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看著前方青青小草,心道:當然是躲到海枯石爛了……張宗翔這會子應該已經爛了吧。
這種爛人!就應該爛在地下!
與此同時,棉花胡同,山東菜館。
錢帚兒等張宗翔偷蓋的印已經十二天了,一點消息也沒有——甚至,連張宗翔本人都消失了!
債主們鬥著膽子去東府要債,被看門的趕走了,就打聽的來到棉花胡同找錢帚兒。
錢帚兒冷哼道:「我跟他沒關係,你們找我幹嘛?」
有個藥鋪的掌柜陪著笑臉說道:「三少爺賒了一根上好的高麗人參,說是孝敬用的,他肯定是來孝敬夫人的,夫人吃了我們的人參,就得給錢嘛。」
債主們嘿嘿笑道:「錢老闆是他的繼母,子債母償,天經地義。」
錢帚兒把茶杯往地上一砸,「我看你長像他老母!抹兒,去巡街的西城兵馬司叫來,有人在菜館鬧事!」
債主們一鬨而散,「借債鬧到官府就沒意思了,錢老闆,咱們改天再來。」
這幫人打算用纏字法,隔三岔五來山東菜館要債,這會影響菜館的生意,萬一錢帚兒哪天受不了糾纏,就替張宗翔還債了呢。
張宗翔這個沒用的慫貨徹底指望不上了,錢帚兒就無法模仿老祖宗的信給寧王交差,另外的五萬兩就拿不到手,而且很可能到手的五萬兩定金也會被寧王的幕僚要走!
可是這五萬兩錢帚兒已經交給了五戒,去外地弄戶籍,買田置地了。
這個遇事就躲的廢物!錢帚兒至少在心裡罵了一萬聲廢物,但是沒有用,該來的還是來了,寧王幕僚過來找錢帚兒兌現承諾。
錢帚兒只得說道:「我們侯爺已經盡力了,但是我上回也說過,老祖宗不待見我們侯爺,見一面都難,這才半個月,老祖宗對侯爺以前的成見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改觀了?」
是這麼個理,但是……寧王幕僚想了想,說道:「既然此事不能一蹴而就,那就再等等。只不過,上回侯爺給寧王殿下寫的信,已經加急送到寧王手裡,這是寧王給侯爺的回信。」
寧王幕僚將一封信交給錢帚兒,「勞煩夫人代為轉交,還有,下一次,我想見到侯爺本人。」
錢帚兒心中大驚,面上依然從容,說道:「這種事情侯爺怎麼可能親自出面?弄不好要扣上謀反的罪名。」
寧王幕僚說道:「我們送給侯爺的銀子已經有十五萬兩了,這京城還沒有那個達官貴人比侯爺收的銀子還多。只是偷偷的見上一面,又不公開,你不說我不說,何來謀反之罪?」
「再說了,送了那麼多銀子,還沒見一面,只有幾封書信,寧王對我已經有諸多不滿,我若再見不到本人,恐怕我自身都難保。
錢帚兒就怕此人在重壓之下,衝動的親自找上侯爺,那樣一切就完了!
所以,錢帚兒施展緩兵之計,先把這個幕僚穩住,說道:「我知道,你有你的難處,不好向寧王交差嘛,我其實也就是給侯爺辦事的,我懂你。」
「不過,我們侯爺十幾歲就封爵,養尊處優,從未領過什么正經差事,他怎麼可能明白咱們這種底下辦事人的難處呢?少不得我多費一些時間規勸,多吹枕頭風,勸侯爺秘密和你見一面,如何?」
幕僚大喜,「多謝夫人體諒。」
錢帚兒說道:「這事我會辦,只是你別總是來催我,越催越急,越急越不會,你得給我時間。」
幕僚忙問:「大概要多久?」
錢帚兒眼珠兒一轉,說道:「估計得需一段時間——我們侯爺的三兒子為了躲債,人不見了,債主追到侯府找人,甚至追債都追到了我這裡,我們侯爺為此很是心煩,正是著急上火的時候,這時候我若去催侯爺,怕是火上澆油哦,所以,還請你耐心等待時機。」
錢帚兒說的這些困難都是事實,幕僚信以為真。
但是錢帚兒知道,這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,在暴露之前,她要麼和抹兒遠走高飛——她不想這樣,她走了,張家還沒倒台,她走的也不甘心啊!
要麼,遠在江西的寧王明目張胆的謀反,這個幕僚肯定就跑了嘛,就見不到侯爺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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