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抱回去只是她的一時興起,沒想到將她攬入懷裡時,他卻再也沒有放下的意思。
一絲不苟的溫莎結,因為她的攀扯而變得凌亂,如果仔細看,甚至能看到綢緞上出現了細細的裂紋。
周身的苦茶香和清甜的果香混合在一起,被夜色醞釀的濃烈至極。
她就那樣依偎在他懷裡,感受著他的心跳,他的節奏,深入,然後同頻。
「謝之彥,」溫明舒小聲說,「你累不累……」
「是有些累。」他垂眸,含著一絲清淺笑意,「但是你會給報酬的,不是嗎?」
「什麼……?」
「不行。」溫明舒意識到什麼,羞赧起來,慌張地解釋,「這周……」
「這周的任務……早都完成了。」她一邊用指尖繞著他的領帶,一邊抗議道!
「多一次而已。」他俯下身,在她耳邊輕道,像是蜻蜓的翅膀點過水麵,餘聲中點綴著幾點漣漪。
溫明舒抿了抿唇,又往下扯他的領帶,呼吸下意識地急促,瓮聲瓮氣道:「資本家!」
「這一點我完全承認。」他毫不在意地說,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自豪感。
「不過,就算是資本家,也會很有服務意識的。」
「這點你放心。」
她覺得他簡直就是得寸進尺,她下意識地將他的領結揪得更緊了一些,驚慌地四處看著,生怕有什麼人突然出現,聽到他這禽獸發言。
現實是,兩人早已經進了他們的小院。
不知道是不是怕她逃跑,他下意識地將她樓得更緊了些。
然後帶著她,徑直步入臥室。
*
那天的晚飯吃得格外的晚,導致燒飯的阿姨都覺得詫異,不明白明明兩個人都在流園,為什麼能耽誤那麼長時間,還以為他們遇到什麼麻煩事。
等到她走了,謝之彥才敢評價。
「張姨是大驚小怪了些。」他淡淡道,「不過她的手藝是流園裡最好的。」
「做甜品也是一絕。」
溫明舒正在低頭喝她的木瓜雪耳粥,聽到這句話,差點被嗆了下,緊張兮兮地詢問:「她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吧?」
她實在無法想像,第二天早上,流園到處都散布著她和謝之彥因為忍不住做那事,把晚飯推遲的事情。
「不好說。」謝之彥端起手邊的木樨清露,淡定地喝了一口。
「什麼?!」溫明舒差點把碗撞翻了。
「這不是正好能證明我們夫妻關系和睦嗎?」他平靜道,「其實這一點,在大家族裡,不算常見。」
溫明舒頓住。
「我說的是別的家族。」
「……」
「大概因為流園是一塊風水寶地。」他眼裡含笑,看著溫明舒,「目前生活在這裡的夫妻,都很和睦。」
溫明舒這才意識到他剛剛的話都是開玩笑,沒好氣地說:「那實在是太幸運了。」
「當然。」
「當然是幸運。」謝之彥說。
這完全是他的心里寫照。
他在這樣的家庭是幸運,遇到溫明舒,也是幸運。
十幾歲時或許他曾抱怨過生活的無趣,他明明是個孩子,卻還是努力將自己打扮成大人模樣,按照大家的期待去生活,按照大家的期待去努力,摒棄自己的私慾,和那些大膽到讓大人們覺得不懂事的想法。
可是如果不是那個時候的堅持,他又怎能強大到現在這個樣子?
如果沒有現在的膽量和能力,又怎麼可能遇到她?
或者,更強硬一點說,是得到她。
從抱她往回走時,這種想法就已經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。
低頭的時候,他忍不住想,明明她的個子不低,為什麼攬在懷裡時,卻是那樣軟。
抱著她,就像抱著一隻小貓咪。
大部分時候是乖的,偶爾露出自己的小爪子,拽一拽他的領結,或是無意中碰一下他的耳垂。
這是兩個月之前他不敢想像的。
太快了。
時間過得快,他們之間的關系,發展得更快。
像是兩株原本各獨自生長的蓮,逐漸靠近,並蒂共生。
很多時間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逾矩,但是只要看到溫明舒,那點想法就會被拋諸腦後,十幾年來他所堅守的克制,不再是原貌。
他畢竟是個人,有自己的感情,有自己的缺點和弱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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