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有損她顏值的事情都不會被允許發生,趕在髮髻掉落之前連忙用手扶住,慌亂之餘,甚至沒感受到那支南洋白珠鑲嵌的別簪掉落。
「我……沒事。」她極簡單地應對了他那聲道歉,匆匆忙忙地出門去找盥洗室。
門帘落下的時候,男人往外看了一眼。
那抹清亮的身影消失,只餘下淡淡的香。
某種花香和果香的混合,帶著一種溫存而清麗的甜。
「大哥,這可怎麼辦啊?」看著遠離的溫明舒,謝澤禮吹了吹手上的佛珠,一臉陰鬱,「開了這麼多天的光,明天就要給祖父了,此刻斷了,要找人重串不說,傳出去也不吉利啊。」
明日是他們的祖父謝煦希七十歲壽誕,老人家晚年信佛,對古典木器多有研究。為了給老人祝壽,謝之彥專門從五台山的佛光寺將這串紫檀佛珠給請了回來。
這串佛珠成色和做工都極為上乘,據說是當年雍正皇帝龍潛府邸時,和大師參謁而下的賞賜。因為是天家之物,又曾沾染龍氣,所以極其珍貴。
傳說和來歷或許有幾分演繹的成分,但東西謝之彥看過了,確實是很難得的百年紫檀。請回來後,又讓清和宮的文音師傅誦經開光。
前前後後,費了好大一番功夫。
謝之彥的眸光卻依然平靜,只見他彎腰撿起腳邊的那一顆紫檀珠,語氣淡然:「一切有為,應作如是。哪有什麼吉利不吉利?」
「更何況,現在斷了,總比家宴那天斷了好。」
謝澤禮頓了一下,想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,剛剛那股自認倒霉的氣焰也消散了不少。
他這個大堂哥,年長他三歲,時年不過二十八,不愛聲色,卻對佛法有幾分研究。外人可能覺得有幾分古怪,但是現在聽來,這些經文佛法,也不是沒有什麼用嘛!
至少寬慰了此刻的他。
「得,我找文音師父去學習學習怎麼串,換個結實點的繩子,祖父也愛盤這玩意,搞不好哪天又要斷。」說著,將謝之彥手上的那幾顆也攬了過來,自顧自地掀開門帘走了。
謝之彥也準備出門,就在此時,目光被角落的一片浮光吸引。
他蹲下來,默不作聲地將東西撿起,放進西裝外套。
*
溫明舒到家時,只有周溪語在家。
她是溫若成的續弦,進入溫家已經超過十年。
雖然是繼母,卻真心疼愛這個和自己沒有半點血緣的女兒。看到溫明舒回來,立刻將熱好的雞湯端了出來。
「天氣涼,我讓妙姨在裡面加了些黃姜,你快熱熱地喝一口,去去身上的寒氣。」
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係,但是溫明舒知道,她對自己的愛勝似血緣,甚至因為自己,一直沒打算生自己的孩子,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好,一點兒不比親生的母女生分。
看到溫明舒往樓上看,周溪語趕忙說:「你爸出去開會了。」
溫明舒這才緩了口氣,不然又是一堆結婚的說教,她可受不了。
「你別跟他一般計較,他就是那個脾氣,有事沒事總是著急上火的,也不知道是怎麼把公司辦到現在的。」
溫若成不在家,兩個人的共同愛好就是背後說他的壞話。
聽到這,溫明舒笑了下,忍不住開周溪語的玩笑:「那當初您又是怎麼看上這個糟老頭子的呢?」
「甭提了。」她閉了下眼,雙手合十,「就當是為下輩子積福吧。」
「看過媽媽了?」
「嗯,給她上了炷香。」
「下個月她誕辰,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,要是公司沒事,跟我一塊過去。」
這些年,於清的祭奠都是周溪語在準備,每次都盡心盡力,沒有敷衍過一次。
話到最後,還是聊起聯姻的事情。
周溪語對謝之彥有好感,知道他無論是外貌還是品性,都是這個圈子的上乘,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冷。
比起溫若成,她的態度好很多,讓溫明舒先試著接觸接觸,若是實在不喜歡,換別家也不是不可以。
不過聯姻這個事情,總歸選擇是窄了些,不能像從前在大學中接觸各形各色的人,少了些趣味和新鮮感。
溫明舒知道周溪語是為她考慮,一邊喝湯一邊答:「我回頭加聯繫方式。」
「那你們先聊,他要是給你一點兒委屈受,你可得立馬告訴我,我給你做主。」
「還是媽咪對我好。」說著,又往周溪語的方向貼了貼。
儘管她已經二十四歲,碩士畢業,卻還是像小女兒一樣和周溪語親密,周溪語沒覺得有什麼奇怪,每次也都熱情回應。
「對了,你今天不在家,我把糯米給洗了。」
糯米是溫明舒養的一隻銀漸層,脾氣簡直和溫明舒一模一樣,都是被驕縱慣了,親人的時候能纏著你叫個不停,懶得理人的時候,又是哈氣又是炸毛,給她洗澡絕對是個體力活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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