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帚兒故意裝傻,「寧王謀反?他不是一直謀求他兒子當太子嗎?怎麼直接就反了?」
五戒說道:「我也不知道,反正我在濟南的時候聽到消息,立刻回來報信,兩天兩夜都沒有睡覺,快走吧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」
錢帚兒聽了,方確定東窗事發,她不想把五戒和抹兒牽扯進來,說道:「你不會是藉口哄我和你私奔吧?你先帶著抹兒走,我隨後就去。」
上次五戒就要帶她遠走高飛,她嚴詞拒絕了,還狠狠羞辱了五戒一頓。
抹兒說道:「帚兒姐姐不走,我就不走。」
五戒差點要給錢帚兒跪下,「姑奶奶,求求你,快走吧,我若騙你,要我不得好死,天打——」
錢帚兒捂住了他的嘴巴,「我不准你自己咒自己,好,我跟你走。抹兒,收拾行李。」
見抹兒和五戒都不肯走,錢帚兒只得退而求其次,三個一起走。
五戒說道:「抹兒別收拾了,我手裡還剩四萬兩銀子,足夠我們幾輩子生活了,現在就走!」
五戒一手一個,拉著錢帚兒和抹兒就往走,他是直接騎馬進院子的。
錢帚兒看到只有一匹馬,說道:「一匹馬載不動三個人,跑一會就累了,抹兒,去後院把馬車趕過來。」
抹兒去了後面的馬廊,就在這時,前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,馬匹躁動不安,五戒撫著馬脖子,錢帚兒有種不好的預感,拉著五戒就要去後院。
但為時已晚,東西兩府的侯爺帶著一群精壯的心腹趕到這裡,將五戒和錢帚兒包圍了!
錢帚兒見勢不妙,甩來五戒的手,她會唱曲,朗聲尖叫道:「你們這些人幹什麼!大白天闖進我的院子,侯爺!你也不管管!」
錢帚兒故意製造大動靜,是為了給後院趕馬車的抹兒示警,要她快跑!
示警之後,錢帚兒就撲到了東府侯爺懷裡,「侯爺,你帶著這些人來做什麼?奴家好害怕。」
美人在懷,東府侯爺的心就搖擺了,但是看到五戒,又開始起疑,「五戒?你來做什麼?」
不等五戒開口,錢帚兒就說道:「我夜裡做了個怪夢,就找五戒道長過來,給我解夢。」
東府侯爺的心搖擺的更厲害了!但是一切都瞞不過冷靜的西府侯爺,他命人搜查五戒的身和馬匹里載的東西,翻出了四萬兩銀票來!
西府侯爺指著厚厚一疊銀票,「解夢而已,要給四萬兩的酬勞?錢帚兒,你這些錢從何而來?」
不等錢帚兒開口,五戒說道:「這不是錢老闆給小道的,這是其他香客資助小道開新道觀的。」
西府侯爺追問:「那些香客?這麼有錢,居然資助一個小道士四萬兩銀子。」
五戒說道:「香客們身份尊貴,請侯爺恕小道不能明言。」
西府侯爺一笑,隨即臉色一冷,「捆起來,兩個都套上麻袋,不准他們兩個擠眉弄眼,互相打掩護。」
錢帚兒見事情要糟,罵道:「你一個小叔子闖進嫂子的屋裡,還要把嫂子綁起來套麻袋是何道理?難不成你也看上了我的美色?」
錢帚兒做困獸之鬥,緊緊抱著東府侯爺,「侯爺,我一生只有過侯爺一個男人,絕對不伺候別人。」
美人計向來都是管用的,佳人在懷,東府侯爺回抱著錢帚兒,「我說弟弟,你是不是搞錯了啊,帚兒是無辜的,她都嚇得發抖了,怪可憐見的。」
西府侯爺冷冷道:「 這個女人天生狐媚,大哥已經被她迷了心竅,這個女人和這個臭道士明明不清不楚,大哥還沒蒙在鼓裡。大哥若再不放手,我只能請求老祖宗把大哥關在祠堂反省了。」
東府侯爺一天不在外頭浪就心裡難受,怎麼可能甘心被關?當即就放手了,說道:「帚兒,不要怕,等查清真相,就放了你,你且先忍耐。」
帚兒正還要努力爭取,西府侯爺說道:「這對狗男女,一個是唱戲的,一個是當道士的,都慣會察言觀色,迎來送往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都太會說話了,蠱惑人心,堵住他們的嘴,就是繳獲了他們的武器。」
於是帚兒和五戒都被綁了,用麻核堵嘴,套上麻袋,口不能言,目不能視。
帚兒陷入一片漆黑,方知她的氣運已盡,常在河邊走,今天要掉進河水裡了……她不後悔,只是可惜連累了五戒……
五戒的世界也一片漆黑,心想死劫難逃,他和帚兒此生不能在一起,若死能同穴,死而無憾!
西府侯爺向來辦事利落,吩咐道:「你們把錢帚兒的房間細細搜一遍,地板撬開、木頭鋸開、牆砸開、房樑上也不能放過,就像梳子似的,細細梳一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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