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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一趟我和姨娘沒有約定分成,我本就沒有打算分錢,只想為姨娘賺一筆銀子傍身,將來無論是三少爺娶妻,還是三小姐出嫁,您都能從容的拿出銀子來貼補。」

楊數是個聰明人,深知從情理上來講,花家的養育之恩並不會因為他已經出宗、改名換姓而消失。

如果花家厚著臉皮找他要好處,他不能不理會——就像他剛剛得知的曹鼎被爛賭鬼父親曹祖找上門,差點被生父毀了事業一樣。

生恩和養恩都是大恩大德,很難徹底斷乾淨的。

但是,楊數若能讓花姨娘欠自己的人情,那麼,在花家找他麻煩的時候,花姨娘肯定會出手阻止花家犯渾啊!

這一萬兩銀子,楊數很樂意拱手讓給花姨娘,這就類似他和侯爺五五分成,給足了「保護費」。

無論花姨娘還是西府侯爺,都是他的後台,做大生意的商人,沒有後台是萬萬不得行的!

楊數不僅不要分成,還拿出了一個首飾匣子來,遞給了花姨娘,說道:「這是我出海之前,給花椒妹妹的承諾,說海外多寶石。等我平安回來,定會送給她一匣子寶石玩,如今我回來了,還請花姨娘幫忙轉交給花椒妹妹。」

楊數剛從西府出來,就被曹鼎給「堵」住了。

「楊兄弟!」曹鼎一把握住楊數的肩膀,「可算把你盼回來了!」

因曹祖誣告案交給刑部審理,曹鼎必須留在京城,隨時聽候傳喚,焦慮已經讓曹鼎一個月就白了好多頭髮,看起來至少老了十歲。

楊數安慰道:「曹大哥的事情,我在通州的時候就聽曹嫂子說了。這是曹大哥命定的劫數,撐過去就否極泰來了。」

曹鼎嘆道:「 承蒙吉言,我年幼時被生父所賣,春風得意時又被生父連累,幾乎毀了我的一生,刑部還把他的屍首交給我,要我將他安葬,沒有辦法,我已經將他火化,簡單的葬了,只希望他的魂魄不要繼續來糾纏我,到此為止吧——唉,不說這些煩心事了,走,咱們吃飯去,邊吃邊聊,最近有家新館子還不錯。」

有這樣的爛賭鬼父親,還不如楊數這種一出生的被遺棄呢!

曹鼎在棉花胡同的山東菜館給楊數接風洗塵,楊數說道:「……按照我們的約定,我個人從海外運到北方販賣的貨物,都在你的寶源店塌房裡入庫保存,凡是由你的塌房經紀們撮合成交的,塌房可以收取二成利作為寄存和經紀的費用,這一切我都交代給了曹嫂子,你放心,就是你身在京城,塌房的生意依然井井有條,曹大哥娶了一位賢內助啊。」

一個棄兒,一個年幼被賣,都是紅塵苦命人,大家抱團做生意,有錢一起賺,曹鼎心下稍慰,說道:「多謝楊兄弟來塌房捧場,我們一定給你的貨物賣個好錢——你們什麼時候再下西洋?我現在有些錢了,也想投一些,入點股份。」

楊數說道:「要下西洋要等東北季風,要到冬天,還早著呢。不過,如果時間寬裕的話,或許能乘著夏天的西南季風去東洋扶桑國一趟。」

曹鼎忙道:「扶桑國也行,他們的倭扇、漆器、鐵器和銅器在塌房賣的也很好。你要是去,我也投。」

楊數說道:「目前只是有這個想法,最近東洋那邊倭寇鬧的厲害,路上不太平,就怕有命賺沒命花,我先觀望著,到時候再說吧,不著急。以穩妥為上,大家賺點錢都不容易,寧可少賺點,也不能全賠進去。」

楊數年紀雖輕,辦事還是很牢靠的。

曹鼎說道:「你這次回來,就住在我京城的家裡吧,客棧人多眼雜,就盯著你這種富商。我家就在張皇親街附近的白米寺胡同,安靜清幽又安全,我現在整天往刑部跑,你在家裡給我做個伴,我還能安心些。」

楊數答應了,兩人舉杯換盞,盡興而歸。

晚上,如意和如意娘都歇在鵝姐家裡,如意娘和鵝姐都在燈下給吉祥做襪子聊天,如意在另個一個炕桌上練字,心想,反正也是寫字,不如給就王延林寫信吧!

如意第一次寫信,不知道寫啥,開頭寫了個「見字如面」就頓住了。

想了想,自己就生活在頤園這方小小的天地,偶爾回一趟四泉巷家裡,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夠得幾日自由,和胭脂紅霞出去玩幾天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這樣的日子好像沒啥可寫。

那就寫家裡炸廚房、鐵鍋飛到屋頂、鍋蓋滾到井亭、麥子粥糊了一牆的趣事吧!

寫完這些,覺得字有點少了,民信局的遞送費那麼貴,反正兩張紙是一封信,二十張紙也是一封信啊,寫少了怪可惜的。

於是,如意把最近在頤園放風箏、盪鞦韆、在長壽湖泛舟、釣魚等等事情,連最近鬧人的柳絮害得她打噴嚏的也都寫上去了。

次日,乘著吉祥要回豹子營,如意把信交給他,要他送到街上的民信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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