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無默默又把東西塞了回去,他岔開話題:「還是口頭說說吧,知道很久很久年前的那個古殷朝麼?記得他們信祭祀嗎?……」
沉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 直跟著點頭。
「傳聞中他們尤其重視二十四節氣,從立春,至……」
啪!
沈無一拍手, 嚇了三人一跳。
李懷安抽手在他背上掃了一下,「做什麼?」
「講完了啊。」沈無很無辜的看了和微一眼, 問:「我講的難道不引人入勝麼?能不能跟半盞茶樓的那些說書人比比?」
沉香思索著他這些話的可信度, 嘴裡還不忘道:「雲泥之別。」
幾人說了幾句,過了會兒忽然發現和微半天都沒說話,站在地道口向遠處看,神情有些凝重。
「怎麼了?」沈無走過去問。
幾人站在地道口, 背影頎長。
緊接著,這幅場景驟然間開始縮小,四個人的背影逐漸由條狀變成了點狀,和微的聲音也混在了風聲里,聽不清。
風聲浮在空中,忽然調了個方向,像是發現了目標物一般朝某處直衝過去。
寂靜的四周里,前面小瀑布的嘩嘩流水聲顯得異常清晰。
辰時從瀑布旁的石階上跳下來,搖搖頭道:「只有這一處出口。」
「但是這水的顏色像被苔蘚攪合了似的,我瞧著不太正常。」花榆眼眸深邃,支著下頜打量起水落下來成池的位置,「永生池,水位永遠都是這麼低,看來這裡真的有出口跟外界連結。」
見杏趁他們二人時走到了小池旁邊,沒離太近,她閉上眼用心嗅了嗅,忽而轉頭道:「這個水的味道有些熟悉。」
「熟悉?」花榆走過去也聞了聞,旋即把見杏拉遠了些,「我知道了,這水含了一種腐蝕性的藥草,煙羅曇里用到的就是這個,不過我在裡面又加了其他藥材,它的腐蝕性便沒有這麼強。」
「還不強啊?」見杏回想起那夜的場景還有些心有餘悸,臉都被灼化了似的。
花榆:「所以啊,這水更不能碰了,這腐蝕性可是實打實的,估計碰到便會立馬升煙,皮肉骨皆消融。」
三人抱臂原地踱步起來。
此處石洞周圍除了最中間這處小瀑布外,只有兩旁長了滿石壁的藤蔓。
洞頂有一方透著熹微白光的豁口,湖綠色的水便從裡面嘩嘩向下沖,掀起了一陣素湍,匯入地面的小池潭後又變得和緩不少。
池潭用幾塊烏漆嘛黑的石頭壘成,也不知是什麼材質,被腐蝕了這麼久也沒化成灰。
花榆在瀑布周圍轉了幾步,發覺除去外面這層水簾外,裡面好像是個安全地。
她指著瀑布,道:「穿過這層水簾應該能進去,進到裡面應該就能爬到那個豁口了。」
見杏點頭,又道:「問題是怎麼穿過去呢?不是說水很有毒性嗎?」
花榆:「那就又是一個問題了。」她從瀑布旁繞回來,朝辰時丟了個眼神,問:「你跟了沈無這麼久,就沒有什麼特殊辦法可以找到他嗎?」
辰時默然,搖了下頭。
花榆頓了頓,又提議道:「或者我跟小杏留在這兒再轉轉,你去找他們?」
辰時轉了下眼睛,隨後點了下頭。
只是不待他握住劍、轉過身、抬開腿,身後便傳來一陣齊齊的腳步聲。
緊接著,嬌俏的少女聲便喜道:「我賭贏了,給錢。」
沈無癟了下嘴,將她的手打開,「哎呀先欠著,出去再給你。」
沉香指著他威脅:「可、不、要、賴、帳!」
「放心,知道,好,這樣可以嗎?」
辰時三人看著沈無他們走過來還覺得有些置身夢境,直到和微衝過來將見杏和花榆攬住,這靜默的氣氛才被用力打碎。
和微放開她們,問道:「阿姐你還好嗎?」
「我好。」見杏熱淚盈眶,「我很好。」
花榆在一旁不滿道:「怎麼不問我好不好?」
和微:「你肯定也好。」
沈無走過去,拍了下辰時的肩,「你好不好?」
辰時緊繃的臉總算柔和了些,他用力點頭,「殿下呢?」
「特別好。」
這下人都聚齊了,花榆看著他們來,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,她「誒」了一聲,忽而問:「你們方才說的是什麼?賭什麼呢?」
沈無:「賭我們兩撥人誰先找到誰。」
有人拌嘴,自然有人憂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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