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冬窈姑娘,您細想啊,兇手為何抓了兩個還放了一個呢?這說不過去啊!」
「少扯了,你的意思是、哦兇手就是姑娘,姑娘玩姑娘?」
「……」
嘎吱。
兩個丫頭推開門,進屋請道:「三小姐,我們大人請您過去。」
常景好點頭,跟著她們去了偏房,進去才發現剛才那會兒人聲是在驗屍。
斜辮垂落在肩頭,似乎是嫌還不夠方便,又用布條繫上,半挽上去。
一身粗布麻衣,手中幾把刀剪倒使得利落,見她過來更是指著她對周圍眾人虛空點點,道:「這麼個玉柔花茂的小姑娘,你們懷疑她是兇手?」
說話的聲音和剛才是同一人,冬窈,常景好看清了,她該是個仵作。
「人不可……」
「等等!」冬窈屏住呼吸將手中寶鑷舉起來。
上面一小塊皮肉上黏連著星星點點的銅黃色顏料。
裴佑之從身旁人手中接過面巾,招招手示意常景好過來。
「本不該叫你見如此場景,但我猜三小姐也想早日洗清嫌疑,節哀。」
常景好系上面巾再抬眸時,眼眶已經染上了紅。
「兇手一直用的是硃砂顏料,但這具卻不是,三小姐,你可認得這個顏料?」
「若我說認得,裴大人會不會更懷疑我?」
常景好扶住桌沿,身子有些晃。
她呼了一口氣,美目戚戚,道:「藤黃顏料,由海藤樹皮滲出的樹脂製成,本身含毒。」
「先前顛沛流離的時候,有幸靠賣它掙點兒銀兩。」
裴佑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漸柔和,他對先前那個問題不置可否,卻問道:「你會制?」
「我會拉客。」
冬窈在一旁嗆了一下,她拉過常景好的手,安慰道:「裴大人誆你呢,你不知,先前京城有過畫師中毒的命案,官府就下令對這些含毒的顏料進行管控,如今這種顏料只有雲坊一處售賣。」
「雲坊進出皆需官府令牌,民間只有幾個畫師有,所以絕不可能是你。」裴佑之補充,囑咐手下去趟雲坊盤問,他將白布再度掩上屍體,對常景好道:「看不了便不看了。」
常景好心裡對他假面狐狸的印象又深了一分,這人慣會玩些小把戲誆人,還不忘笑笑示好。
她接過裴佑之遞來的一盞茶,若有所思道:「但裴大人,您不是對我昨夜那番話心存疑慮麼?有沒有襲擊,或是為什麼不殺我,您不是還沒查明麼?」
裴佑之溫聲道:「所以我昨夜去了你口中的密林,發現了打鬥痕跡,還有這個。」
他從衣袖中取出一方白帕,細細展開。
赫然是幾片染血的竹葉。
——和昨夜她發頂上那片並無兩樣。
冬窈拈起一片查看起來,兩瞬後又毫不吝惜的將其捻碎,道:「和那衣衫上的血跡相同。」
「啊?難道昨夜真的有打鬥?」
眾人譁然一片。
如今只需解釋清兇手為何不殺她,便能洗清所有嫌疑。
「查清近日有誰出入過雲坊,就離抓兇手不遠了吧?」常景好起身,道:「小女昨夜輾轉難眠,還望裴大人早日替我正名。」
裴佑之點頭:「那是自然。」
冬窈沒忍住道:「大人還真是,即便跌落懸崖後病了許久,如今好了還是這副德行,總愛說那是自然。」
裴佑之正欲笑笑,就見下人從門外跑進來,俯身拱手道:「稟報大人,雲坊稱近日來取藤黃顏料的只有趙畫師一人。」
裴佑之挑眉:「半盞茶樓的那個趙畫師?」
「是。」
「總算能結案了,」冬窈舒展著身體,轉身離開,還不忘嘆道:「抓人我就不去了,我只愛跟誠實的死人打交道。」
「那三小姐……」
常景好收回思緒,再對上裴佑之這張臉時,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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