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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住溫熱的傷處,吃力撐起身子向上看,咬牙問道:「閨閣小姐怎會有如此身手,你到底是何人?」

「送你去見閻王的人。」常景好手腕翻轉就要把他劈暈送去官府,卻恍然感知有破風聲傳來。

咻——

她瞳孔微縮,連忙張開雙臂向後撤身。

刀刃倒映著月光直衝她臉部飛來,常景好只覺眼前寒光一閃,她閉上雙眼,下意識甩出銀針將其擊飛。

清脆的銀器碰撞聲收入耳內,待她再睜眼時,地上已經空無一人,只留幾處血跡。

兇手被接應走了。

常景好暗罵一聲,心裡估摸著時辰,迅速轉身往案發現場趕。

此時相府內燈火大作、人影幢幢。

下人扶著各自主子從屋內快步走出來,委頓在廊下,胸口起伏不定,燈一晃便映得面色格外慘白。

她們戰戰慄栗轉身,目光觸及在地面時又驚恐萬狀,有膽小的更是一彎腰乾嘔起來。

順著她們的視線往回看,數道暗色顏料正從東廂房某處蜿蜿蜒蜒流出來,不停伸長觸爪,猙獰又可怖。

而顏料本身也已被泥沙攪渾,分不清到底是硃砂還是血液。

「裡面可還有女眷?!」官兵呦喝著讓廊下眾人往後院散,伸手叩了叩屋門。

身上幾處血跡早已干透,常景好來不及把衣裳換掉,只得匆匆脫下外裳藏好,又悶頭扎進浴桶里,把自己弄成落湯雞的受害模樣。

「砰砰!」

「有沒有人了?!」

外面的人顯然沒什麼耐性,由叩門變成了猛拍。

常景好閉氣重複扎了幾番,直到由發至腰處都淅淅瀝瀝往下滴水,這才雙腿一軟癱倒在地,費力爬到門旁,聲音虛弱到幾不可聞:「救、救命,救救我……」

話音剛落,門便被大力推開。

黑影瞬間籠罩下來,常景好胡亂抓住一角衣袍,央求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下令扶起來。

「你們幾個,把她扶到一旁好好歇息,看這般模樣,估計是見過兇手,待會兒清醒了帶到裴大人面前,好好問問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三小姐,您小心腳下。」

不待常景好被丫頭攙扶著往外走,就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嬌喝:「且慢!」

腳步聲重重傳來,那雙鵝黃繡花鞋最終在自己眼前站定。

常景好抬頭看著緊盯自己的常溶溶,咬著下唇問道:「二姐姐為何攔我?」

「為何?」常溶溶睨她一眼,手指在她右肩戳了戳,道:「因為本小姐懷疑你就是兇手!」

眾人一片譁然,就連手握佩劍的官兵也停下步子,相互看了幾眼,準備去請自家大人過來。

許是常溶溶方才的喊聲太大,又或是下人的議論聲太噪雜,後院中站在女屍旁的男人終於從凝思中回過神,抬腿走過去。

肩上繫著的墨黑披風與夜色擦肩而行、衣袂獵獵,裴佑之自官兵讓開的一條路中走到常景好身前,灼灼目光在她臉上打量。

微蹙的眉頭帶著少年人特許的意氣,他沉默兩瞬,問:「相府前段時日才找回來的三小姐,是麼?」

常景好對上他的視線,點點頭。

她額前碎發還濕著,這會兒悄無聲息的順著額頭滑下兩滴水。

常溶溶見形勢急人,忙又上前一步,補充道:「裴大人!方才兇手作案時大家都聽到異動是從她房裡傳來的!況且,近日沐浴後塗香的女子接連遇害,府里女子就算要沐浴也是在白日,她常景好今夜這麼明目張胆,要麼,是為了引兇手作案,要麼,她自己就是兇手!」

一番控訴下來,常景好本來說出口的幾句解釋更顯得蒼白無力。

她唇瓣翕動,囁嚅道:「我…我不是。」

餘光依稀瞥見裴佑之抬起手,常景好還以為他要拔劍審問自己,立馬向後退了一步。

正欲解開披風的裴佑之:「?」

他迅速把披風解下,反手罩在常景好身上,驟然撲來的溫熱氣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,只聽頭頂那個聲音淡淡說了一句:「春夜寒涼,注意身子。」

不知是因為鋪天蓋地傳來的溫暖,還是平白無故的親切言語,常景好一時有些恍然。

朔風凜冽時,她穿著單衣在素湍跟敵人打過兩個時辰,傷口灌雪也要堅持把太子交給她的任務完成。

寒風裡站了太久,她也心如磐石,有些記不清這一幕在何時發生過了,莫名覺得似曾相識。

「大、大人?」

常溶溶一句驚詫把她思緒拉了回來。

二小姐指著她身上的披風,眼裡滿是不可置信,在看到裴佑之竟抬手拂過常景好的發頂時,更是沒站住腳,身形止不住晃。

常景好卻在他收手那一刻頓感不妙。

果不其然。

下一瞬,面前的男人露出宴宴笑意,朗聲道:「聽聞三小姐過去十多年被人拐去了西南蠻荒之地,常相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回來。想必這幾日也是風塵僕僕,身子疲乏,想沐浴浣洗一下也能理解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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