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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帚兒問道:「為何要做法事?以前重陽節只是送符篆而已。」

五戒說道:「據說是老祖宗做噩夢,做場法事驅驅邪。地方正好也在承恩閣,如意就住在那裡。」

其實就是老祖宗那晚做的張家被抄家、承恩閣米芾的畫作被一群朝廷官兵搶走的噩夢。

為此,老祖宗還命滄州老家張家老族長夫妻擴建張家祖墳附近的祭屋、擴充祭田。

之後,老祖宗依然不安、多夢,來壽家的就攛掇著老祖宗,說園子裡都是女人,陰氣重,做一場法事就好了。

做法事的地點定在承恩閣,一來老祖宗夢到這裡的畫被搶,二來這裡傳聞中是石家女眷們自縊的地方,鬧鬼。

開壇做法的頭兩天,五戒陸續把做法需要的東西送過來,什麼符紙、硃砂、祭台、幔帳、道袍、各種樂器等等,足足裝了五車東西。

除此之外,還要在承恩閣前頭的空地上用竹板等扎棚,搭建出一個祭台。

五戒看著工匠們搭棚,如意過來送了些吃食,「看這個隆重的架勢,怎麼就跟唱戲似的。」

五戒吃著重陽糕,說道:「其實做法和唱戲差不多,又唱又跳的,還有樂器伴奏,時而噴火、時而舞劍,都是演給客人們看嘛,客人們花錢買個安慰。」

五戒把道士當成一門生意,賺了不少銀子,在去年年底都投給了楊數當本錢,出海做買賣。

現在四泉巷的小夥伴們都有錢了。

如意說道:「你們噴火的時候小心點,承恩閣是個木樓,山上都是松林,秋天天乾物燥,最容易著火。」

「我師父心裡有數。」五戒問道:「最近侯爺為難過你嗎?錢帚兒說要你小心一點。」

如意說道:「沒什麼事,估摸侯爺也瞧不上為難我這種小人物——倒是你,離錢帚兒遠一點,她這個人不可信。」

五戒嗯了一聲,說道:「她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,一個姑娘家,沒有親人,不得不依附於侯爺,才能把店開起來。山東菜館雖然賺錢,但侯爺才是背後的大股東,每年利潤的大頭都是他拿了去,錢帚兒不過是跟著喝口湯。」

只要說到錢帚兒,如意和五戒就能把天給聊死,只是都長大了,不再像小時候那樣非要爭論出個勝負,兩人只能擱置爭議,各持己見,誰也無法說服誰。

兩人相對無言,幸好胭脂聽說五戒來了,就從梅園過來跟舊時好友說話,順便把她親手給九指和長生做的一套冬衣拿來,託付五戒捎回家。

胭脂的到來緩解了兩人的矛盾。

五戒拿起桃木劍,耍了一趟驅邪的劍法給胭脂如意看,還表演了把木劍變成一把火劍,點燃符紙,上躥下跳,嘴裡還念念有詞。

如意笑道:「你的劍法和吉祥比起來如何?」

五戒說道:「我這個是花架子,打的好看,驅魔降妖可以,打活人不行——胭脂,你怎麼不笑了?心情不好?有誰欺負你了?」

「沒有,有如意在,沒人欺負我。」胭脂低著頭說道:「紅霞當了二小姐的陪嫁丫鬟,明年開春就要去南京了,沒想到姐妹一場,最後還是各走各的路。故,有些傷感。」

五戒放下桃木劍,說道:「俗話說得好,千里搭長棚——無不散之宴席。綿延千里的宴席都有散的時候,何況我們這些普通人呢?以前我還以為我們這些四泉巷的孩子們會一起長大呢,結果,我半路出家當了小道士,和你們分開了。」

「不過呢,你也別太悲傷。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,將來你們未必沒有機會再聚,就像我,雖然成了出家人,一年也能和你們見上幾次,大家都不在四泉巷了,但彼此互相照應著,這樣也挺好,不一定非得身在一處嘛。」

如意也安慰道:「五戒說的有道理。南京雖在千里之外,一封信一個月也能到嘛,便宜的,兩個月也能到,紙短情長,路途遙遠也無法阻隔。」

五戒和如意你一言我一語,開解胭脂的心。

次日,正是八月二十五,放月錢的日子。

要去東府了,如意如臨大敵,帶著秋葵、潘婆子、幸婆子、幸丑一眾丫鬟婆子小廝都齊全了,去東府領月錢。

第一百三十二章 枕邊風管家背黑鍋,借東風巧施苦肉計

自從二小姐張言華搬出園子,回東府執掌中饋之後,梅園的月錢也歸紫雲軒發放,故,紫雲軒要比以前多支一些銀子——但也用不著四個人過來幫忙拿錢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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