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什麼大事。」
「就是想讓你嘗嘗這裡主廚的手藝,真的很棒!」
溫明舒非常及時地解釋。
雖然對陸蔓清的事情還沒有完全釋懷,但是她一點兒也不想讓謝玉珠出來證實。
她可不想讓這個漂亮的小妹妹對她的印象,留在斤斤計較為一點兒小事就吃醋的層面上。
聽到溫明舒這樣說,謝之彥只是很淡地盯著她看了一眼,但是沒有反駁,也沒有多餘的解釋,只是交代身邊的侍應生,同樣的菜式再來一份。
接下來的時間就很愉快了。
謝玉珠雖然和溫明舒第一次見面,但是兩個人很有話題聊。
從昨晚的舞會聊到最新款式的美甲,從家庭作業,聊到作為留子在國外讀書的辛酸,比起謝之彥,她更像是謝玉珠的親人。
雪一點點變大,短短半天的時間,已經在地上積了一層。
等到甜品上桌之後,兩人看到窗外有人在打雪仗,內心也都蠢蠢欲動,最終在溫明舒的要求下,跟著外面的人又打了一會雪仗。
等到兩人凍到小手通紅的時候,才一邊跺腳一邊回了餐廳暖和。
這會謝玉珠才徹底鬆了口氣,小聲同溫明舒吐槽:「嚇死我了,原來真的是請我來吃飯,我還以為他找我有什麼事呢……」
聽到,溫明舒忍不住笑。
畢竟也和謝之彥相處了這麼長時間,她大抵能猜出謝玉珠和謝之彥在家裡的相處模式。
「對了小嫂子,我沒來的時候,他沒有同你生氣吧?」
「生氣?」溫明舒思考了兩三秒,「來之前他帶我去買了對戒,情緒應該算……穩定?」
「那就行,那就行。」
謝玉珠一副謝天謝地的虔誠模樣,小聲咕噥,「我還以為他會因為昨晚的照片對我有情緒呢……」
「照片?」溫明舒捕捉到裡面的關鍵字眼,「什麼照片,能給我看看嗎?」
「當然可以!」謝玉珠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機,調出照片,一邊滑一邊說,「昨晚我看到你在跳舞,覺得跳得非常好,就給大哥發了一份,想讓他知道,他沒有親自陪你來,是多麼大的損失……」
後面說什麼,溫明舒就沒怎麼聽清了。
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張上面。
那一張,當時的舞伴Ron正牽著她的手,做結束時的謝禮。
非常鮮明的對比。
當時她手指空空,但現在,上面戴了一枚沉香木的對戒。
「……」
她大概知道,謝之彥這麼急迫的理由,是什麼了。
這個男人,大概率,在吃醋。
*
結束這一餐時,已經差不多下午四點的光景。
因為下雪的原因,天空灰濛濛的,簌簌飛雪伴著遠處教堂的鐘聲,一圈一圈地盪在人心中。
溫明舒和謝玉珠乘坐謝之彥的車回酒店。
兩人住的是同一家,名叫利茲酒店,是法國最古老卻最昂貴的酒店,以奢華和超絕的舒適感聞名。
剛進酒店大堂,就能聞到非常清新的花香和果香。
不是提取的香料香精彌散的味道,而是每天供應的新鮮玫瑰以及四處擺放的水果,散發出來的最天然、最純正的味道。
據酒店負責人所說,為了讓這種香味持久,每天有一萬朵新鮮的玫瑰,從南法的農場乘坐專機運送到這裡,奢靡到讓人無法想像的程度。
電梯運行到十八樓。
謝玉珠回望兩人一眼,示意自己要到了。
得到的,是謝之彥沉默地點頭。
謝玉珠:「……」
若是往常,他一定會將她送到房間門口。
但今天,很明顯,他在兩人之間選擇了溫明舒。
行吧行吧。
謝玉珠擺爛地想,也沒什麼不好的,至少可以少聽幾句大哥的說教,就這樣,她一個人孤獨地走上了回房間的走廊。
電梯最終停在了二十四樓。
「我到了。」
「好。」
溫明舒先邁步出門,謝之彥緊隨其後。
走廊里舖滿了地毯,踩上去時鬆軟綿密。
溫明舒的房間在拐角處第二個。
沒想到剛走兩步,脖頸間忽然一陣痛。
低頭一看,原來是項鍊卡住了毛衣。
她停下來擺弄了一會,沒想到那個結節沒有鬆開,反而將更多的布料卷了進去。
距離煩躁只差那麼一秒鐘,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「低頭。」
走廊里的光線有些暗,幾縷浮光從身旁的窗格中落進來,在他側臉的位置跳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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