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景好定了定心,抬腿過去,聽他身上叮噹亂響後還是沒忍住問:「你帶這麼多武器來做什麼?」
叮噹。
裴佑之兩指划過一排銀器,看向她時眼眸清澈明亮,他道:「有備無患啊。」
「我昨日去探了,那門有兩三丈高,石雕的,應該有機關,不多帶些東西進去怎麼行?」
「其實,」常景好展了展胳膊,回頭朝他一笑:「你帶這些還不如帶一個我。」
「……」
說完她才反應過來,這句話好像別有深意。
常景好頓了頓,又補充道:「你別多想。」
「我沒多想啊,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,我無比認可,無比贊同,無比奉承。」
他抱拳作揖,模樣尤為認真,稍稍俯身向她行禮。
常景好偏過頭一笑,抬臂托住他的手,道:「行禮就不必了,你不給我拖後腿就行。」
裴佑之也失笑。
兩人相視一點頭,正欲齊刷刷悶頭扎進江里,裴佑之卻忽然一抬手,問:「想不想賭一局?」
常景好疑惑道:「賭什麼?有什麼好賭的?」
「賭我們能不能進去,又能不能全身而退。」
常景好覺得簡簡單單,於是一抬下巴,道:「我賭能,所以呢?賭注是什麼?」
裴佑之又露出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,唇一挑,他道:「我賭不能,就賭…對方的真實身份?」
「那我覺得你不如趁早回家修葺一下門窗什麼的,不然我暗殺你太過容易,也會覺得無趣。」
話音落,她率先跳進了江里。
裴佑之嘆道:「就這麼篤定你會贏啊?」
回應他的是圈圈漣漪。
他無奈,看了眼自己滿身武器後也悶頭扎進水。
午時陽光透過江面,一層一層灑下來,草影波動,礫石懶懶躺在江底。
水中清澈透亮,所見皆明晰。
兩人輕車熟路游到昨夜那扇門前,懸在半空朝對方一點頭。
眼前是數丈高的漆黑石雕門,其上所雕之物卻因為水波蕩漾而顯得朦朧,叫人分不清究竟雕了些什麼。
兩人凝神望著,心有靈犀選擇兵分兩路。
包抄游過去,阻力果然比相對著游過去要小不少。
常景好率先攀住石門上的鐵環,水流帶著她懸空上下漂浮,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,卻咕嚕嚕呼了一串氣泡出來。
裴佑之也攀住另一邊的鐵環,朝她比了個手勢,模樣疑惑,似乎在問她怎麼了。
常景好指了下石門,又指了下他,旋即做了個鬆開鐵環的動作。
裴佑之一點頭,抬手指了指水面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常景好:「?」
她忽然覺得語噎,心道:你知道什麼了?我說這鐵環有毒,你趕緊鬆開——你在說什麼?
她沒辦法,鬆開鐵環朝他游過去。
裴佑之見狀也鬆開手做出一個要托舉她的動作。
水波粼粼,裴佑之一把托住了常景好的腋下,鼓足氣把她送出了水面。
嘩。
常景好抹了把臉上水滴,見裴佑之調頭準備再游回去忙拎住了他的後衣襟,一用力把他也帶了上來。
「咳、咳……」裴佑之沒反應過來,嗆了兩口水,他穩住身形,抬眸問:「你拉我上來做什麼?」
「我還想問呢,你托我上來做什麼?」常景好也是不解。
裴佑之:「你不是說讓我探探情況,你先上去望風麼?」
「……」
常景好簡直不理解他都在篡改加工些什麼。
她瞥了下裴佑之腰間的一串物什,平靜道:「你最該帶的應該是能和我交流的工具。」
常景好言簡意賅:「對牛彈琴。」
「那你方才想說什麼?為何做了個鬆開的動作?」
語罷,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,垂眸看了眼自己有些痛癢的右手——星星點點的起了些紅疹。
裴佑之面無波瀾,心如死灰般道:「又是毒……」
「別看我,我沒解藥。」常景好別開他的視線,卻在注意到某處時目光陡然一凌。
裴佑之也注意到她的異常,正欲問「出何事了」便被東南處的火光沖天吸引住目光。
熊熊大火將半邊天際染得紅潤明亮,隱隱可見有黑色煙霧升騰向上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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