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這件事並沒有如侯爺的心愿,並且,正好相反,紅霞一家子都成了張言華的陪房,並且連身契都給了張言華,侯爺想要以紅霞家人威脅都做不到了!
侯爺是從三兒子張宗翔這裡知道這個消息的。
自從張宗翔被迫替「舅舅」白杏還債、從父親這裡搞到錢之後,張宗翔就和錢帚兒熟悉了,時常來往,府里發生什麼事情,都會告訴錢帚兒,就像錢帚兒的眼線似的。
當然,在說紅霞一家當陪房的事情時,張宗翔並不曉得自己的禽獸父親垂涎紅霞的事情,只是當做普通的家常講給父親和父親的外室姨娘聽。
侯爺聽了,方知煮熟的鴨子飛了,憋了一肚子火,只是當著兒子和外室的面,不好發作而已,說道:「陪房的事情也太快了吧,都沒有跟我商量就定了人選。」
張宗翔心想:父親您又不在家裡,怎麼跟您商量?
不過,張宗翔嘴上順著父親說道:「就是,父親還沒點頭呢。這事就是太快了,據說是頤園的如意姑娘促成的,她跟紅霞關係好,估摸是紅霞一家看上了魏國公府這個百年勛貴家族,想過去攀高枝吧。」
「江南那地方富庶,魏國公府世世代代都鎮守南京,有國公府當靠山,紅霞一家賺錢發財都比京城容易。」
一旁錢帚兒聽到如意的名字,眉毛動了動,笑道:「一個丫鬟能促成什麼呢?再說頤園的丫鬟如何插手東府的事情?八成以訛傳訛吧,我瞧著,應該是大管家來祿想要提拔他親戚,把外甥女紅霞塞進陪嫁丫鬟行列里,將來無論京城還是南京,兩頭都賺,這個來祿也太精明了吧。」
一聽這話,張宗翔趕緊見風使舵,說道:「對對對,錢姨娘說的對,應該是來祿做的,不好聽人閒話說他要外甥女一家人去攀魏國公府的高枝,就把如意姑娘推出來做幌子,其實是為了自己的私心。」
侯爺冷哼一聲,「這個來祿,才當了五年大管家,就想著攀高枝去,殊不知我能把他推向大管家的位置,就能把他摘下來!」
錢帚兒忙過去安撫侯爺,「侯爺不要氣壞了身子,為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生氣,不值得,我給您唱個曲兒——請三少爺吹簫,吹奏一曲《沉醉東風》吧。」
張宗翔沒有生母和忠僕替他撈私房錢,靠著官中份例度日實在過的太緊巴了,自打去年從父親這裡得了一千兩銀子替白杏還債之後,就開了竅!要發財,還得指望親爹呀!
於是,張宗翔平日像個哈巴狗似的討好父親,得了不少好處,目前有一處宅院,還有一處商鋪收租,雖然遠不如兩個嫡出的哥哥,但手頭寬裕了不少啊。
張宗翔吹奏蕭管,錢帚兒唱了一首應景的《沉醉東風.重九》:「……衰柳寒蟬一片愁,誰肯教白衣送酒?」
唱到「送酒」二字時,錢帚兒端著一杯酒,送到侯爺唇邊,侯爺大悅,就著美人的手喝下。
張宗翔識趣,就拿著蕭管退下,還貼心的替父親和姨娘關好門。
這一天,張家家廟懷恩觀的道士五戒來送重陽節的菊花酒和一些符篆等物。
錢帚兒給他一包銀子,「你拿去,到了重陽節這日給我父親做一場法事,我每到節日就忙得很,不得空上墳燒紙。」
五戒收了銀子,裡頭侯爺聽說五戒來了,就要五戒進去說話。
不一會,五戒出來了,錢帚兒問:「侯爺跟你說什麼呢?神神秘秘的,都不讓我聽。」
五戒有些尷尬,說道:「侯爺說……他……嗯,晚上總是起夜,要我給他弄點丹藥吃試試。」
起夜就是個說法,實則是侯爺老了,在床上力不從心,失了男人的威風,需要藉助藥物了。
懷恩觀的張道長煉製的還陽丹頗有些名氣,賣丹藥比賣符篆、做法事賺錢多了。
錢帚兒笑道:「原來是這個呀,難怪不讓我聽見,怕丟了面子。你別弄那些虛頭巴腦的養生的東西,吃不死也吃不好,搞點真傢伙摻進進去,藥性要猛一點,侯爺吃了有效,才會繼續找你買。」
五戒聽了,耳朵尖都紅了,「你——你矜持一點。」
「矜持的人是當不了老闆的。」錢帚兒說道:「好吧,那我跟你說件正經事。就是侯爺因紅霞一家人成了東府二小姐的陪房,而記恨上了如意。幸虧我為如意說了幾句話,把這恨轉到了大管家來祿頭上。不過,你得提醒如意提防著點,侯爺這個人心胸狹窄。」
五戒說道:「好,我這幾天會跟著師傅進頤園送符篆,做一場法事,到時候我就轉告給如意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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