剛剛有人聯繫到她,說要來兩位自己想認識的朋友,要她「順手」提供方便。沒想到人家坐在互動區,一直對台上表演致以欣賞的表情,在這一刻卻拒絕得毫不留情,完全從之前的態度中看不出來。這不是商戰或者會談,沒必要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啊!

而主唱對著那雙頃刻間失去了所有微笑的眼睛,心頭如一陣冷水澆下。此刻他沒有經過太多思考,直接用自己的麥立刻接上下一句,從合唱直接切換成了獨唱,一步步後退回舞台中心。正好歌曲進入高潮,歌詞接龍此刻結束,除了最開始的節奏有些趕,絕大部分外圈聽眾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。

只有一些人隱隱有疑惑,一向喜歡遞麥和觀眾互動的主唱,下半場好像收斂很多。

主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。

他有時太過疑惑,便會忍不住把視線瞥向那個方位,於是再次看見了一張舒緩微笑的面容——這真的是笑嗎?對方真的對這場演唱會滿意嗎?

他以為所有人都想參與進來,與台上的自己熱情的互動;他覺得所有人都會被他調動,狂歡,捲入由他們,由他掀起的情緒旋渦中——

大笑啊!蹦起來啊!這樣坐著有什麼意思?這麼熱鬧的場子,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,他是世界的中心——你憑什麼一直那樣平靜?!

主唱說不好自己開啟歌詞接龍的用意,是找出對方喜歡他們樂隊的蛛絲馬跡、讓對方也參與進氛圍里,或者是,他想看到這個觀眾改變的表情?

而在遞麥的那一刻,她只是比出噤聲的手勢,導演的聲音便從耳返中傳來,讓他不要再點名那片區域,話語裡透露著異樣的驚慌。

那無限膨脹的情緒泡泡瞬間被戳破,一種巨大的寥落與茫然籠罩住了他。不論明天如何,他此刻在會場裡短暫稱王,他的粉絲無限包容他,為他的歡呼而歡呼,他是世界的中心與掌控者,合該是主角才對。

然而此刻,一道審視的目光就那樣輕輕落下,一言不發,無聲說著一件事。

他是被評價的客體,不必冒犯。

.

「接下來應該能好好地看演唱會。」謝為知放下手指,這時出聲,「直接跑也行,感覺不會有人來抓我們。」

她處於情緒過度緊繃後的陡然放鬆中,腦袋一片放空,整個人從內到外透露著無欲無求的狀態,能直接擺到供台上做雕像。

某一瞬間,謝為知覺得自己很像什麼成果都沒有,在組會上突然被導師cue,需要上台講一下本月進度的讀博生,肉.體是存在於世,精神已經走了一會了。由於這個比喻太過活靈活現,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
導師某種程度上都被她拿捏著,已經不可能對自己造成這樣的精神創傷,一個不認識的演唱會歌手就不必要了吧?

她的緊張一大部分源於禮貌,不想讓彼此下不來台,也是為了讓彼此能夠體面。但對方不見好就收,非要走到這一地步的話,就別怪她只在乎自己的臉面了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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