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手觸碰到水簾的那刻,水流頓時變緩,小池潭甚至不再有流水匯入。
皮肉與水相觸,才是破機關的關鍵。
第72章 匯合7/6 那我算是你們的朋友嗎?
「先不說看沒看見水, 」沈無忽而伸手制住她的手腕,欲拉過來卻沒能拉得動,他抬眸看和微, 「我看看。」
和微避開他的視線,想搡開他的手也沒能搡開,「我沒事, 你先放開。」
「扯吧你。」花榆在旁邊輕嗤一聲,「方才你那手都冒白煙了, 還沒事兒呢。」
和微:「……」
跟幾人磨了會兒後收效甚微, 和微沒辦法, 只好伸手讓他們看——
原本光滑細膩的手背上,赫然可見一處半手心圓的、紅艷艷的猙獰傷口,倒是不像李懷安那樣血肉翻飛,而是被灼沒了皮, 露出帶血漬的皮肉層。
她一伸出來沈無便眼疾手快地再度抓牢了她的手腕,沉眼看著這處傷,朝花榆伸出手, 「藥。」
「藥,」花榆摸了摸自己身上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些什麼來,忙轉頭看見杏, 「藥不在我這兒,是不是在你那兒?」
見杏正眼含熱淚地看著和微的傷, 被她一懟才反應過來, 手忙腳亂地從衣襟里翻出個暖玉小瓷瓶,「這是方才給李公子療外傷用的,藥效很好,可以止痛, 不過…上藥時可能會有些難熬,小微,你忍一下好嗎?」
「小傷。」和微示意她儘管來便是,見眾人皆是一副屏氣吞聲不敢眨眼的模樣,和微好笑又不解,「這才什麼傷啊?被燙了一下而已,你們怎麼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?」
「這能是被燙了一下嗎?」沈無緊攥著她的指尖,「和微,你下次要是再做這種事,」
「怎麼?」和微揚眉,打斷他的話。
「就、就讓我來。」
細碎軟白的粉末被一點點撒在傷口處,頓時又被血水浸透,直到又細細撒了一層,將傷口牢牢覆蓋住後才沒變成紅色。
不過從始至終,和微都沒嚷過一句疼,只是對沉香的回答起了好奇。
和微:「什麼意思?什麼叫除了擔心我之外還有點兒不敢說出口的話?」
沉香嗯嗯啊啊:「就是…就是,你要是出了事,我感覺我們都完了的意思。」
花榆:「對啊,所以再有這種冒險的舉動,」她重重拍了下沈無的肩頭,「讓這個不捨得鬆手的人去。」
和微轉頭看向沈無,偷偷用被他攥住的指尖蹭了蹭他的小指腹。
某些意思已然溢於言表。
沈無當即便一把撒開和微,仰頭望瀑布,「這裡還挺悶的。」
「是挺悶的,」花榆作勢在臉龐扇了扇風,示意見杏再去看看小池潭的水有沒有什麼不同。
等見杏走遠了,花榆又道:「太子對你是什麼情感還不好說,或許你是我們翻贏這盤棋的關鍵所在呢?所以別衝動,跟我念,衝動是傻瓜、衝動沒錢花,記住了嗎?」
「這順口溜真符合你啊。」沉香難免驚嘆。
「自然,」花榆眯眼一笑,「前車之鑒,血的教訓。」
「嗯,」和微輕拂開花榆搭在自己肩頭的手,「記住了。」
花榆:「不過我猜不准沈昀他現在對我是什麼意思,他既然早就想把我坑進來,那他應該也能想到依我的性子肯定會憋不下氣反咬他一口——當然這是在我沒自尋死路的前提下。
如果是這樣,他也能算準我有兩個選擇,一個是單打獨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出去,一個是與你們結伴,前者他倒不必擔心,後者的話,他肯定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。」
李懷安捂著傷口,抬眼看她,「所以呢?你之前是怎麼復命的?」
「誒!」花榆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,「那你們可要誇我了,我一直對他說我討厭你們,與你們勢不兩立,嘶……他應該信了。」
「等一下!」沉香忽而打斷她,不可置信地問道:「你說你討厭我們?」
花榆回答得很坦然:「很久之前啊,我又幫這邊換臉、又幫那邊換臉的,還要善後,看著你們走到那條線上。
比如那個寂空大師記得吧?我親自請他來的,不然怎麼引你們在箐城廟相聚,又怎麼引你們到我的碧玉向榮樓呢?裝腔作勢也算一份任務啊,誰讓他不給我加錢,那我如今選擇站隊他也該反省反省自己的責任。」
她好一通話說完,周圍幾人皆是愣了幾瞬。
過了會兒,沉香毅然決然地撒開李懷安,徑直朝花榆走過去,扳住她的肩膀便開始亂晃,「你藏這麼深這麼深!之前向你打聽事還收我們的錢!你良心不會痛嗎?」
「我愛錢為什麼要良心痛啊?我不愛錢才該痛吧?」
她兩人鬧了那會兒,那邊沈無帶著辰時,跟見杏一塊兒朝幾人走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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