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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是,」他話鋒一轉,又問:「三小姐是否還有什麼舊事沒解決,值得三更半夜再出趟府?」

裴佑之手中隨意揉捻的薄薄竹葉太過惹眼,讓人一時半會兒有些沒消化完他這番話。

「雖有沐浴過的溫氣,但仔細感受一下,浸潤著寒露,想必剛回來不久吧?」

身後幾個官兵這時沒忍住疑惑道:「裴大人,可我們方才是在廂房內發現的三小姐,她、她口中還喊著救命。」

「既如此,那便更要請三小姐給我們解釋解釋了,不然依二小姐所說,我們大理寺有證據懷疑你與兇手脫不了干係。」

竹葉被他毫不留情拋落下去,在空中悠悠的打了個轉,正巧落在常景好的鞋前一寸處。

淪為眾矢之的的女子面容姣好,此時卻垂眸掩蓋住了所有情緒,再抬頭時,清麗的雙眸蓄滿了淚水。

她聲音顫抖:「並未有什麼舊事,只是我自幼顛沛流離,穿不暖食不飽,膽小又懦弱,哪怕回了相府也因為這幅模樣過於寒酸被人瞧不起。唯獨阿珉真心待我,她…她……」

說到這兒,眾人紛紛抬眼回望院中。

白布遮掩下的那具女屍,正是常景好口中的下人阿珉,死於一個時辰前,被發現時渾身作惡似的塗滿了顏料,模樣尤為駭人。

「那兇手將我們迷暈,再醒來時,我已被他帶到了一片竹林里——襲擊,遇到了襲擊!他受了傷,把我丟回府便跑了。」

常景好渙散的目光陡然一定,又泣不成聲:「阿珉卻……」

常溶溶在一旁哼道:「裴大人!此話紕漏諸多,定是假話!我看您真的要好好查一查她,不然兇手為何殺阿珉不殺她?為何把她又送回來?」

在她的攛掇下,幾個丫頭也忍不住出來作證:「大人,她與兇手有沒有瓜葛不好說,恐怕連三小姐都不是呢!」

此話一出,常景好頓時喊道:「我知道你們嫌棄我,但人命關天,我又豈敢胡言?」

「裴大人,」她看著眼前若有所思的人,道:「您若是不信可去搜搜廂房,看是不是有件帶血的外裳,那是遇到襲擊時不小心被兇手沾上的。」

裴佑之莞爾:「那是自然。」

他手一揮,吩咐道:「搜。」

「至於這段話的真假還有待考究,現下時辰實在太晚,三小姐若是不介意,跟我們回一趟大理寺可好?」

「……」

他似乎是怕常景好被嚇到,語氣難免又放溫柔了些:「送送阿珉最後一程不好麼?明日便該請仵作過來了。」

裝得倒心善,常景好面不改色地點點頭,默在一旁不言語。

不多時,方才去搜物證的官兵已經跑了回來,手裡拿著一團衣衫。

「大人。」

衣衫被遞到裴佑之面前,袖口處隱隱可見幾抹暗色血跡,看得出幹了有一會兒。

常溶溶等人神情各異,根本沒料到真能搜出東西來。

「萬一是硃砂顏料呢?」常溶溶不死心的問。

「硃砂還是血,我相信大人一定分得清。」常景好無甚波瀾,抬手將披風解掉、任其堆落在地,身上已經干透的素白衣衫顯得有些單薄,「我身上也並無傷處。」

「阿珉身上也沒有。」

第2章 藤黃顏料 我扮作你的僕人

「我願意去大理寺配合查案,屆時抓到兇手一切也會真相大白,還請大人替我證明聲譽。」

裴佑之望著她,忽而露出笑意:「自然。」

他正欲抬腿走過去,就見常景好已經彎腰拾起披風,再度給自己系好,與他擦肩而過時還不忘道:「春夜寒涼,裴大人還要多注意身子。」

此時只穿著深緋色官服的裴佑之難免揚眉,卻是沒笑出聲,抬手吩咐身後人把屍體抬著跟上。

常相隨帝西巡,病弱嫡女在別苑靜養,相府夫人又早逝,常相又鍾情,連個姨娘也沒納,如今府里說話最管用的竟變成了二小姐,難免養出那副嬌蠻跋扈的樣子。

常景好想起方才的場景便覺得心堵,再想想她竟然也有失手抓不到人的時候,更覺心堵,現下還時不時瞥見那假面狐狸的一角衣袍。

她忽然很想給太子發暗信說這任務她不做了。

當初易容成三小姐是因為太子懷疑相府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,為了方便查案也方便抓內鬼,沒想到此案比她預料的還要複雜。

兇手絕不是一個人,作案手法高、配合靈敏,動機更是讓人猜不明白。

常景好覺得此趟渾水怕是難走。

微闔上眼到了大理寺,裴佑之不知去哪兒了,還不忘派人看住她。

常景好索性斷了發暗信匯報進度的念頭,草草睡下,待明日仵作驗屍再說。

翌日早。

大理寺內人聲極為克制,卻還是被常景好盡數收入耳中。

說話的是個小姑娘,語調上揚、言辭犀利,不到一會兒就把周圍眾人懟得啞口無聲。

「你們是傻麼?香粉女子案發多久了?竟然把嫌疑按到一個初來乍到的姑娘頭上?做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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